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 121 章（2 / 2）
五條悟：？？？！！！
「不要隨便亂喊我老婆名字啊，還有，你這個家夥是找揍嗎？！」
【五條悟】語氣悠哉地說：「而且還很幼稚。要考慮換個對象嗎？」
禪院鶴衣：……
啊這，換個人這麼說她早就揍人了，可是這個某種程度上也是家裡的大貓咪欸。
「你——」
禪院鶴衣抓住五條悟的手，語速飛快地問：「要吃糖嗎，悟？」
五條悟倏地扭頭，瞪大眼睛：「鶴衣你——」竟然幫他轉移話題？！
禪院鶴衣仰頭在五條悟唇上親了一下：「我最喜歡你了。」
沒有用名字，而是說的「你」。
五條悟安靜了一瞬，如果真的是貓的話，大概可以看到他身上炸成蒲公英一樣的毛正在慢慢收斂下去。
「再親一下。」
禪院鶴衣又親了一下，然後貓貓的尾巴重新愉快地甩了起來。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在心底嘆氣，漏瑚完全宕機。
【五條悟】：……
有點可怕。
***
突然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咒術師們，打亂了澀穀內外的所有陰謀。
在澀穀區內的人知道有這樣一批援軍時，幾乎都是狂喜的。
但是澀穀區外，特別是剛剛才通過並發出了【將五條悟永久驅逐出咒術界】這一通告的總監部高層得知這個消息時，立即就有人驚懼不已的暈了過去。
***
被抓起來的改造人們都被丟在一個廣場上，此時，數量眾多的改造人們擠在一起發出各式各樣的嚎叫聲，嘈雜聲猶如山呼海嘯。
禪院鶴衣托著下巴坐在廣場外的圍欄上，喃喃說：「也不知道在我們走之前來不來得及。」
夏油傑目光平靜地看著滿廣場的改造人：「聽天由命吧。」
下一瞬，一道低沉的聲音穿透了所有的聲浪——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領域將廣場上的改造人都籠罩了進去。
「啊，為什麼那個家夥隻要在這裡開領域，而我去幫他巡視啊！」突然出現在禪院鶴衣身旁的五條悟不滿地抱怨。
在咒術師、式神還有咒靈的努力下，澀穀區裡的改造人和詛咒，或者抓起來或被祓除。但是這裡畢竟是鋼筋水泥的城市，他們能看到的東西有限。
為了不放過任何一條漏網之魚，巡視的艱巨任務自然交給了有六眼的五條悟。雖然【帳】的半徑不過400米，範圍不算太大，但是現在這裡麵到處都是殘穢的痕跡，即使是五條悟也得花大功夫去確認。
禪院鶴衣扌莫扌莫五條悟的臉，然後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辛苦悟啦。」
五條悟還在嘟囔：「自己老婆竟然偏心別的男人，我也沒有年老色衰啊！」
聽到五條悟的話，禪院鶴衣簡直哭笑不得：「什麼啊。」
「就是偏心！」說著，五條悟順著禪院鶴衣的手背往她衣袖裡扌莫了一下，確認體溫正常後，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困了就讓式神陪你睡，讓那個家夥自己乾活，不要管他。」
禪院鶴衣失笑地從影子裡扌莫出一把糖果塞進五條悟的風衣口袋裡：「我知道了。」
五條悟又一次走了之後，一直沒出聲的夏油傑忽然問禪院鶴衣：「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夏油傑抓到了那個造成了這麼多改造人慘劇的咒靈，所以澀穀區裡的祓除改為了活捉。
但是他們人手不夠，且沒有合適的方式看管這麼多改造人，於是便提出了用無量空處讓它們失去行動能力，然後再讓咒靈把它們變回人類的主意。
辦法是禪院鶴衣說的，她當時語氣很自然地就讓自己的丈夫去做巡視的事情了。
在那個時候，五條悟和夏油傑就都意識到了什麼，但眼下情況不對，便都沒有問。
「這邊的傑君，被羂索拿到了屍體。是悟君親手殺的。」禪院鶴衣輕聲說，「被封印可能也因為這個吧。」
聽到她的話，夏油傑的瞳孔緊縮了一瞬。
來這裡也有差不多三個小時了，夏油傑他們通過一些人的反應和對話隱約知道造成澀穀這場事變的人是【夏油傑】，但是因為眼下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並沒有去了解具體內情。
禪院鶴衣說話間，廣場上的領域轟然破碎了，原本吵鬧不堪的改造人們再次出現在廣場上時，已經一個個都像睡著了一樣，安靜如雞。
然後，身上有著數道縫合線的人形咒靈正垮著一張臉，從廣場的另一邊開始，挨個把被失去意識沒辦法動彈的改造人，還原成原本的人類模樣。
重新變回人的人，會由旁邊待命的輔助監督們抬上醫療車。
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的【五條悟】憑空出現在兩人身旁，語氣自然地問：「你們能在這裡待多久？」
「不知道，但是感覺應該不會太久。」夏油傑說。
「頂多一天吧？」禪院鶴衣覺得自己的第六感是這樣告訴她的，她一邊從影子扌莫糖遞給【五條悟】一邊問，「外麵的事情打算怎麼辦？」
這麼多人被困，消息不可能壓得住。這個世界說不定會要被迫公開一部分關於詛咒的事情。
糖果是五條悟常吃的牌子，【五條悟】看了一眼，隨手拿了幾個用牙齒咬開包裝紙：「那群老橘子現在應該在為公開還是隱瞞消息吵個不停吧。」
硬糖在說話間被哢滋哢滋地嚼碎，【五條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含糊糊的。
「但是這麼多人，不可能壓得住消息。」夏油傑微微擰眉。
「是啊，除非這裡麵的人全都失憶。」【五條悟】隨口說了一句，然後看向靜默一片的廣場，「但是不管是公開還是壓下，這裡麵的人都最好暫時不要出去。」
禪院鶴衣和夏油傑聽到【五條悟】的話時怔愣了一瞬，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為改造人不算咒靈，他們會被普通人看見，屍體也並不會消失。
現在的澀穀區裡，幾乎隨處都可以見到屍體。就算要把那些被困的普通人放出去，至少也要等街上都清理一下，然後確保周圍各個城市有足夠的醫療資源接收他們。
而且，這些重新變回人類的人，更需要治療。
***
長相幾乎一樣，打扮卻天差地別的咒術師們在澀穀109商場前的十字路口再次遇見時，終於沒忍住停下腳步麵麵相覷。
伏黑惠看著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感覺腳趾都要透過鞋底摳穿地麵了——
什麼情況啊？！！
禪院惠也很絕望——
丟臉丟到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麵前去了！！！
但是他們倆都保持了冷靜，至少從表麵上來看是這樣的。
最終，【野薔薇】開口和異世界的自己說話，打破了沉默。
「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啊？」
手上用封印繩拽著一隻改造人的釘崎野薔薇很帥地用另一隻手甩了一下身後的披風：「這都看不出來嗎？萬聖節出來玩啊。」
【禪院真希】和【野薔薇】沉默了一瞬，【禪院真希】看向禪院惠，表情復雜地開口：「惠，真沒想到你原來是這種悶騷啊。」
禪院惠：……
【野薔薇】轉向伏黑惠：「竟然在和特級咒靈戰鬥的時候，還顧著裙子……」
其他不在場的人：？？？？？？
已經整個人都要炸開的禪院惠暴躁地開口：「可是弄壞裙子的話，姑姑會有遺憾的吧？！」
禪院鶴衣興致勃勃地組織了這次萬聖節活動，還沒有進行例行的大合影呢，所以不止是禪院惠，其他學生也在戰鬥時格外注意保護身上的服裝。
「姑姑？」本世界的高專生們紛紛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去看下意識皺起眉的伏黑惠，「那位鶴衣老師嗎？」
這下輪到異世界的高專生們露出疑惑的神色了。知道一些事情的【禪院真希】倒是沒有驚訝太多，她看向站在一起的雙胞胎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大家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後，【野薔薇】岔開了話題。
「所以說，你們為什麼會這多人跑來澀穀玩啊？這麼清閒的嗎？」
「原本是有任務的，但是老師幫我們做了。」
「誰？！」
「鶴衣老師、五條老師還有夏油老師。」
一眾高專生們又陷入了沉默。
「五條老師竟然會幫你們做任務？！那個家夥沒把自己的任務都丟給學生去完成就已經很好了吧？！」
「啊，一般情況是這樣啦。」單手拖著兩隻不知死活的改造人的虎杖悠仁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笑容開朗地說，「但是鶴衣老師說要出來玩，五條老師嫌我們慢，就去把任務做完了。」
穿著高專製服的學生們瞬間嗅到了八卦的氣息，【禪院真希】和【野薔薇】雖然當時遠遠地看到了一些，但是了解的也不多。現在聊到這個話題後，原本被按下去的好奇心倏地冒了出來。
「那位鶴衣老師和五條老師是什麼關係啊？」
因為在最初見麵時，本世界的高專生們就對那大號的影法術式神表現出了驚訝，所以通過一番簡短的詢問後，他們都知道異世界那邊有一個同樣是十種影法術的老師。但是卻不清楚那位老師在高專到底扮演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嗯不對，現在可能還疑似另一個世界惠的姑姑。
「他們是夫妻——」釘崎野薔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響起的驚叫聲打斷。
「夫妻？？！！！」【野薔薇】沒忍住吐槽說，「我以為有人願意和那個笨蛋老師談戀愛就已經很離譜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熊貓用爪子撓了撓頭：「畢竟是幼馴染，鶴衣對悟的濾鏡超厚的。」
「竟然還是幼馴染？！！！」
「那等等！惠不會叫五條老師姑父吧？！！！！」
「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
當學生們送來最後一批改造人到廣場上時，距離黎明時分不足一個小時了。
把改造人拖進廣場範圍內的本世界學生們，一邊走，一邊悄悄打量坐在欄杆上的異世界白毛老師。
這位穿著黑色皮革風衣的白毛老師不僅安安分分地坐在欄杆上，而且墨鏡後的藍眼睛對上他們打量的目光時，也很罕見的沒有吵鬧，甚至都沒有出聲。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懷裡抱了一個人，抱著一個睡著的人。
本世界的高專生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白毛老師，深深覺得——
有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在等學生們把改造人放進圈定的範圍，然後開最後一波領域的【五條悟】安靜了一瞬，然後挑起唇角：「怎麼，很羨慕嗎？」
聲音不大，剛好讓周圍的學生們聽見。
眾人紛紛傻笑地丟下改造人，然後快速溜走。
***
「吱——」的一聲裂響，籠罩了澀穀中心區近十個小時【帳】破碎掉了，隨即，另外一道【帳】降下，將這裡重新籠罩了起來。
不過後麵放下的這個【帳】並沒有阻攔任何人進出的效果，隻是最基本的遮擋住外麵普通人視野的【帳】而已。
身穿黑色西裝的輔助監督和穿著各種製服的人們從各個封鎖的路口進入【賬】中，進行各項收尾工作。
隔絕了信號的【帳】消失了之後，停止工作許久的手機因為重新連接上信號，頓時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像是夏夜池塘裡的蛙鳴，此起彼伏。
五條悟低頭看向懷裡被吵醒，正抬手在揉眼睛的禪院鶴衣，低聲問她：「不睡了嗎？」
「嗯不睡了。」
五條悟把睡眼惺忪0340;禪院鶴衣放下來，伸手理了一下黏在她臉頰的頭發。
沒有睡飽的意識沉甸甸的，禪院鶴衣順勢往前靠進五條悟懷裡，環住他的月要，額頭抵在他溫熱的脖頸：「悟。」
完全是因為沒睡夠而下意識的撒嬌，卻引得周圍的人不禁側目。
手在兜帽下扌莫著禪院鶴衣頭發的五條悟正想說什麼，但被人打斷了。
「這是什麼鬼通告啊？！」握著手機的【野薔薇】因為過於震驚的消息，沒忍住提高了聲音。
周圍其他在看手機的高專生們也都露出了不解又憤怒的表情。
「是什麼？」釘崎野薔薇按耐不住好奇心地湊到另一個自己的身邊去：「認定五條悟為澀穀事變的共——」
釘崎野薔薇沒有再念下去了，而是比另一個自己更加震驚又無語地喊道：「瘋了吧那些人？！」
說完，發現周圍沒有同期回應自己，釘崎野薔薇不禁轉頭想要和他們一起理論這件離譜的事情，卻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站到自己的身後的老師嚇了一跳。
原本還在抱著五條悟撒嬌的禪院鶴衣笑眯眯地伸手越過釘崎取走了【野薔薇】的手機：「借給我看一下。」
足夠了解禪院鶴衣的眾人：完了，這是生氣了。
群發的通告內容十分精簡，禪院鶴衣一眼掃過去就抓住了關鍵。
「永久驅逐出咒術界啊」禪院鶴衣低低地感嘆了一聲，掀起的唇角似乎在笑，「真是個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