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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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蘇輕眉趕到見客廳外,轉角處恰恰聽到了書生最後半句——「已要了她的清白。」

她人未到,聲先至:「沒有!」

蘇文安和陸遲同時望過去。

蘇輕眉提著淡粉裙裾氣喘籲籲,抓上門牖,慌忙中無意瞪了陸遲一眼,帶了點生氣的意味:「我與陸公子沒有什麼!」

這是陸遲清醒之後,第一次見到她。

女子穿著時下尋常的素色穿花錦襖,披落在肩的青絲用綢帶鬆鬆紮係,毫無雕飾,慵懶的嬌態天成。

斜陽透過屋簷,在她明艷嫵媚的臉蛋上落下細碎的光影,柔光若膩,雪裡透紅,一雙靈澈的眸子卻宛若浸過清泉,剔透純粹。

陸遲被她瞪了,也不得不誇贊一句,長得確實清嫵動人,和夢中一樣。

蘇文安最先緩過神來,「輕眉,你,你怎麼跑來了!」

他的女兒,一個兩個怎的都繞著這個書生轉?不對啊,他剛才說……

蘇文安馬上擺出姿態,厲聲道:「陸公子,關乎小女名節,你可不能隨意玩笑!」

陸遲淡然抿唇,覺察到蘇輕眉急於劃清界限的心思,也不開口,反而定睛凝著她,想看看她會如何解釋。

畢竟他可沒說謊,在最後一步之前,他們之間能做的都做了,沒徹底失身,不代表清白還在。

蘇輕眉忙不迭抓住時機,上前兩步出聲:「起因是陸公子心善。」

她偷偷地望了望陸遲,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他劍眉鳳眸,修鼻高挺,此時失憶,性格尚且該是真的溫潤,卓然矜貴的氣質也難以遮掩。她早就該看出,她和他從一開始就不適合。

「那日我在蓬山被暴雨淋透,和陸公子廟中相遇,他不忍心,借袍給我裹身。」

蘇文安先前就覺得女兒能山上半路撿到男人衣服很奇怪,乍聽之下變得很合理,「你前麵怎麼不說。」

「陸公子是個讀書人,他好心幫我,我不想連累他的清名。」

蘇輕眉因為跑動,額角洇出了薄薄的汗,沾濕腮邊兩縷碎發,她的江南語調說起感激的話婉婉動聽,端然一片真心,可陸遲明白,她越是如此,越是表明,她怕極了與他有瓜葛。

陸遲疑惑,他扮作書生多年,竟會有人初見就避他如蛇蠍,是他何處被看穿?

蘇文安追問:「僅此而已?」

蘇輕眉感覺到陸遲在盯著她,耳朵微紅,「是,僅此而已。」

當日她意識模糊,八爪魚似的癡纏他,能碰的地方怕是都被他碰遍了,可現下痕跡已消,她隻要厚著臉皮打死不承認,陸遲也沒法子印證。

蘇文安此刻所思甚多,看來女兒的名節有點兒損,但沒損的徹底,這個書生眼巴巴趕來,是看上了他蘇家的萬貫家財,想學他靠臉吃軟飯吧!

那可不成!

蘇文安一拍桌子站起,踮起腳,食指指著陸遲,「好哇,你一落魄書生,敢毀我女兒名節,怕不是外頭的傳聞都是你散播出去的!」

陸遲看著幾乎快要戳到他鼻尖的手指頭,長腿不經意往左偏移一步避開,勾唇道:「小生失言,蘇掌櫃切勿動氣。」

蘇輕眉生怕父親當真得罪陸遲連累她,格擋在二人之間,忙道:「父親慎語,陸公子飽讀聖賢書,怎會是那種人。」

她繼而柔聲:「不過正如我父親所言,我與首富沈家還有婚約,就不勞煩公子負責,也請公子垂憐,莫要說出去,壞了我的大好姻緣。」

她將話說的如此直白嫌棄,但凡有點骨氣的男人,大抵都會放棄。

平心而論,蘇輕眉不想折辱失憶時的陸遲,那是他在前世三年裡唯一對她真心好過的一段日子,但她不能為了短短一個月的好,把自己再折進去。

父女二人都在等陸遲回答,男人終於轉頭,形容溫雅地看向蘇輕眉,薄唇抿開弧度,「蘇姑娘似乎很想嫁給沈鈞?」

蘇輕眉坦然:「想的,沈大哥與我從小相識,家底殷實,我嫁他有什麼不好。」

她母親和沈顧氏是閨中密友,她和沈鈞也打小見過麵,當他哥哥一般。

全城傳聞成這樣,沈家遲遲沒退婚,便看得出對她存有愛護之心,倘若沈鈞不介意,堅持想娶她,她確實沒理由拒絕。

陸遲聽到她親口說出期盼嫁給他人時,心裡猛然一下鈍痛,他見她寥寥數麵,竟像是原本一直屬於他的東西,忽然之間要變作別人的了,滋味抓心撓肝。

他不緊不慢地走近蘇輕眉,修長的身形彎月要迫向她,語調溫和,背著光卻看不清他麵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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