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隻奧特戰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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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的怪獸屍體跌落在了地麵那隻怪獸的身體上,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中被母體吸收。
就像是廢物再利用一樣,將破敗的身軀當做新一輪的養料供給給自身。
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相對安全且遠離戰場的地方,賽羅剛準備將森下千代放下,卻聽見對方告知了另外一件事情。
「小心它的血液。」
這句話……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賽羅下意識的垂首望去。
勝利飛燕二號的表麵分布著大片腐朽的鏽痕,透過鐵質的戰機外表甚至可以看到裡麵的構造。
而這些位置,是之前那隻幼生體爆破時迸濺出的血液散落的地方。
如果說鋼鐵鑄就的武器尚且如此,那麼,直接掐握著幼生體的人呢?
幾乎是一瞬間,賽羅想到了剛剛對方將滿手血液在自己身上擦拭乾淨的動作。
幼生體的血液不曾沾染到他的皮膚,屍體被快速的扔到了一旁。
而做完了這一切的人類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有一個瞬間賽羅都想問問自己手上的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
自己受傷了不知道吭一聲,卻要反過來去安慰剛見麵的其他人。
臉上沒什麼別的表情,就像是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
這家夥——
覺得心梗,但卻知曉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在這個時候跟對方完全稱不上什麼熟稔,因此賽羅最終也隻是再次看了森下千代一眼。
他現在確實不方便直接揪著手裡的人跟她算賬,但他卻可以去找別的家夥。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身後的怪獸嘶鳴,知曉戰鬥並未結束的賽羅回頭看了一眼。
但當立於戰場的奧特戰士準備將掌心的人類放置到安全的地方時,地麵下突然鑽出了一隻新的怪獸。
地麵塌陷,距離賽羅不過數米遠的地帶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凹陷的坑。
遍布著細密鱗甲的粗/壯尾巴破土而出,尾部尖端生有類似勾爪般的尖勾武器。
體型相較於戰場之上的怪獸而言更加龐大的生物就像是埋伏已久,在安靜的等待到自己的獵物踏入陷阱的那一刻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新出現的怪獸脊背凸起,細小排列而又整齊的骨刺微微彎曲。
它的腦後有大片的護甲疊加排列,身軀之上存在著散發著幽藍色的半透明晶狀體。
嘶鳴。
相較於第一隻怪獸而言更加低沉厚重而又古怪的鳴叫回盪在戰場。
長長的尾巴鎖住賽羅的脖頸,生長著彎曲而又尖銳的爪子精準而又快速的朝著他的計時器而去。
就像是知曉奧特戰士可能會有的動作一樣,尾部的勾爪結構張開,朝著他的脖頸抓去。
「從剛剛就感覺到有什麼動靜,原來躲在這裡……」
以頭鏢架住最凶猛的攻擊,護住了自己月匈口計時器的戰士微微側首。
他清晰地看到了那朝著自己脖頸而來的二重擊。
「想暗算我?」
下一刻,戰士手腕用力,握緊著頭鏢將對方的利爪震開,極其快速的切割而下。
擊退這一擊,在將頭鏢放置回頭頂的瞬間,紅藍雙色的戰士已然變換了形態。
聽到了怪獸的嘶鳴,變作了強壯日冕形態的賽羅一手護好掌心的人類,另一手抓緊脖頸的尾巴,強硬的逼迫著對方改變了攻擊的軌道。
勾爪貼著銀白色月匈甲而過,武器與防具剮蹭時帶起了一連串的火光。
伴隨著火花一同在這片煙霧籠罩的空間亮起的,還有纏繞著赤色火焰的一拳。
後撤拉開了距離,確認了手中人安全的賽羅抬頭看向對麵的怪獸。
赤紅、鎏金與銀白三種顏色交織分布在他的身上,四周濃鬱厚重的黑色塵煙被他燃起的火焰驅散。
賽羅將空閒的手抬起,擺出了自己的起手式。
「你們還早了兩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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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突襲過來的那隻幼生體怪獸確實有點超出我的預料。
我低下頭,看了眼之前用來掐著對方的手。
地球防衛隊的作戰服采用的材料自然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防禦能力根本不用質疑。
但現在,原本包裹著手掌的黑色手套連同著小臂部分的衣料已經全部被腐蝕了個乾淨。
透過殘餘的布料露出的皮膚,我可以很輕易地看到那些腐蝕性的傷口。
那隻幼生體怪獸的血液的腐蝕性確實是強的過分,僅僅隻是被迸濺在了身上,就已經能夠透過小臂上的傷口隱約的看到骨頭。
而傷口周圍的皮肉也沒有血流出來,就像是被那些幽藍色的物質給堵住了一樣,承受了腐蝕傷的皮肉呈現出暗沉的、鐵鏽般的色澤。
將這些數據記錄下來,在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型作戰記錄儀拍攝好了第一手照片後我才朝著一旁看去。
說真的,要不是之前條件不允許,身上沒有帶合適的采集試劑管,我都想再收集一點那隻幼生體怪獸的血液,等回去後給藤宮他們。
悄悄拿著異能試了試,發覺那隻幼生體怪獸的血液裡並未含有什麼毒素、汙染性物質的我稍稍放下了點心。
確認目前這點傷不影響活動,我顧不了那麼多,隻想趕緊找個機會到地麵上去。
畢竟這是屬於奧特戰士的戰鬥,我待在他身邊也隻是拖累。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很在意。
點了點左側的脖子,我略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
就在我剛冒出了這個念頭的下一刻,我看見又有一道光從天空降下,一個從未見過的、有著「Z」型計時器的奧特戰士出現在了戰場上。
哦,當然,如果隻是個新的大兄弟我覺得我也不會驚訝,但我看見這位奧特戰士直接扭過了頭看向了正托著我的奧特戰士,然後喊了一聲賽羅師父。
我:師徒組?
既然奧特戰士有了師徒組,有了兄弟組,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手父子組?
或者兄妹組也可以啊。
就在我剛稍微的發散了下思維時,我就看見眼前的這一對師徒已經達成了共識。
我在戰場上確實是很危險,也不利於他們的發揮。
名為賽羅的奧特戰士會繼續負責牽製住眼前的兩隻怪獸,而名為澤塔的奧特戰士則負責將我給送到地麵去,之後再來支援。
這個安排我當然沒意見,所以,在澤塔朝著我伸出手來時我直接跳了過去。
計劃的很好,但奈何執行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在澤塔剛托著我做出了離開的姿勢時,另一端和賽羅纏鬥的第一隻怪獸不知道突然發了什麼瘋,竟然硬生生沖破了賽羅的阻攔,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那火急火燎的架勢,就像是澤塔綁架了它親爹一樣。
「啊……真是奧特糟糕。」
說出了奇怪口癖的奧特戰士低頭看了我一眼,而後抬手架住了撲過來的怪獸。
然後,他就被對麵那隻怪獸給撲的朝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接觸到這片地方唯一的建築物。
下一刻就看見對方換了個造型的我:???
等等,其他奧特戰士們不都是換個顏色,怎麼到了你這裡就直接是換造型了?
好家夥好家夥,你這才是換裝啊。
就在我以為這位新來的澤塔奧特戰士給我的驚喜就到此為止了的時候,我看見他又換了身造型。
不僅換了身造型,他還打了個響指,然後,我就看見了……
「迪迦、戴拿、蓋亞?!」
我:你們三個也來上班了?
不對,怎麼就你們三個?阿古茹呢?
阿古茹不是一直跟蓋亞一起行動的嗎?怎麼這次他沒來?
哦,這是幻影。
可是如果這是幻影組合套裝的話,這個組合沒有阿古茹嗎?
我知道我不應該,但我突然覺得那位自打出場以來就表現得莫名很有逼王氣場的奧特戰士有一點點的……咳,惹人憐愛。
這什麼大型「小夥伴都去玩了但就是不帶我」的現場。
阿古茹,你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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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
藤宮博也突兀的打了個噴嚏。
雖然不知道誰在背後說他,但他在看見屏幕裡出現的三位熟悉的幻影時,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兒跟澤塔搖人脫不了關係。
「誰讓你當初死活不願意去光之國科技局?」
高山我夢一眼就猜到了身邊自家兄弟心裡麵在想些什麼,但他覺得這事兒對方自己也得負一部分責任。
要知道,當初在收到光之國的邀請時,他是怎麼都拉不動藤宮博也,沒辦法就隻能自己去了。
畢竟,他總不能把阿古茹給綁了扛到光之國吧?
「我為什麼要被人給摁著抽光粒子?」
聽到藤宮博也這話的其他奧:……
建議你跟希卡利現場通話聊天。
而且你怎麼知道希卡利他隻會抽你光粒子呢?他明明還會忽悠你、騙你去當小白鼠測試他的新發明。
算了還是不說了,越說越覺得希卡利連同整個科技局的名聲都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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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奇怪,遙輝。」
戰場之上,夏川遙輝與澤塔看著眼前的怪獸同時察覺到了一絲絲的違和感。
盡管在剛開始他們沒有發現,但在對方一次次幾乎是瘋狂的進攻下,他們發現這隻怪獸的目標似乎是被他們護在掌心的人。
「但是,隊長之前應該跟它沒有任何牽扯才對。」
這種古怪的生物最早也不過是出現在時空洞內,但時空洞都在宇宙,不管怎麼想都跟身處地球的森下千代扯不上關係。
而且就算之前真的有這些怪獸跑到了地球,賽文他們也絕對會察覺到。
「會不會跟之前隊長殺死的那隻幼生體有關?」
夏川遙輝目前也隻能找得到這一件事。
那隻被殺死的幼生體,或許才是導致眼前這隻怪獸抓狂的原因。
「不管了,遙輝,我們先……啊啊啊,怎麼又有一隻怪獸?!」
澤塔的話還未說完,下一刻,在他們身後就又沖出來了一隻怪獸。
它沒有多看澤塔一眼,就仿佛眼前的奧特戰士不存在一樣,直直的朝著澤塔的右手撲去。
彎曲的利爪撕碎了伽馬未來的屏障,怪獸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口器張開,蓄力的吐息對準了澤塔的手。
「糟了!」
來不及反應,夏川遙輝和澤塔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怪獸。
這樣的生物就像是將用於偷襲的能力強化到了極致,一出現不考慮其他,隻為了將目標一擊斃命的武器。
「貝利亞黃昏——」
漆黑的劍刃割裂開時空,來到了澤塔與夏川遙輝的手中。
無需多言,纏繞著紫色能量流擁有著自我意識的宇宙之針徑直砍向了目標。
鋒利無雙的劍刃切割開了怪獸的鱗甲,斬斷了對方的利爪。
但,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貝利亞黃昏攻擊的同時,那原本攻擊著澤塔的怪獸改變了目標,朝著同類撲了過去。
鋒利的獠牙精準的嵌入同族的脖頸,相較於新登場的同類而言體型更加巨大的怪獸輕而易舉的咬斷了對方的頭顱。
喉嚨中滾出嘶吼,像是警告,像是瘋狂。
幽藍色的血液從同類斷裂失去頭顱的脖頸處流淌而出,順著「它」的下顎流淌。
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突兀做出了這樣攻擊的「它」仰首咆哮,尾巴拍擊著地麵,利爪撕碎了同類的剩餘屍體。
「怎……怎麼回事?」
不隻是夏川遙輝、澤塔與賽羅,在場的所有人、怪獸與奧特戰士都被這個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們怔怔的看著莫名發瘋的怪獸,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的動作驚醒,「它」緩慢的扭過了頭,視線死死地鎖定在自己最初的目標身上。
「它」在看著澤塔,看著澤塔的右手。
嘴巴裂開,沾染著同類血液的獠牙森森,眼瞳中全然是瘋狂。
「有趣。」
貝利亞黃昏嗤笑,許久之後才給出了評語。
劍身蠢蠢欲動,他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遇到這麼讓他想要砍了的存在了。
下一刻,揮動著貝利亞黃昏的澤塔架住了再次撲過來的「怪獸」。
「赫赫——」
古怪的嘶吼從「怪獸」的口中發出。
失去了理智,沒有任何道理可言,身軀被切割開,但即便是這樣,這隻「怪獸」依然死死地盯著森下千代。
那種眼神該怎麼形容?
正麵迎擊的夏川遙輝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描述自己的感受。
像是不顧一切的瘋狂,像是最純粹而又毫無道理的最原始的暴力與殺戮的欲/望,像是眼睛裡除去眼前的存在外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專注。
最後一擊的帝斯修姆斬擊將眼前的「怪獸」徹底斬殺,凝望著對方屍首消融的夏川遙輝卻沒什麼輕鬆地心情。
「澤塔,那隻怪獸,真的是沒有理智的嗎?」
但為什麼,在最後那一刻,在對方死亡的時候,他卻覺得那隻怪獸在笑?那是一種,讓人隻覺得驚悚的笑。
那真的是怪獸嗎?
之前的戰鬥中,對方那些所謂的攻擊同族、反水的表現,真的……是它失去了理智嗎?
明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夏川遙輝卻覺得後背有點發寒。
被夏川遙輝握住的貝利亞黃昏動了動,罕見的沒有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