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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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我拿走了。」容嫤簽完字,直接離開包間。

她走後,繁夏癱坐在座椅上,捂著嘴咳嗽。喉嚨間火辣辣的辛辣味沖上頭,嗆的她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容修趕緊替她倒了一杯茶水,餵她喝下:「白酒那麼烈,怎麼這麼著急就往肚子裡灌。」

白酒杯不似紅酒杯,看著小巧玲瓏,沒有裝多少酒。繁夏一手一個酒杯,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她已經將兩杯酒灌下了肚,然後接著一杯接一杯。

繁夏靠在椅背上,白皙的臉上染上緋紅的醉意,眼眸裡水澹澹:「作為一個合格的打工人,為老板擋酒,是我應盡的義務。」

或許是因為一口氣喝了十杯白酒,她的語氣也帶著些酒濃濃的軟調,不似平時,雖然溫柔卻很疏離,尤其在她嘴角噙著著一抹淡笑,似有若無,軟煙羅般勾著他。

容修咽了咽喉嚨,無框眼鏡下冷淡的眼眸如烈火般燃燒。在你心裡,我隻是你的老板嗎?

不等容修問出這句話,繁夏臉色微變,噙著笑的嘴角忽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淡淡秀眉微蹙。

容修將她一切細微的動作收入眼底,低頭靠近問道:「怎麼了?」

繁夏垂在扶手旁的手捂著肚子,帶著醉意的眉眼失力的疼痛:「我胃病好像犯了。」

容修神色陡然一緊,指尖緊握著她的手腕:「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繁夏反握住他的手,輕微搖頭:「不是很嚴重的胃病,我家裡有胃藥,回去吃點藥休息會兒就好了。」

容修擰著眉:「不行,你這樣子我不放心。」

繁夏握著他的手微微用了些力,肌膚相親,她因為醉酒而上升的體溫,火一般燒撩著他的指尖,冷淡白皙的指尖透著不自然的殷紅。

「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的,不是很疼,你就放心吧。」

確實沒有多疼,隻是有些隱隱作痛而已。繁夏不是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如果真的疼的厲害,不用容修多說,她自己就會去醫院。

「隻是我喝酒了,怕是開不了車了,送我回家好嗎?」繁夏的頭無力的斜靠在椅背上,柔順濃墨的長發散落,呼吸間噴灑著醉人的酒香,醺地他所有的堅持都軟化了下去。

「好,但是我得親眼看著你吃了藥,胃不疼了,我再走。」容修說道,顯然他是誤會了,以為繁夏強撐著說不疼。

「好。」繁夏失笑,眼眸微彎,細碎的眼波裡流淌著星星。

她知道解釋無用,索性就答應了下來,等到了家裡吃了藥,一切就好了。

進入容修的座駕,繁夏自己給自己係上了安全帶,即使喝了十杯白酒,她的意識尚且還算清醒。

不愧是頂級豪車,一關上車內,市區嘈雜的聲音都被屏蔽,車內還有一種不知名的香味,她靠在車窗上,靜靜地看著窗外掠過的霓虹燈光。

晚上七點,市中心交通正是最擁堵的時候。

容修看著延綿不知多遠的車隊,無框眼鏡下難掩焦躁,他看著一旁安靜的繁夏:「胃疼的厲害嗎?我還是直接送你去醫院吧。」

「真的沒事。」繁夏搖搖頭,聲音輕輕如遊絲:「我的胃病是因為小時候在孤兒院裡餓出來的,後來慢慢溫養,已經沒什麼大礙。隻是因為剛剛一口氣喝了太多烈酒,才導致胃病復發。其實並沒有多疼,不用擔心。」

說話間,她柔順的發絲垂落至修長的頸邊,黑發如墨頸膚如雪相互纏繞,窗外璀璨的霓虹照射進來,卻也點不亮她眼中的光。

容修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繁夏是孤兒這件事,在大學就有很多人知道,有時候容修會想,如果沒有她父母的那場車禍,繁夏一定不會承受那麼多苦難,那些痛苦原本就不應該存在。

而且這麼多年了,那個肇事司機還是沒有找到,仍在逍遙法外。

他不敢告訴繁夏,其實在大學時期他知道她家裡的變故後,他就偷偷托人從警局裡打聽了一番,想要幫她找到肇事司機。

出事是十幾年前,那個時候監控還不普及,沒有拍到車輛信息。出事時間又是深夜,所以連目擊證人也沒有。

因為那條路在郊區工廠,附近有幾個工地,碴土車來來往往,導致肇事車輛的車輪印和碎片殘留都被破壞。又過了十幾年時間,想要找到肇事司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容修勻稱有力的指骨握緊了方向盤:「對不起。」

「嗯?」繁夏偏過頭來看他。

「因為替我擋酒,才導致你胃病復發。」

繁夏低笑,淡淡微甜的酒氣在車內暈散開來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這是我作為員工應該做的事情。就算在其他公司,作為總助,也會這樣為上司擋酒。」

助理的工作很多很雜,會喝酒,會幫上司擋酒,已經成了行業內默認的潛規則。

可他並不想隻做她的上司。

容修微垂著眸,不再說話,冷寂清薄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本就立體深邃的五官更加如雕塑般冷冽。

不知不覺,車已經開到了繁夏樓下。

白酒的後勁上來了,繁夏已經有些站不穩,腳步搖搖晃晃,扶著牆看著眼前天旋地轉的容修說道:「我已經到家了,你回去吧,瀾生他會照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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