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1 / 2)
「你乾什麼啊?!」
「我乾什麼?是你想乾什麼吧?!」
高專後勤樓小花園的拐角處,兩道身影糾纏了一下,隨後那道纖細的身影被推進了牆角。
身體撞在木質的牆麵上被力道震得反彈了一下,隨即被如小山般壓下來的身影困得動彈不得。
五條悟一隻手摁在禪院鶴衣肩後的牆上,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抬起頭。
白發男人如雕塑一般棱角分明的臉上雙眼被黑色的布料覆蓋住,緊繃的嘴角透露出讓人心悸的壓迫感和威脅。
但是會害怕的人裡絕對不包括禪院鶴衣,她隻會有另外的想法。
一直在盯著他看的禪院鶴衣表情變得奇怪了一瞬,壓著聲音小聲說:「想親你。」
五條悟:?
「你認真點啊?」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身體還是很老實地垂下頭在禪院鶴衣唇上親了一下。
「已經很認真了。」被卡著下頜的禪院鶴衣有點不滿足於蜻蜓點水般的輕口勿,她掙紮了一下,抬起手捧住五條悟的臉自己親上去。
原本看起來在吵架的兩個人,忽然就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親口勿了。
半晌後,氣息有些微喘的禪院鶴衣放開五條悟,綠眼睛亮亮的:「這就是被壁咚的感覺嗎?」
「你原來還喜歡這種嗎?」五條悟若有所思地問。
「悟不管什麼樣子我都很喜歡啊。」
「嗯。」五條悟拉長尾音點了下頭,然後唇角掛起了一絲看起來有些莫名的笑容,手掌下滑牽住禪院鶴衣的手帶她離開這裡,「今天應該差不多了吧?」
禪院鶴衣點頭:「吵得不可開交才奇怪。」
想要在茫茫人海裡要尋找一個不知年齡、不知男女的人太難了,為了把羂索這條魚釣出來,禪院鶴衣他們決定還是按照之前在一個世界時商量過的法子,用夏油傑疑似死亡的消息把人引出來。
根據對方在澀穀那邊布下的大手筆,還有五條悟被剛封印後就迅速通過的那幾條通告來看,羂索在咒術界的高層裡應當是有不少合夥人的。
雖然自己這邊從十多年前開始就和那邊有些不一樣了,但是高專內應當還是有羂索的眼線在的。
不明原因的爭吵、打鬥、血跡、失蹤、分別。
這些關鍵詞被有心人捕捉後,究竟會腦補出什麼,誰都不知道。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越喜歡玩陰謀詭計的人,就越信任自己推論出來的東西。
***
不過預想中的釣魚計劃還在醞釀中的時候,禪院鶴衣他們就得到了新的線索——
「神奈川那邊送來了幾具特別的屍體。」家入硝子把手中的報告遞給麵前的同期們看,「改造人。如果沒推測錯的話,夏油在那邊調服的特級咒靈,在神奈川出現了。」
禪院鶴衣接過報告,旁邊的五條悟湊過來挨著她的肩膀和她一起看。禪院鶴衣簡單翻了翻之後遞給旁邊的夏油傑,若有所思地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著,隻要追蹤這個咒靈,就有可能找到羂索?」
要知道在那邊的澀穀事變時,這個咒靈可是和羂索一夥的。
夏油傑看了眼報告上屍體的解剖圖,然後放下:「可能性很高。我問過真人,那邊的羂索是主動找上門與它們合作的。當時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為了封印悟,二是為了拉兩麵宿儺入夥。」
「如果羂索沒有放棄的話,他應該還是會尋求和咒靈的合作。畢竟悠仁已經吃下了手指,隻要兩麵宿儺在他身體裡復活,他的計劃就還是在向前推進的。」
「千年難得一遇的咒靈操術欸。」大半個身體重量都壓在禪院鶴衣肩膀上的五條悟拉長語調,「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棄,總不能真的打算等到傑老死再去盜屍體吧?嗯不過這樣的話,還能活過來嗎?」
夏油傑:「我選擇火化,謝謝。」
「不管怎麼樣,電影院那邊還是先派人去調查吧。」禪院鶴衣在腦海裡思索著比較靠譜和合適的人選,「我們幾個肯定不能光明正大地去七海海帶悠仁去吧,怎麼樣?」
「一級術師加羂索的目標,是個很好的組合。」
「傑,你把咒靈再放出來問問它們在那邊的時候都有些什麼藏身地點。然後我們兵分兩路,怎麼樣?」
「好。」
***
根據名為真人的咒靈提供的消息——
【在電影院事件發生後,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去調查了事件。期間,虎杖悠仁去找吉野順平的時候,被路過的羂索看到了。羂索為了多培養出一名詛咒師,也為了找到高專存放手指和九相圖的忌庫,會將一根標有記號的手指放到吉野順平家中,造成吉野順平的母親死亡。】
五條悟去找了它們曾經藏身過的地點尋找,禪院鶴衣去地下水道,夏油傑則是去那位名為吉野順平的高中生家附近等待,三個人看誰中獎。
夏油傑在離吉野順平家還有一段距離時,在河道邊的馬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名穿著連帽衛衣的年輕女孩,身上的咒力並不豐,大概和一般的輔助監督差不多。衛衣的帽子擋住了額頭的一部分,並不能看出她的額頭上是否有縫合線,但夏油傑覺得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在和迎麵而來的黑發青年擦肩而過時,女孩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嘆息,她的精神瞬間緊繃,剎那間,磅礴的咒力朝她湧來。
「領域展開——百鬼夜行。」
年輕女孩被輕而易舉地關進了領域裡,晚風吹拂的河道旁,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剛剛憑空消失了兩個大活人。
昏黃渾濁的太陽掛在半空中,詛咒的虛影猶如幽靈一般在荒野上飄盪。
女孩猝然轉身倒退了兩步,眼底有著揮之不去的驚懼,身體微微顫抖的:「這、這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
蓄滿眼眶的淚水強忍著沒有落下,發白的唇瓣緊緊抿起,全身肌肉緊繃,戒備著身前的人。
表情毫無破綻。
夏油傑看了她一會兒:「自己把衛衣的帽子摘下來,還是我來?」
「這是什麼意思?」捏緊拳頭的女孩一手護在月匈前,又倒退了兩步。
夏油傑沒有耐心和她繼續周旋,當即大步上前了一步,然後抬手揮落了女孩頭上的衛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