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隻奧特戰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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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輩子見過大古隊員墜機;見過飛鳥隊員拿戰機炸煙花;甚至是連科學家玩高空跳機的場麵都看見了。
仔細算算,我也算得上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見過大世麵的人了,但此刻的我還是沒繃住。
嗯,咱就是說,奧特戰士起飛時也會出現啞火的狀況嗎?
等等,順著這個思路捋一捋,奧特戰士飛起來的原理是不是跟戰機上天的原因差不多?
『不不不,打住打住,這可是拯救了小藍球的英雄啊,你不能這麼想他們。』
而且現在人家都這麼慘了,你再想這些個玩意兒你還是人嗎?
良心,還是給自己留一點良心吧!
努力把這些不著調的念頭給扔出腦海,我剛將注意力給拉回來準備繼續去撈隊伍裡麵那四個不讓人省心的隊員時,看到前進的方向上躺著的五個奧特戰士,我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已知,這五個奧特戰士墜機的地方就在大古隊員他們出事的地方附近。
又知,奧特戰士身高一般都在五十米以上,他們趴在地上的話占地麵積絕對不算小。
那麼問題來了,請問,大古隊員他們倒黴催的被奧特戰士給壓在屁股底下的概率有多少?
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顫抖,我不死心的再次抬頭看了看五個奧特戰士躺著的地方,在仔細確認了方位之後扯了扯一旁快鬥隊員的胳膊。
我需要一個人來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因為我現在有點兒不願麵對現實。
「快鬥隊員,大古隊員他們跳機的地方是不是就在那裡?」
懷揣著小小的希望,我扭過頭注視著一旁的隊員,希望能從他嘴裡聽見否定的話。
然後,我就看見對方疑惑地歪了下頭,相當肯定的給出了答案。
「隊長你不是知道嗎?就是在前麵……」
好的,我知道了。
我的隊員在跟奧特戰士們的戰鬥中出事兒了。
繃不住了,家人們,我這次是實打實的繃不住了。
幾乎不給快鬥隊員把話說完的機會,我直接將油門踩到底,也顧不上這一片的土路有多崎嶇坎坷,隻恨不得車能長出翅膀直接飛起來。
隻來得及匆匆朝著一旁的快鬥隊員吩咐一句「坐穩,抓緊安全帶」的我看向前方的地獄構圖,視線在五位大兄弟的身上徘徊了一瞬,隨後我就爆發出了宛如老母親失去自家崽兒的悲鳴。
「大古、飛鳥、我夢、藤宮,你們四個堅持住!」
「那邊躺著的五個大兄弟,你們別急著開擺、別躺平啊,站起來,站起身一下啊,我隊友還在你們屁股底下呢,你們別給坐死了!」
我能理解你們現在很累,我也理解你們現在很想躺平,但你們先等一等。
你們身底下還有四個人呢,我還有四個好大兒在那裡呢q
想到那一家子兄弟,我心裡麵的眼淚嘩嘩流的更快:你們可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我的心髒都快被你們給貼的不跳了。
我特麼,讓你們四個不省心的崽瞎莽,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的心髒它承受不住這麼刺激的事情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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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以冷靜理智著稱的戰士,麥克斯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自控能力不錯。
直到現在聽見了自家隊長說出來的話。
化身為東馬快鬥的麥克斯:這道題又超綱了。
地球人誤以為我的奧特形態乾掉了我的人間體形態,這道題你不應該來找我,而是去找傑克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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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理智的人設在崩塌的邊緣來回試探,東馬快鬥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結果就看見那五位奧特戰士在聽見了自家隊長喊話內容後同樣懵了。
不僅如此,憑借著身為奧特戰士卓越的視力,東馬快鬥還看見了紅色奈克瑟斯手滑了一下,估計是受到的沖擊不小。
最終眼看著另外五位奧特戰士消散在原地,東馬快鬥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分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因為能量耗盡才退回人間體形態還是被自家隊長給氣的。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通訊器似乎是一直保持著聯通的狀態的。
東馬快鬥:……希望賽文前輩他奧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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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趕到現場後,我發現那五位大兄弟已經消失了。
這個時候我完全顧不上「奧特戰士能量耗盡會化作光粒子消失」這一消息,更顧不上去考慮這一信息背後代表的含義和那五位奧特戰士們會去哪。
因為出現在我麵前的隻有一片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土地和……勝利飛燕號與阿爾法號的殘骸。
仔仔細細的在周圍搜索了一遍,我還是沒有找到我家隊員的影子。
不,別說影子了,連一塊衣服的殘存布料都沒找到。
盡管大腦告訴我說這或許代表著我的隊員們有一定概率能夠生還,此時找不到東西才是最好的信息,但我的情感在這一刻壓倒了理智。
幾乎是在一瞬間,我似乎是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再糟糕不過的夜晚。
我是隊長,但我無法將我的隊員完整無缺的帶回基地。
抬起手想要再次仔細找找,結果我發現握著搜查儀器的手有點發顫。
儀器的邊緣,金屬包裹著的物品隔著手套在我的掌心留下了一道紅痕。
痕跡並不算是很深刻,但卻有點疼。
閉了閉眼,就在我準備跟快鬥隊員商討一下再擴大搜尋範圍時,我聽見了熟悉的、嬉笑的喊聲。
「喲,隊長!」
下意識的扭過頭去,結果我就看見隊伍裡麵那四個崽子正你攙扶著我、我拉扯著你站在一個土坡上麵沖著我招手。
大古隊員看上去有點不好意思,藤宮隊員也難得的沒繃著一張臉,我夢隊員倒是跟飛鳥隊員笑的很燦爛。隻是飛鳥隊員看上去比我夢隊員更沒心沒肺一點。
行吧,隊員都沒事。
我這麼想著,而後發覺這一副場景似乎有點眼熟。
嗯,之前飛鳥信這家夥似乎也是這麼嚇我的。隻是這次人多了點。
很難形容我現在的心情,有憤怒,有慶幸,有後怕。
還有一些我並不想去辨認的、尖銳的酸澀跟痛苦。
抿了抿唇,將儀器收回月要間,我抬腳朝著那四個崽子走過去。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最起碼現在這四個崽兒還活蹦亂跳的。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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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詢問起他們經歷了什麼事情時,那四個家夥表現的反倒是有點閃躲、尷尬的意味。
最終還是大古隊員向我解釋道,他們四個在成功降落到地麵後就匯合了,隻是受了一點傷,行動有點不太方便。
而成功幫他們避開了倒黴結局的則是一位名為姬矢準的青年。
仔細確認了幾位隊員的狀態,發覺他們身上沒什麼大傷後我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朝著一旁的男人看去。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上前兩步,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份謝意的我最終還是向著他鞠了一躬。
對方看上去有點無措並表示我不必這麼做,但我還是堅持。
「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最微不足道的誠意了。」
最後,我看著名為姬矢準的男人如此說道:「如果今後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一定要記得找我。」
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拿出了所有的誠意,如果不是怕表現得太過,我都想直接問對方有什麼心願或者什麼事情是我能做到的。
說到底,現在的我還是有點失去了平常的冷靜。
「隊長你怎麼這麼正經?搞得我都有點不太習慣了。」
在目送姬矢準離開後,原先扒在我夢隊員和藤宮隊員肩膀上的飛鳥隊員湊了過來,表情一如既往的有點欠打。
摁住了打人的手,我如此想著。
然後我就趁著飛鳥隊員湊過來的機會狠狠的扯了扯他的臉。
「好歹那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給我端正一下態度。」
「而且,你難道真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輕易的過去了嗎?」
冷笑一聲,我看著眼前喊疼的飛鳥信,雖然知道這家夥是在裝可憐,但手上的力氣還是卸去了幾分。
畢竟這小子現在到底也是個病患。
「總之,回去後你跟你兄弟,你們四個都準備準備給我進小黑屋寫檢討去吧。」
「事先聲明,如果寫的不能讓我滿意,你們四個就別想著從小黑屋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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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隊長現在的狀態是真的不對勁。」
目送自家隊長離開,回到了基地裡麵的飛鳥信一手拉住藤宮博也一手拉著高山我夢,向來不怎麼正經的他此刻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擔憂。
就連圓大古也難得的贊同飛鳥信的觀點。
「我了解她,如果是之前的話,她扯著我臉的力氣根本不可能這麼輕。」
更重要的是當他習慣性的去試圖耍寶時,他們隊長竟然心軟了!
要知道即便是在第一次初見時,他炸了隊長的戰機掛在樹上的時候隊長敲他腦殼的力氣都沒輕過半分。
哦,不僅沒有變輕,甚至是還有越來越重的跡象。
扌莫了扌莫腦殼,飛鳥信看向自家大哥:「當時發生什麼別的事情了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今天隊長找到我們的時候,隊長的手有點狀況。」
高山我夢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藤宮博也。畢竟這一消息還是當時對方告訴他的。
而他也仔細看了看,隊長握著儀器的手,確實是有點過於用力了。
「而且當時隊長開車去找你們時,情緒很不穩定。」
在場唯一近距離參與了全程的東馬快鬥做了最後的補充。
如果說之前還有點不太確定的話,那麼在進行了信息上的交換後,自家隊長這麼失態的原因就很明顯了。
盡管對方明顯不願意表露出來,也盡可能的去克製著自己。
「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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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略有些遲鈍的圓大古他們,諸星團與鳳源是最早察覺到森下千代情緒不對勁的人。
可以這麼說,當回到基地之後看見森下千代與他們打交道時,諸星團與鳳源就知曉了對方的狀態與平常不同。
但當時在場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出聲,也不曾表露出什麼異樣的情緒。
一來,是因為森下千代自己明顯不願意被別人發現這一點;二來,則是因為莫塔蘭嘎的病毒帶來的爛攤子還沒有被收拾乾淨,他們現在確實無暇顧及其他;三來,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應該去做這件事情的時間不是現在。
「哢噠——」
基地總部大樓的頂端,天台的門被很輕易地推開。
盡管現在已經到了深夜,黑色遮蔽了大部分的光源並模糊了物體的邊緣,但諸星團和鳳源仍然很輕鬆的找到了森下千代的身影。
側坐在樓頂邊緣,一條腿支撐著胳膊,森下千代這副模樣看上去倒是有些瀟灑的樣子。
但也隻是看上去而已。
等到諸星團和鳳源再靠近了一點後,他們聞到了某種液體的味道。
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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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是個好東西,但極其偶爾的,在某些時刻,光係的異能帶給我的並不是全然的好處。
就比如說能夠免疫負麵的狀態,這就代表著我不會暈過去、不會中毒。也不會醉。
晃盪著懸空的右腿,我用兩根手指夾著酒瓶,看著眼前漂亮的霓虹燈大腦開始放空。
嗯,電視劇這玩意兒是很不靠譜,劇情也一般都魔幻的要命,但某些時刻裡麵的橋段還是有借鑒意義的。
比如說跑到天台買醉。
……雖然我醉不了。
但有時候,我覺得我還挺需要醉一場的。
記憶裡那是一種相當迷幻的感覺,隻是可惜了,那樣的滋味我已經很久沒體驗過了。
喝一口手裡麵拎著的酒,咂咂嘴,我開始有點後悔沒帶點花生米。
就在我思忖著這會兒食堂的叔叔阿姨們有沒有存貨時,我聽見身後有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