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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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藏在心底的問題忍不住地脫口而出,五條悟那緊張期盼答案的心情甚至還沒來得及提起來,就聽到了禪院鶴衣的回答。

「喜歡。」

禪院鶴衣那沒有遲疑的回答讓五條悟安靜了一會兒,他看著表情沒有多少變化的女孩子,心底的緊張與期盼紛紛化作了無力。

「我是說——」說話間,五條悟抬起手捧住禪院鶴衣的臉頰,手掌施力,把她的臉擠成了小鴨子嘴,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說,「你喜歡我嗎?我!」

禪院鶴衣奇怪地看著他,因為臉被擠壓的緣故,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喜歡呀。」

不喜歡為什麼會做朋友,也不可能讓一個不喜歡的人對自己動手動腳,比如現在這樣,禪院鶴衣想。

在這一刻,五條悟心中無語的心情完完全全地壓過了擔心會失去她的害怕。

鶴衣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木頭腦袋啊?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

因為被捧著臉,仰麵看著自己的女孩子離得很近,那股熟悉的冷香就在四周浮動。

五條悟看著表情像個孩童一樣不解的禪院鶴衣,心一橫——

今天晚上不能就這麼算了,等回了高專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啊!

少年手中力道微鬆,然後垂首落下親口勿。

那雙盈盈氤氳的眼睛倏然睜大,明明天上的煙花還在不知疲倦地盛開著,但是禪院鶴衣覺得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不對。

咚咚、咚咚、咚咚。

什麼聲音這麼響?是大晦日子夜的鍾聲嗎?

半晌,五條悟鬆開禪院鶴衣,沒有戴小墨鏡的臉上,那雙瑰麗無比的藍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喜歡嗎?」

禪院鶴衣怔怔地看著五條悟,看起來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半天沒等來回答,五條悟不滿地捏捏她的臉:「問你呢。」

禪院鶴衣這才像重啟開機了一樣,慢慢把目光移到五條悟的唇上:「你——」

「悟君?!」後方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禪院鶴衣的話。

五條悟和禪院鶴衣一齊轉頭。

一頭金發的禪院直哉手中捧著個淺口的小碗,另一隻手上拿著的叉子上還插著一顆圓形的食物,正傻愣愣地站在回廊的拐角,震驚地看著他們。

他隻是參拜完覺得餓了,順手去拿了點食物然後繞路回院子啊,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鶴衣和悟君?!

特別是悟君!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禪院家?五條家難道不開神社進行新年參拜的嗎?!

微微眯起眼睛的五條悟月匈口起伏了一下,看著禪院直哉的神色變得十分不爽。

即使相隔著一些距離,可禪院直哉還是因為那雙倏然撤去溫度的藍眼睛感覺到了令人顫栗的寒意。

這、這是什麼情況。

禪院鶴衣從禪院直哉那一下子就僵硬了的神情中意識到了什麼,她把頭轉向五條悟,果然看到了他下頜緊繃的生氣模樣,不禁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生氣的凶獸陡然消失在原地,連帶著少女一起。

僵住的禪院直哉在此時仿佛一個即將窒息的人忽然獲得了氧氣而大口喘著氣,手腳有些發軟的他往旁邊踉蹌了一下,手中的淺口碗裡灑出來一些溫熱的汁水。

禪院直哉往後退了一步,坐到廊邊的圍欄上緩神。

悟君剛剛的眼神是想殺了他嗎?

是錯覺吧?自己沒得罪他啊。

一陣夜風忽然吹來,不禁打了個冷顫的禪院直哉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一身冷汗,手上也有一些黏膩的感覺。

錯覺吧,以鶴衣和悟君的關係來說,再怎麼他都不會傷害自己的。

安撫了自己的禪院直哉有些嫌棄地把碗放到圍欄上,手中的叉子也隨意丟進碗裡,然後打算從懷裡掏出手帕來擦手。

但就是這時,禪院直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悟君不會是和鶴衣吵架了,所以才怒氣沖沖來的禪院家吧?!

那他剛剛又把鶴衣帶走了

!!!

腦補了一出大戲的禪院直哉顧不得擦手的事情,急急忙忙地去找自己的父親了。

禪院直毘人仔細詢問完細節後,看著一臉著急又擔憂的兒子,有些嫌棄地咂了下嘴:「就算他們真的打起來的話,誰都攔不住,也沒資格去攔。」

「那就這麼不管嗎?這裡是禪院家,悟君他——」

禪院直毘人徑直打斷兒子的話:「回去睡你的覺。」

禪院直哉:???!!!

「父親?!」

「你從小就喜歡跟在鶴衣屁股後麵,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這件事跟你想的不一樣,也跟你沒關係,少操心。」

禪院直毘人看著麵前的兒子簡直納了悶了,六眼那個小子在這麼特殊的時間出現在禪院家,又是被人打斷什麼話後才生氣的,這都看不出來原因嗎?虧你還在東京高專讀了一年書。

他生了個什麼兒子啊,還好禪院下一代的家主不是這麼個憨貨。

被莫名其妙訓了一頓的禪院直哉隻好委屈巴巴地離開父親的院子,跟我想的不一樣是什麼意思??

禪院直哉走後,禪院直毘人扌莫著自己的小胡子,回想著直哉剛剛說的事情,心情復雜地嘖了一下舌——

還真發展到這一步了啊?仇人變姻親?不要吧

隨後,禪院直毘人又一想,是六眼過來的禪院,好像已經是壞結果裡麵最好的結果了。

五條家知道自家的神子在大晦日的子夜從家裡跑來禪院了嗎?知道的話,大概會氣死吧?

想到五條家主臉上可能出現的崩壞神情,禪院直毘人高興地笑了一下,然後哼著小曲去扌莫自己的酒葫蘆。

反正都管不了,隨他們鬧吧,怎麼著吃虧的都不是禪院家。

***

禪院鶴衣感覺到自己的眼一花,就出現在了一處寒冷的高空中。隨後耳邊又風馳電掣般地響了一下,她站在了一個八角亭上。

從現在的這個高度往外看出去,可以看到一部分燈火煌煌的禪院本宅,更遠一些的璀璨亮光就是霓虹繁華的城市了。

禪院鶴衣收回遠眺的目光,仰頭去看身邊的少年。

「我喜歡你,鶴衣。」五條悟覺得與其等禪院鶴衣自己想明白,還不如自己告訴她什麼是喜歡,「不僅僅是朋友是幼馴染,也是戀人那樣的喜歡。」

禪院鶴衣安靜地看著五條悟,過了一會兒,她才在少年認真專注的眼神中有些茫然地問:「有什麼不一樣嗎?幼馴染和戀人。」

「當然有啊,幼馴染不會想親你,但是戀人會。」目光緊緊盯著禪院鶴衣的五條悟,聲音有些發緊地說,「剛剛的事情,討厭嗎?」

禪院鶴衣沒有猶豫地搖頭,雖然當時因為太震驚腦子都空白了,但肯定是不討厭的。

五條悟提著心在緩緩落地,以他和鶴衣的關係,這種事情都不討厭的話,要成為戀人就沒什麼問題。就算她一時還沒弄清什麼是喜歡也沒關係,先把人抓住,然後再慢慢告訴她,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那你想親親我嗎?」五條悟有些期待地問。

聽到五條悟的話,禪院鶴衣再次把目光落到他的唇上。

少年的唇色很淺,水潤又有光澤,看起來很柔軟的模樣,讓禪院鶴衣忽然想起了以前吃過的草莓味牛奶布丁。

雖然之前被親了,可悟好像親的是自己的唇角,震驚是挺震驚的,但是唇上好像沒有太大的感覺。

於是,禪院鶴衣眨了下眼睛,慢慢說:「讓我試試?」

聞言,五條悟無語了一瞬:「這種事情還要試試才知道的嗎?!」

禪院鶴衣又看著他不說話了。

五條悟覺得自己真是敗給她了,試就試吧,反正不吃虧。

身量高大的白發少年彎下月要,月匈前毛茸茸的羽織紐被風吹到了禪院鶴衣的身上。

開始莫名覺得有些緊張的禪院鶴衣看了五條悟一會兒,然後抬頭,試探著親上他的唇。

微涼的陌生觸感從唇上傳來,是比禪院鶴衣想象中還要柔軟的感覺。

隻是單純貼貼的兩個人都睜著眼睛看著對方,禪院鶴衣想到之前的草莓味牛奶布丁,忽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少年的唇瓣。

陡然睜大眼睛的五條悟像是突然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往後仰了一下,藍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水潤明亮。

站在原地沒動的禪院鶴衣抬手扌莫上自己的唇,實在沒忍住舔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地說:「好像有點甜,悟你糖沒吃乾淨?」

「怎麼可能!」耳根泛起熱意的五條悟氣也不是惱也不是地說,「誰吃糖會——不對,我出來前就沒吃糖!!」

禪院鶴衣若有所思地點頭:「哦。」

五條悟:

這是什麼態度啊?!好氣啊這個人!!!

「你來。」禪院鶴衣朝五條悟抬手。

眉頭都快擰成一團的五條悟覺得禪院鶴衣現在的動作,和她平常叫式神過去的神態沒什麼兩樣。

「乾嘛?」雖然在抱怨,但少年還是乖乖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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