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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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們見禪院鶴衣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於是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家主禪院直毘人。

「家主大人,您是現在的家主,也是鶴衣大人的叔父,應當好好勸勸鶴衣大人才是。」

聽到他們的話,禪院直毘人悠哉悠哉地搖著自己的酒葫蘆說:「但鶴衣是你們要侍奉的下任家主,你們這個時候就該好好磨合磨合,免得到時候不習慣。」

禪院家的長老們被禪院直毘人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也知道他這是不打算插手此事了。

隻是,沒有想到禪院直毘人誰都不幫的長老們,對眼下的狀況有些頭疼。

很明顯,他們無法讓禪院鶴衣聽話,可如果要順著她的意思給那些女侍提供資源,又是他們不願意的。雖然都是些小事也花不了多少錢,但卻事關他們的威嚴和麵子。

禪院家的規矩歷來如此,怎麼能在他們手上做出這麼大的變動呢!

禪院鶴衣才不管他們在想些什麼,願不願意的:「想好了嗎?想好就各回各家吧。對了,你們最近不組團看電影了?」

曾經被禪院鶴衣抓包過一次後,就再也沒去前院那個公共家庭影院看電影的長老們:

他們禪院到底為何會養出這麼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孩?究竟哪裡出錯了啊?!

一名留著山羊胡子的長老覺得禪院鶴衣現在不過是小孩子心性,她知道自己是未來的家主難免心氣高,所以麵對那些去求她一些小事的女侍,覺得如果這都做不到的話,有傷她的自尊。

等她再長大些,眼界再寬一點,自然就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些小小的侍從身上了,到時候禪院家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說來說去,還是女人天性不適合成為家主,可偏偏十種影法術覺醒在她的身上。

該長老在心底嘆息一聲,然後一邊朝幾個關係好的同族使眼色,一邊說:「既然鶴衣大人意決如此,那就先這麼辦吧。可是您必須得知道個度,不然隻會給禪院家帶來麻煩。如果真出了岔子,五條家看笑話不說,別人到時候還會覺得禪院家未來的繼承人不過如此。」

說完,山羊胡子長老對自己的話十分滿意。他覺得他既表麵上做出了退讓,又給了禪院鶴衣壓力。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應當最不願意聽到自己不如別人的話了。特別是一直較著勁的五條家。

其他長老聽到這番話,先是不解山羊胡子的長老為何就這麼同意了,但多年來的默契讓他們從這名長老的眼神和話語中隱約察覺出一些意思,隨後也都默認似的沒再說出反對的話來。

禪院鶴衣將這些長老們之間的眼神碰撞盡收眼底,雖然還有些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但是現在不再繼續囉嗦就行了,其餘的之後再說。

離開廣間後,有長老拉住那山羊胡子的長老問:「你是怎麼想的?」

長老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有些自以為是地說:「大家是不是都有過別人越不讓你做,你就越要做的叛逆時候?」

其餘長老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頭,覺得這話有道理,然後就聽山羊胡子的長老繼續說:「而且左右不過一個小姑娘,手還長不到整個禪院家,等『搞砸』一些事情,她就會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了。」

聽到這話的長老們紛紛對視一眼,覺得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被一名頗為年輕的長老陪同著走出廣間的禪院金太郎,看了眼前方廊道上聚集的人群,布滿褶皺的臉上不屑又不滿地的冷哼了聲後,背著一隻手顫顫悠悠地走了。

一群無可救藥的蠢貨。

***

沒過幾天,禪院光子給禪院鶴衣送來了整理好的個人資料。

禪院鶴衣隨手翻了幾頁,發現上麵不但記錄了名字、年齡、長處等自己交代過的各種基本信息,還有她們來本家的年份和咒力程度。

「總共多少人?」禪院鶴衣隨口問道。

禪院光子聽到她的話沒怎麼遲疑地說:「17人,其中超過25歲的隻有兩人。」

禪院鶴衣聞言抬眸,禪院光子對上鶴衣的目光有些不解和忐忑:「鶴衣大人這麼看著我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禪院鶴衣彎起眼睛笑了一下,「光子完成得比我想象中要好許多呢。」

「真的嗎?」禪院光子有些驚喜地脫口而出,隨後她又不好意思地揪緊衣袖說,「其實這是母親教我的,說鶴衣大人您可能會問。」

禪院鶴衣挑了挑眉:「光子的母親也在本家裡嗎?」

「嗯。」禪院光子小聲說,「我的父親生前是軀俱留隊的護衛,母親是本家的女侍,我是在本家出生的。」

禪院鶴衣大概明白了禪院光子的身世,她想了想,問:「那光子的母親對禪院家應該很了解吧?」

「也說不上。」禪院光子回憶了一下說,「但是對侍從的事應當還是比較了解的。」

禪院鶴衣來了點興趣:「光子知道禪院家有多少侍從嗎?」

「我隻聽母親說過女侍大概6、70人左右,每年還會有新的女侍進來本家或者到了年紀的被遣返回去。」

禪院鶴衣點點頭,然後將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資料上。

禪院光子等了一會兒,遲疑地問:「鶴衣大人會怎麼做?」

「不知道,先看看吧。」禪院鶴衣翻了幾頁隨口說,「不是所有人都合適的。」

周末回家的禪院理穗接到了一份『家庭作業』——從十七份個人簡歷中,篩選出合適的員工投入培訓。

禪院理穗在仔細斟酌每一份個人簡歷時,坐在旁邊的禪院鶴衣托著下巴說:「我並不覺得她們那些茶道花藝或者烹飪之類的技能不好,隻是審美和創意都有些太保守了,而且也沒有那種長期學習的環境。」

十七份簡歷中,曾經在學堂裡上過課的隻有六人,其餘的大多都是從分家被送進來後就去偏院學規矩,成為女侍。而這些從偏院裡出來的人,會的大多都隻是一些生活上的技巧。

禪院家雖說侍從們每個月都有兩天休息,但並非所有人都真的有休息而且能夠出門的。理穗當年能自由出入禪院家,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禪院鶴衣覺得這種情況下要讓她們去外頭那種環境裡生活,還真不一定適應得了。而且她也查過了,像這種生活技巧,要麼是年紀小時就去專門的新娘學院學習,要麼就是周末上培訓課。

鶴衣在想什麼理穗大概清楚,她將那些簡歷大概地分為了兩類,然後提出建議說:「那不如請老師定期到家裡來上課?專門騰出一間教室,讓那些想學的都能來。這樣一樣,刷新大家技能的效果比較好,家裡的長老們也不好說什麼。」

禪院鶴衣眨眨眼,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那就再弄一個學習室吧,教她們用電腦,學會之後自己也能在網上學習新的創意。」

這部分人大致安排好後,剩下的就是那些曾經有過祓除咒靈經驗的女侍們了,即使隻是一些四級的詛咒,但和其他人也有本質的區別了。

這部分女侍們大多都是想繼續做一些和咒力有關的事情,而不想一輩子隻能照顧別人。

禪院鶴衣能理解她們想要改變現狀的心情,但也不能讓她們輕易地斷送掉性命。畢竟近些年來的詛咒愈發的厲害了。

禪院鶴衣想起每年狩獵時跟在身邊充當司機的輔助監督,沉吟著和禪院理穗商量:「你說,把她們往輔助監督的方向培養怎麼樣?」

這年頭,不止咒術師缺得厲害,基層的輔助監督也常年人手緊張。

禪院理穗跟著鶴衣這麼多年,對咒術界的構架還算頗為了解,但是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進高中讀書時候的緊張感,說:「可以,不過可能得先讓她們好好適應一下。」

禪院家人員變動的這件事情,禪院鶴衣把它全權交給了禪院理穗來處理了。隻不過禪院鶴衣現在還不是家主,理穗趕在周一上學前把詳細的方案做出來後,鶴衣帶著她去見了禪院直毘人。

禪院直毘人仔細看完了手裡這份條理清晰,並且各方麵都考慮得比較周全的計劃書後,對禪院理穗高看了一眼:「看起來,這些年也不是白學的嘛。」

「當然啦。」禪院鶴衣撇了下嘴,有些散漫又諷刺地說,「隻有那些老橘子才覺得世界上隻有自己最聰明。」

禪院直毘人對禪院鶴衣的做法倒是沒有什麼所謂,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讓禪院家和她好好磨合磨合。

而且,鶴衣成長得這麼快,他這個家主也當不了多少年了。所以現在隨她怎麼折騰,她能做到是她的本事,做不到他也不會管。

「不過咒術總監部不會白給你們培訓的,他們並不差錢。」禪院理穗畢竟沒有接觸過咒術界其他高層,鶴衣對那些人也不怎麼了解,計劃書裡有些紕漏是難免,心情頗佳的禪院直毘人將漏洞給指了出來。

禪院家裡雖然有自己的【窗】,但那些都是由軀俱留隊裡因為到了年紀或者負傷退下來的護衛組成的,他們本身就有戰鬥和觀察詛咒的經驗,和咒術界那些的【窗】有著一些本質上的不同。

所以,要想讓家裡的女侍成為一名合格的輔助監督,還是需要咒術界那邊係統的培訓。

禪院鶴衣聞言眨了眨眼睛:「他們會讓我們用咒術上其他的東西來交換?」

禪院直毘人點頭:「沒錯。」

「那這好辦呀。」思考了一瞬的禪院鶴衣笑眯眯地說,「咒術總監部是由很多人組成的吧?誰先同意給我們培訓,免費贈送一次反轉術式。」

現在的咒術界裡已知的反轉術式,隻有她和那名女生,完全可以說奇貨可居。

禪院直毘人看著自信十足的小姑娘,驀地笑出聲來:「腦子轉得很快嘛。」

畢竟咒術界培訓輔助監督是一件很小也很基礎的事情,隻需要一名中高層同意,就可以順利進行。

禪院鶴衣這個做法雖然看起來給足了那邊麵子,但是對鶴衣本人或者禪院家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拿到這次好處的人,必定會交代下麵的人盡心做事,因為他們還會想要更多。

而其他錯過這次機會的人,也不會暗地裡使絆子,隻會惋惜沒有先下手為強。

因為外頭是不會有人真的願意得罪會反轉術式的禪院鶴衣的,隻有禪院家裡這些仗著同出一脈、覺得鶴衣不會坐視不管的人,才肆無忌憚。

禪院理穗通過禪院直毘人的話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她思考了一會兒後和禪院直毘人說,希望可以一同去和咒術總監部交涉這次的事情。

讓咒術總監部幫忙培訓一批輔助監督隻是小事,禪院直毘人本身也隻是派心腹過去交涉而已,現在多一個禪院理穗也無傷大雅,於是答應的很乾脆。

禪院理穗和學校那邊請了一天假,然後跟著禪院直毘人的心腹去了咒術總監部。隨後第二天,那六名女侍就簡單收拾了一點行李,打包送去了咒術總監部那邊安排的臨時宿舍。

而那些來禪院家上課的技能老師因為需要挑選合適的人,多花了一點時間,不過也在第二周的時候就都安排好了。

禪院家的長老們沒想到禪院鶴衣會請人來家裡上課,而且還打著緊跟世界潮流,不要落伍的旗號。他們雖然不滿,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一時間,禪院家裡還挺和諧的。

***初夏的夜晚,月光靜悄悄的。

深邃的夜空下,古老莊重的大宅院裡隻有路旁一些微弱的石燈還在亮著,顯然大部分人都已經沉入了夢鄉。

忽然,一間掩映在綠植和灌木後的和室裡亮起了暖黃的燈光。

小腹疼得一抽一抽的禪院鶴衣倏地睜開眼,伸手打開了旁邊的小夜燈。

覺得身上感覺不對勁的禪院鶴衣坐起身來往旁邊挪了挪,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暖流從身體裡流了出來。

那雙碧綠的眼睛茫然了一瞬,隨後鶴衣想起書上教過的生理知識,和禪院理穗曾經對她描述的過一些感受,慢吞吞地爬起來去衛生間。

「生理期竟然是這種感覺嗎?那也太糟糕了吧。」小聲嘟囔的禪院鶴衣重新返回房間裡拿換洗的衣物。

在放貼身衣物的抽屜裡,禪院理穗從去年開始就備好的衛生棉,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手腳有些發涼的禪院鶴衣,換過衣物回到房間重新躺好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小肚子一下抽得疼,一下又感覺脹脹的。就光從疼痛感上來說和鶴衣平時忍受的那些相比不算什麼,但就是莫名的讓她覺得難以忍受和煩躁。

情緒受到生理期影響的禪院鶴衣在這個時候特別想和人說話,她扌莫到手機,目光從通訊裡那寥寥無幾的聯係人名字上滑過。

大半夜的,理穗明天還要上課,打給甚爾的會吵到和紗,雖然還有悟君這個人選吧,但是她要跟他說什麼?說自己生理期肚子疼得睡不著?

還是算了吧。

禪院鶴衣麵無表情地把手機重新放了回去,重新閉上眼,決定強迫自己睡覺。

但是還沒三秒鍾,她又想起什麼來,唰地一下睜開眼,然後抬手結印。

「玉犬。」

隨著女孩子的話音落下,投在榻榻米上的影子擴大,從裡麵鑽出兩隻大狗狗來。

禪院鶴衣隨手一撈,然後把臉埋進式神柔軟乾淨的皮毛裡,聲音有些模模糊糊的:「小白,我肚子疼。」

被禪院鶴衣撈住脖子的小黑喉間發出低低的嗚嗚聲,隨後低頭蹭蹭她的腦袋。被叫名字的小白踱著步子圍著主人和同伴轉了一圈,然後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擠了進來。

溫暖又毛茸茸的觸感讓禪院鶴衣一下子平靜了許多。

她月要部用力地往上蹭了蹭,大半個人都陷進兩隻式神的包圍裡,然後翻身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式神,才是不管發生什麼都會對她不離不棄的存在。

既然這樣,那乾脆就趁著睡不著把剩下的那兩隻試著召出來吧。

禪院鶴衣抬起兩隻手放在麵前,慢慢地比出一個手影。

最開始禪院鶴衣對召喚式神的條件還有些茫然,但隨著陸續召喚出來的式神變多,她逐漸扌莫清了原因。

不管是受到威脅還是情緒波動,這些事情都造成了同一個事實——她的咒力在這個時候增加了。

咒術師的咒力是從自身的負麵情緒裡提取出來,然後儲存到身體裡的。在情緒起伏變大時,咒力自然也會出現增長。

就像漫畫裡主角在遇到生命危險時,求生欲和威脅感會讓他們突然爆發出潛力一樣。

禪院鶴衣雖然不用調服式神,但是第一次成功召喚式神時需要輸出大量的咒力,用來打破那一層被她模模糊糊感覺到的壁壘。她之前那些召喚出來後不能維持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層壁壘還一直存在著。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禪院鶴衣偶爾也會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與咒縛。

女孩子纖細凝白的十指相互交疊著,在昏暗的光線裡一點點地調整著手影的形狀。

她最近的咒力漲得挺快的,應該足夠召喚出這隻式神吧?隻要把它召喚出來了,自己下一步就可以開始考慮魔虛羅了。

「九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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