第33章 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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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鶴衣醒來時,外麵已經日薄西山了。

鶴衣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大腦因為層層疊疊又毫無印象的夢境而脹痛不已,以至於她爬起來問守在房裡的理穗要水喝時,都沒發現房間裡有哪裡不對勁。

禪院鶴衣聽到理穗給自己倒了水,但是水杯卻是從另一個方向遞過來的,而且那隻握著杯子的手

禪院鶴衣神情惺忪地眨了下眼睛,遲鈍地抬眸,然後看到了那張嘴角有著疤痕,似笑非笑的臉。

!!!

甚爾!

睜圓眼睛的禪院鶴衣一下子就清醒了:「你怎麼在這裡?」

「來看看我感冒的妹妹啊。」甚爾保持著遞水的動作冷哼了聲,「你喝完水之後有一分鍾的解釋時間。」

禪院理穗見鶴衣已經醒來了,便輕聲告退,給兄妹倆留出單獨的空間。

禪院鶴衣撇撇嘴,然後接過水喝下。

「好吧,其實不是感冒而是有一點咳血,怕嚇到嫂嫂才沒去東京的。」

甚爾聽到她的話挑起眉:「隻是『有一點咳血』?」

禪院鶴衣聽著甚爾的語氣在心裡盤算,搞不好理穗已經被甚爾審過一遍了,也不知道理穗都說了什麼。

甚爾看鶴衣臉上這個熟悉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又在心裡打什麼小算盤:「要不然我再找老頭確認一遍?」

禪院鶴衣立即投降,一臉正經的就像在念報告似地說:「比一點多那麼一點啦。不過的確不是什麼大事,怕你們多想才沒說的。」

「無緣無故吐血還不是什麼大事?」甚爾眯起眼睛危險地問,「那是不是得等哪天要見最後一麵了,才是大事?!」

聽到他有些生氣的聲音,鶴衣眨眨眼,放軟語氣:「真的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我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而且醫院也檢查不出異常,大概跟我的咒力有關。」

甚爾看著她不說話,鶴衣隻好繼續說:「小時候身體裡就經常脹得疼,也查不出原因。不過因為這次,我大概能確定或許和咒力有關?」

「因為最近進入了第二次生長階段,咒力的漲幅竄得有點快,那些已經習慣的疼痛感變明顯了,然後就發生吐血的事情了。」鶴衣思索了一下,找了個比喻,「就像一個隻能裝500毫升水的瓶子,被強行灌進了7、800毫升的水。那麼那些超過它容量的部分,要麼強行把瓶子撐開到合適的大小,要麼就因為實在無法容納,然後被擠出去?」

甚爾沒有咒力,對這方麵不了解,於是皺眉問:「咒術裡還有這種說法的嗎?」

「嗯」鶴衣想了想,然後一臉陽光燦爛地說,「沒有哦。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甚爾:

甚爾看著小姑娘那隱隱有些得意的模樣,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

因為顧及著鶴衣還在生病,甚爾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

禪院鶴衣捂著並不怎麼疼的腦門語氣輕鬆地說:「直毘人說也可能是某種天與咒縛的效果,用體弱換來了超出一般水準的咒力。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為什麼查不出原因了。」

甚爾他知道自己就是一種天與咒縛,所以與他同父同母的妹妹再來一個不怎麼明顯的天與咒縛,好像也挺合情合理的?

而且,鶴衣的身體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禪院家現在絕不會如此平靜。

但是——

「以後有事不準瞞著我。」甚爾抬手扯了下鶴衣的頭發,警告地說。

被扯得腦袋微歪的鶴衣乖乖點頭,然後又好奇地問:「不過甚爾你怎麼突然回京都了?」

她感冒這種事情甚爾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雖然現在因為在新年期間,時間有一點特殊。但是甚爾突然從東京回來禪院家還是讓鶴衣挺驚訝的。

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好,可兄妹兩人都不是什麼黏糊的性子。

「和紗讓我回來看看你,再加上我覺得你打電話時的咳嗽聲不對。」甚爾放開揪著鶴衣頭發的手隨口說。

他前些年在外麵做慣了殺人的事情,普通的咳嗽和咳血的聲音,還是能夠區分的。即使鶴衣當時可能已經很小心的做了掩蓋。

聽到和紗的名字,禪院鶴衣的眼神亮了一下:「給嫂嫂打電話,說我好了之後就去吃她做的小羊排。」

他來了京都,的確應該給和紗報個平安。甚爾一邊扌莫出自己的手機,一邊哼笑說:「你的小羊排還是往後稍稍吧。我們新年之後出去旅行,要差不多一個月才能回來。」

和紗知道甚爾這邊的家庭情況復雜,所以不曾提過要跟丈夫一起來京都的事情。但她又是真的擔心鶴衣身體情況,這會接到鶴衣打過來的電話,聽到她雖然有些沙啞但是富有活力的聲音後,才放下心來。

因為還是對鶴衣的身體狀況存有一些疑慮,甚爾在多年未歸的禪院家住了一晚,確認她沒有什麼大問題後才回了東京。

從第四天起,禪院鶴衣咳血的症狀就基本消失了。

但是多年來一直照料她身體情況三名醫師卻統一口徑地說:「鶴衣大人的底子不如常人,之前那些日子的訓練強度過大,可能給身體帶來了一些負擔。多重原因之下,才導致了咳血。」

禪院鶴衣:我懷疑他們是想避免一些責任,但是沒有證據。

禪院直毘人覺得醫師的話也有些道理,鶴衣的年紀大了之後,仗著身體情況好了不少,三天兩頭地往外頭跑。但是她人生的前十來年到底不比一般人健康,所以,還是在家好好養著吧。

於是,才自由了沒幾年的禪院鶴衣又被嚴格限製了出門的頻率。

禪院鶴衣出門的次數減少了,經常和她一起去玩的五條悟自然也就減少了出門的頻率。

五條家的長老驚覺這個月禪院鶴衣竟然隻來了五條家一次?!

然後他們細數了這個月自家神子的出門次數,似乎確認了一件,一直有小道消息但是沒有被證實過的事情——禪院家的十影,似乎病得更重了?

禪院鶴衣忽然吐血那天去的醫院雖然是禪院家名下私人醫院的,但醫院畢竟是個人多眼雜的地方,而且鶴衣又做了那麼多檢查,她身體出狀況的消息自然不可能全數瞞下。

隻是禪院家風平浪靜的,而且禪院鶴衣後來還在自家出現過一次,五條家一直就沒當過真。

但結合眼下的事情仔細想想,說不定真的出了什麼岔子?那次上門不過是個煙霧彈?

五條家長老們一合計,覺得自家神子應該多少知道點什麼異樣。於是選出了一個代表,去打探打探消息。

被選出的那位幸運兒——五條湊真,站在五條悟的房門外敲門時隻覺得自己是個倒黴蛋。

正帶著耳機在打遊戲的五條悟沒有錯過敲門聲,而且他也知道外頭站著的人是誰,眼睛都沒抬地揚聲說:「進。」

五條湊真進門後看著正忙著打遊戲的五條悟,一時間都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五條湊真還在猶豫時,就聽五條悟不怎麼耐煩地說:「有事就說。」

五條湊真自從上回的東京之旅後,和五條悟的直接接觸就多了起來。他也因此多少扌莫清了一點五條悟的性格,而且在長老和未來家主之間選擇誰這種事情不要太簡單。

於是,五條湊真就極為直白地把長老們交代他的事情說出來了:「長老們好奇禪院家的十影是不是病得厲害了,想讓我來從您這裡打聽點消息。」

誰知,聽完五條湊真的話後,五條悟打遊戲的手頓了頓,臉上露出一些看好戲的表情轉過來看五條湊真一眼,然後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你聽到了嗎?」

正當五條湊真奇怪五條悟這話什麼意思時,就見五條悟抬手從旁邊的機箱上扯掉了耳機的一根插頭,旋即染著一些電流聲的清脆女聲,從音質極佳的音響中傳出。

【湊真君,麻煩你轉告你們家長老,既然這麼想我的話,我一定找時間來和他們好好聊聊,畢竟空巢老人都缺少關愛嘛,我懂的!】

五條湊真:???

冷不丁聽到禪院鶴衣聲音,五條湊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而他們家那位神子還一臉饒有趣味地起哄:「記得一字不落的轉告他們啊,語氣也學得像一點。」

【讓這個木頭學鶴衣的語氣很難吧。】禪院直哉的聲音也從音響裡冒了出來,【而且悟君你家那些老頭子未免也太煩人了。】

【欸?那要我再重復一次嗎?我是不介意現場教學的——等等,有狙!快閃。】

禪院鶴衣的警示聲一出,一起玩遊戲的三個人立馬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遊戲上麵。

而一旁的五條湊真:我是誰?我在哪?原來五條家和禪院是這種,什麼話都可以一起聽的關係了嗎?!

就在三人打遊戲打得熱火朝天時,一臉懷疑人生的五條湊真已經在長老們麵前轉述禪院鶴衣的話了。

覺得自己被陰陽怪氣了,但是又沒有證據的五條家長老們:

假消息害人!禪院家真真是太陰險了!

但是也有長老發現了華點了——

「湊真,你這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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