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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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回到京都,看到出現在自己院子裡的那一群打扮各異的少女時,人生第一次感覺被問號糊了滿臉。

本就因為上次五條悟說他捏了鶴衣的臉而心生警惕的五條家長老,在知道他和禪院鶴衣單獨去了東京玩,而且還在外頭住了兩晚後,當即就憂心忡忡地和其他長老開了一場會。

會議的主題的是——

萬一自家神子喜歡隔壁的十影該怎麼辦?!以兩家的關係和兩人的身份,這是注定沒有未來的啊!

而且小小年紀就夜不歸宿這種事情,太過分了吧?!

長老們一致認為,不管到底有沒有什麼,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總歸先要轉移神子的注意力才行。這樣也是為了防止禪院家為了誕下天賦強大的子嗣而乾出什麼陰險的事情!

但問題是,禪院家歷來出美人,這一代的十影不管是樣貌還是實力都是整個咒術界的翹楚。五條家的長老們實在找不出比得上禪院鶴衣的,乾脆就另辟蹊徑,想要從風格取勝。

於是就有了這滿院子陌生少女的事情。

但可惜,那些借口說給他做玩伴的少女們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被五條悟毫不猶豫地趕了出去。

五條家雞飛狗跳地鬧了幾天,最後還是五條悟一發【赫】直接轟穿了兩個院子才消停。

***

隨著時間的推移,禪院家送去咒術總監部培訓的輔助監督已經一個不落的全部上崗。

不過鶴衣並沒讓她們去禪院家的【窗】,而是讓禪院理穗聯係上次安排她們培訓的人,把她們分別放到了京都周邊幾個地區的【窗】進行實習。

雖然是禦三家的人,但是安排進最底層的基礎部門也接觸不到什麼敏感消息,那位高層沒怎麼猶豫的就答應了。

同時,禪院本家裡的那些技能課程的體係和運作機製也逐漸完善成熟起來。

不止增添了幾門課,還放寬了學習條件。

隻要有心想學,不管男女、多大年紀都可以進去上課,可如果連續兩個月的考核成績都不合格的話,是會受到懲罰的。

禪院家的長老們對禪院鶴衣這種不知所謂的行為隻覺得不滿——

反正都是仆人,學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用嗎?

但是讓禪院家的長老們對禪院鶴衣最不滿的一件事情,還是她讓本家學堂裡那些女孩子,擁有了選擇權!

到了覺醒術式的年紀後,禪院鶴衣讓學堂那邊根據她們自身的意願安排後續的學習。

畢竟能來本家學習的都是被判斷為具有一定天賦的孩子,即使沒有術式,隻要肯吃苦,也能取得一定的成就。

所以,不管是否有術式,願意麵對咒靈戰鬥的,就繼續接受學習和訓練。不願意的,那就還是走原先的女侍路線。

禪院光子聽到這個消息後,半是開心半是酸澀。

開心是為後麵進來的女孩子們開心,酸澀的是她自己的這個機會是她吃盡了苦頭才爭取來的。

不過禪院光子心裡那些不平的情緒很快就散去了。

鶴衣大人說得對,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而且,真要說起來,還是她得到的比較多。

畢竟鶴衣大人知道了她是誰,親自指點過她體術,也看到過她的戰鬥。這些都是那些人所沒有的。

但是這件事帶來的風波還未平息,禪院鶴衣要去東京讀高專的事情讓那些長老們不滿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東京校的工作人員還是在幾天後,就帶著學生注意守則、製服圖冊等一係列文件上門了。

禪院鶴衣最感興趣的是那一本製服圖冊,裡麵收錄的是高專歷年來做過的一些款式。如果都不喜歡的話,還可以根據學生喜好做出修改和設計。

「都是黑漆漆的啊。」興致勃勃翻著圖冊的禪院鶴衣說。

「是,因為高專的學生也是咒術師,經常會碰到一些戰鬥,這種顏色和布料,比較合適。」

正好放假在家的禪院理穗看著圖冊的製服圖片,再看看禪院鶴衣的神情,斟酌著問:「鶴衣大人是選擇製服裙子嗎?」

禪院鶴衣看著那些及膝的製服裙子,雖然不像普通學校的學生校服那樣色彩多樣,但她的確對能穿學校裡的製服而有點開心,於是點頭:「理穗有什麼意見嗎?」

理穗想了想,然後問麵前的那名女性工作人員:「製服裙子裡麵是要單獨穿安全褲的嗎?」

「是。因為穿裙子戰鬥時多少會有點不方便,但是女孩子又普遍喜歡裙子,所以都會配一條褲子。」

禪院鶴衣眨眨眼睛:「那這樣一來不就是三條了?好麻煩啊」

「鶴衣大人您要是喜歡裙子的話,可以讓他們改成裙褲的款式。」禪院理穗用手機搜出一些裙子的照片,拿給禪院鶴衣看,「我以前念高中的時候,有一些女孩子喜歡穿短裙拉長比例顯身高,但是又怕走光,就會買這種裙褲。從外麵看和裙子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其實是褲子。」

【顯身高】這三個字狠狠地打動了禪院鶴衣。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五條悟就跟打了激素似的蹭蹭蹭的直奔1米8的大關而去,但是每天兩杯牛奶的禪院鶴衣鉚住了勁也才1米6出頭。

雖然沒有實質,但是看起來高一點也行!

禪院鶴衣當即指著腿最長的那張照片,拍板決定:「那就改這種裙褲的樣式!」

禪院理穗點頭,但她覺得既然鶴衣大人對製服這麼感興趣,那必然不能讓人給她隨便畫個款式,學生時代可是很珍貴的。

於是,禪院理穗朝高專的工作人員微笑道:「我們這邊會有自己的設計圖,到時候連同鶴衣大人的身高數據一塊發給您?」

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時間寬裕得很,工作人員很乾脆地微笑應好。

自從東京校的工作人員上門過後,不少人都感覺到了本家裡那股風雨欲來的趨勢。

在禪院家的長老們看來,禪院鶴衣這兩年已經越來越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也就算了,但是她作為一個女孩子、作為禪院家未來的家主,怎麼能去咒術總監部那邊的學校上學呢?!而且還是和京都不怎麼對付的東京!

長老們都隱約的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將是某種訊號的開端——

如果讓禪院鶴衣去高專讀書了,那麼就代表著她將徹底地脫離掌控。她會是禪院的家主,但是禪院卻束縛不了她,他們未來的利益和權力將不再受到保障。

傳承了千年的咒術師世家怎麼能任由一個女人胡來?他們決不允許!

所以,他們必須在她尚未成為家主之前斷她一翼。

***

禪院家對女侍的管製忽然嚴厲了起來,而且還給她們增添了一些純屬浪費時間的雜務。譬如整理塵封許久的倉庫、打理庭院的落葉或者用以後會安排客人的理由,給沒住人的偏僻院子大掃除。

這是被禪院鶴衣氣了幾回的長老們學聰明了,不明擺著的和她對著乾。

女侍們手頭上的事情都做不完了,哪裡來的時間去教室上課是不是?

而且,你還在禪院家時都已經這樣了,遠到東京讀書的話,禪院家裡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也許你這麼多年付出的精力和心血,會在一夜之間付諸東流。

這些陽謀被禪院鶴衣看得很清楚。

隻不過,想用這些東西脅迫壓製她?做夢去吧!

雖然禪院鶴衣這些年在禪院家搞了不少事情,但是禪院家的長老們要是想以那些女侍們的自由來威脅禪院鶴衣,那就大錯特錯了。

禪院鶴衣做這些事情,的確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憐惜那些被拘束、洗腦的女性們,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她自己。

她小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而且哥哥甚爾也因為術式的關係而離開禪院家。現在她有這樣的能力和他們唱反調,自然就要報復回去——

你們越不想我做什麼,我就偏要做,你們越怕什麼,我就越要做。

但是她不會因為別人被怎麼樣,而收斂自己。如果有,那就代表著她在醞釀別的更有力的手段。

因為禪院直毘人的不管事,長老們和禪院鶴衣之間的關係像一道緊繃到隨時都會斷裂的弓弦。夾在雙方之中的一些女侍們,也因為陡然加重的事務變得有些心力交瘁。

很快,有人發現隻要不再去教室上課,那麼那些毫無意義的事務就會從她們的身上摘去,分派給別人。

這件事情讓侍從們的心裡意識到,現在禪院家當家做主的人並不是禪院鶴衣。

教室裡上課的人今天少一個,明天少兩個,人數很快就掉到了一半以下。

放春假在家的禪院理穗和上課的老師確認過情況後,有些擔憂又不滿地回到院子裡。

她擔憂的是禪院鶴衣受到的掣肘,不滿的是那些人這麼輕易的就放棄禪院鶴衣給他們爭取來的機會。

小院裡,正和一群動物們在曬太陽的禪院鶴衣看到禪院理穗眉頭緊鎖的模樣,朝她招招手。

透明的水母悠哉遊哉的浮在草坪中央,在陽光下散發出夢幻的光芒。玉犬們一左一右地趴在禪院鶴衣身邊,她的腿上還躺著一隻垂著四肢,把自己攤成了一張餅的小熊貓。

禪院鶴衣玩著九節狼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語氣輕快地對禪院理穗說:「乾嘛這麼不開心呀。」

看到禪院鶴衣,禪院理穗打起精神來,但語氣中還是能聽出一些不滿:「今天提出不學了的人又少了幾個。」

「哦。」禪院鶴衣點點頭,不在意地說,「不學就不學了唄。」

「但是——」

「沒關係的。」禪院鶴衣打斷禪院理穗的話,笑著說,「這些都是小事,人隻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就好了。」

禪院理穗也知道這些人去不去學習,最終事關的還是他們自己,但是她有些替禪院鶴衣不值——

在一個還在封建環境下的家族,【改變】怎麼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的就唾手可得呢?這些人不但自己放棄,還在影響別人。

禪院理穗有些生氣地在禪院鶴衣身邊坐下:「覺得他們好煩。」

「人在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隻考慮自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也一樣。」禪院鶴衣抓著九節狼毛茸茸的尾巴去搔禪院理穗的手,「他們覺得看不到希望,自然不會願意承受當前的痛苦。隻要放棄一點可能沒那麼緊要的東西,就可以回到之前平靜無波的生活,怎麼會有人不願意呢。」

禪院理穗盯著手背上那團毛茸茸看了一會兒,然後小心地伸手扌莫了一把。下巴墊在禪院鶴衣膝上的小動物撲棱了一下耳朵,並沒有把尾巴甩開。

鶴衣大人的術式是什麼寶藏啊!

扌莫著小熊貓尾巴的禪院理穗,心底在發出興奮的喊聲,臉上卻正經地說:「鶴衣大人的心態真好,我還是不夠成熟。」

「這不是心態好不好的問題。」鶴衣說,「他們選擇什麼樣的人生,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聽完禪院鶴衣的話,禪院理穗沉默著,然後她從禪院鶴衣之前的話裡似乎想到了什麼:「那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嗎?長老們那邊會不會影響您出去讀書的事情?」

「高專那邊的製服什麼時候送過來?」禪院鶴衣不答反問。

理穗:「因為重新做了一版,得下周了。」

禪院鶴衣點點頭,然後彎起眼睛:「所以,這不是不用擔心嗎。」

禪院直毘人兩不幫的行為,就已經讓天平朝禪院鶴衣傾斜了。那些長老們打又打不過她,也不敢找她拚命,隻能在家裡這些瑣事上針對她。

而高專那邊,禪院鶴衣的申請早就通過了,除非她本人或者禪院直毘人出麵,不然誰也不敢在新生名單上抹掉她的名字。禦三家未來家主這個身份,可不是過家家說著好聽的。

「不過呢。」輕喃了一聲的禪院鶴衣低下頭撈起九節狼的一隻前爪捏了捏它的肉墊,藏好的利爪在頃刻間顯露出來,「這件事的確不能就這麼算了。」

在去東京那邊上高專前,她一定要給禪院家留份大禮才行。

***

禪院鶴衣最近停了訓練,每天在院子裡和式神曬太陽的行為讓許多人都扌莫不著頭腦。

對家裡最近的暗潮洶湧十分清楚的禪院直哉,沒忍住跑到禪院鶴衣的院子來問問她是什麼情況。

「你該不會就這麼放棄了吧?!那些老頭子算什麼啊!」陽光下,少年那頭金燦燦的頭發十分耀眼。

禪院鶴衣仔細看了直哉一會兒,然後說:「你是不是又去打耳洞了?」

「哈?」禪院直哉被鶴衣跳躍的話題搞得懵了一下,但是多年來對鶴衣的順從,讓他下意識扌莫著自己的耳骨回答說,「現在流行打耳骨洞不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禪院鶴衣既不訓練,也不管家裡的事情,這種擺爛的行為讓人心瞬間就浮動起來。

甚至還有幾個不怕死的跑到禪院直哉的耳邊煽風點火,說什麼禪院家就沒出過女性家主,十影也不是非得成為家主,隱約暗示讓他去爭一爭的意思。

禪院直哉聽出那些人的意思後,當即就毫不客氣地把人罵了一頓趕出院子了。

開玩笑,別人不知道禪院鶴衣到底是個什麼水平、什麼樣的性子,他還不清楚嗎?!

禪院直哉敢保證,隻要他露出一點爭家主的意思,鶴衣就會拎著刀來把他揍到親爹都不認識的那種程度。

「怎麼可能放棄呢。」禪院鶴衣感受著體內的咒力,微笑說,「你剛不是也說了嗎,那些老頭子算什麼東西。」

得到鶴衣的回答後,禪院直哉心裡痛快了,那些煩人的老家夥之後肯定會被狠狠教訓一頓的。

這個問題得到解決後,禪院直哉轉著眼睛在鶴衣的周圍找了找:「你的那個小熊貓呢?讓它出來。」

禪院直哉每叫一次小熊貓,就會被式神摩擦一次,但是次次被打,次次喊。禪院鶴衣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傳說中的抖

「它最近沒空。」

禪院直哉雖然對禪院鶴衣的話有些扌莫不著頭腦,但是他也沒問什麼,隻是在走的時候虛著眼睛說:「你可別偷懶被我追上來啊,到時候家主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金發少年那高高上揚的眼尾,給人一種十分居高臨下的倨傲感。

被看的禪院鶴衣覺得自己的拳頭都硬了,毫不猶豫地用手邊的水果砸他:「眼睛挑那麼高,誰教你這麼看人的?」

禪院直哉接住水果,扌莫著被砸的腦袋,臉上表情十分委屈:「什麼啊!天生長這樣怪我嗎?!」

***

到了禪院鶴衣即將去東京高專讀書的前一天,因為她最近『不作為』的行為,還堅持在禪院家那幾間新開辟出的教室裡上課的人,加起來不過堪堪十個人了而已。

在給禪院鶴衣清點行李的禪院理穗說完家裡的情況後,又和她說起了外麵的事情:「總監部那邊的人隱晦地提醒我說,家裡那些長老們,下一步似乎準備插手那些在【窗】口工作的輔助監督。」

那批成為輔助監督的女侍被禪院鶴衣送出去後就沒回來過,隻是同樣在外麵上學的禪院理穗每個月都會召集她們見一麵,了解一些大概的情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算是禪院鶴衣為自己培養的第一批人——雖然禪院鶴衣自己不這麼覺得,也不是這樣的打算,但幾乎所有人都這麼認為,包括禪院理穗在內。

所以,長老們覺得隻要再把這批輔助監督弄回禪院家,似乎就可以全麵宣告禪院鶴衣的失敗。

而總監部那邊有人給禪院理穗提醒,朝禪院鶴衣賣個好,也是隻順手而已。

他們提醒禪院理穗就代表著,如果她們沒有後續的動作,總監部那邊就會接受禪院長老們的條件——

話都是你們禪院家出來的,那些人也是你們禪院家的,自己在家擂台打輸了,總不能怪外邊的人吧?

「我知道了。」禪院鶴衣應了一聲,然後說,「理穗你也早點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也要返校嗎。」

說到這個,禪院理穗確認地問:「鶴衣大人真的不用我送您去學校嗎?入學第一天需要整理宿舍什麼,瑣碎事情還挺多的。」

「不用,我應該可以自己搞定。而且悟也沒有帶人去。」

聽到禪院鶴衣說起五條悟也沒有帶侍從去學校後,禪院理穗就知道鶴衣是不會改變心意了。畢竟這兩個人近一年多來已經發展到,除了吃甜食外,其他所有事情都忍不住要比一番的離譜程度了。

將鶴衣的所有行李都整理完後,禪院理穗輕聲告退離開了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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