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第一百七十九章 花壇[結尾有增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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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胥晷不再深究鄰居的精神狀態,直接開口。

她會選擇先去花壇場景看看,是因為程亭羽在提及花壇的時候,拿出了一塊綠泥。

程亭羽微微頷首,往前邁了一步,衛胥晷及時抓住前者的袖子,下一秒,場景順利切換到了街道之上。

衛胥晷有種晃了下神的感覺。

她的思維似乎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清晰地意識到這個世界存在著嚴重的割裂情況,另一部分則不斷說服自己,剛剛的一切都非常正常,自己隻是因為過於疲勞,才遺忘了出現在此的經過。

程亭羽好像又看過來了一眼:「數字,輕度瘋狂。」

衛胥晷彎下月要,不斷自語:「世界很正常、世界很正常……」

她連續說了十七八遍,直到嗓子裡充滿了鐵鏽般的血腥氣,才艱難地穩定住了自身的認知。

其實要是隻想穩定住自己的認知,衛胥晷不用重復那麼多遍,她之所以會產生藍條耗盡的感覺,是因為周圍能聽到這句話的人不是一個。

也不是兩個。

行道旁,長著綠色青苔的地方,一個看著與螺絲刀某位業務員有些相似的人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程亭羽還伸手指了下,主動介紹:「花壇。」她走過去,認真看了花壇一會,補充,「一個沒有引號的花壇。」

衛胥晷:「……」

果凍是同事,熟人是花壇,她現在不是很亭羽提及自己的時候會選擇什麼樣的代稱。

衛胥晷想說些什麼,但嗓子處傳來的痛意阻止了她的進一步動作。

程亭羽的實力很強,那個螺絲刀的業務員也必然不弱,可這兩人現在一個坐在路邊一動不動,另一個則走過去隨手亂揪那些長了青苔的綠泥,顯然誰也指望不上。

衛胥晷想,作為一個意外覺醒了咒言能力的普通人,她承受的實在是太多。

程亭羽一直穿著督察隊的製服,除了眼底的黑眼圈尚且不算太明顯之外,似乎與正常的督察員沒什麼區別……

衛胥晷本來已經把目光移到別的地方,此刻又重新轉回了視線。

其實也沒有完全一樣——程亭羽袖口下還有另一件外套。

此刻的情況,就像是有誰遞給程亭羽一件督察隊製服,然後她就毫無防備之心地給順便披上了一樣,當然考慮到水桶裡果凍的下場,也很難說哪邊才是運氣比較糟糕的那個。

衛胥晷並不清楚督察員身上攜帶了什麼辦公用品,卻記得鄰居一直帶著一個空間道具。

「你翻一下包,看裡麵有沒有一個塑料盒子樣的道具?」

衛胥晷本來以為程亭羽會花些時間才能將空間道具找到,卻不了對方僅僅花了不到十秒鍾,就順利發現了[物美價廉的登山包],然後從裡麵拿出了……

一瓶礦泉水。

衛胥晷重復:「塑料盒子。」

程亭羽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礦泉水,緩緩道:「塑料,容器。」

她說話的速度很慢,還隱隱帶著一種嗡鳴般的回聲,就像是一個正在學習新語言的稚童。

衛胥晷:「一個空容器。」

程亭羽搖頭:「沒有空容器。」

衛胥晷看著對方黑色的眼睛,猜到程亭羽大約是能看到塑料盒子裡裝著的能力,想了想,指著沈星流:「是他——」

其實衛胥晷想說的是「是他給的」,但還沒將後麵兩個字講出來,程亭羽就直接點了下頭,拿出了那個[一次性能力載具]。

衛胥晷想到了什麼,忽然詢問:「你說他沒有引號,那顯示的是什麼,我顯示的又是什麼?」

程亭羽簡單道:「你是『衛胥晷』,他是黑框。」目光在沈星流身上停了片刻,一字字讀了出來,「曾用真名,[災蟲·一次性能力載具]。」

衛胥晷知道,在某些情況下,玩家的真名會發生改變,不過因為出現概率太低,通常被認為是強者標配。

「你對……你別對自己使用盒子裡的能力。」衛胥晷說,「也別對他重復『你是花壇』。」

程亭羽看了看她,似乎有些不解,不過還是點了下頭。

衛胥晷:「……」

她很想扶額。

自己的能力隻是加概率,沒法保證一定起效或者一定不起效,看程亭羽現在的情況,多半是逐漸恢復了一點理智。

衛胥晷看著邊上的「花壇」,深覺鄰居理智恢復的不是時候,她放緩聲音,拿掉之前句子裡的否定詞,再度把要求敘述了一遍。

程亭羽掃她一眼,中肯點評:「你的想法變化得很快。」

衛胥晷冷冷道:「……被逼無奈。」

她想節約體力,奈何友方單位不按常理出牌。

程亭羽微微一笑,指尖用力,捏碎[一次性能力載具]後選擇對自己使用,隨即坐到某位業務員邊上,看著對方,神情認真地說道:「你是花壇。」

說話的時候,程亭羽的腦海中無端浮出了一個被埋葬在歲月中的畫麵。

白色的高塔,錯位的空間,剛布置好的花圃,還有一群忙著布景的學生們。

一個學生朝著坐在花圃邊戴著麵具的人走去,道:「……同學,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你的『黃昏』。」

戴麵具的年輕人聞言,隻是簡單嗯了一聲。

黃昏籠罩的地方有可能被祂的夢境力量所浸染,所以等祂能控製自身能力不外溢之後,就不再走哪都把代表放學的傍晚帶到哪。

白塔的學生都是很有潛力的能力者,然而即使是能力者,也會畏懼無法自控的異類。

學生臉上帶著能讓所有客戶放下心防的熱情笑容,語氣輕快:「同學們讓我幫忙問一下,三天後,你能不能主動讓黃昏降臨一次。」

年輕人抬頭,沒有任何溫度的目光霜降般落在他身上。

學生:「……是為了舞台布景。」

就在那個學生以為對方不會答應的時候,戴麵具的年輕人居然點了頭:「可以。」然後站起來,從學生旁邊走過,同時留下了一句話,「舞台布景,你當花壇。」

……

模糊而陳舊的畫麵猶如飛揚在空中的氣泡,隻閃過一抹彩色到的亮光,便啪地一聲破裂無蹤。

程亭羽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你是花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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