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更ww(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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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都快要謝了哦。」

高專的宿舍裡,夏油傑拆掉她的頭發,一點一點細致地用手指疏開,習慣性對她自言自語:「天元說螢很快就會醒來,很快是多久呢?」

頭發被輕輕扯動,身邊是少年乾淨的香味,溫熱的月匈膛,青森螢眷念地蹭了蹭,有些不想睜開眼睛。

夏油傑動作頓住,五條悟也看了過來。

「醒了嗎?」五條悟低頭捏她,經過長時間的鍛煉,他再不是那個擦眼淚都控製不好力道的少年,手指輕輕捏在臉頰上,沒有給她帶來任何不好的感受。

「嗯……」少女眯著眼睛,像是已經養成了習慣,小狗一樣用臉頰蹭他的手掌,發出幾個無意義的音節。

吞咽的聲音傳來,她抬頭看,五條悟正牢牢盯著她。

對上他這樣的眼神,青森螢的腦袋裡麵隱隱傳來一點模糊的記憶。

那時候悟正抱她在懷裡,也是露出了這樣的神色,接著,他把腦袋低下來,然後……唔,悟做了什麼?

「要泡澡嗎?」夏油傑捏捏她的手掌,把她的注意力引回自己這裡,說道:「已經放好水了。」

她點點腦袋,推了推夏油傑,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夏油傑眼睛眯了一下,問她:「螢可以自己走路嗎?」

「……?」青森螢困惑地點點頭,踩在地上,雖然太久沒有走路,腳有點發軟,但是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兩個少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一個用手扣著她的月要,像是生怕她跌倒,一個牽著她的手,就好像她是個不認識路的盲人。

青森螢有點不適應地慢慢往前走,走進浴室以後,她才敢從他們手裡掙脫,坐在椅子上,示意他們該出去了。

兩個少年一言不發地半跪在他麵前,一個攥著她的手腕,一個攥住她的腳踝,緊緊盯著她,不肯鬆開。

「……?」青森螢露出困惑的神色,沒有再嘗試掙脫,而是低頭看著他們:「怎麼了?」

她的手腳正好好被他們攥在手裡——像是被這件事安撫到,兩個少年又之前那樣笑起來。

「幫螢脫一下鞋子。」語氣柔和繾綣、難掩擔心的是夏油傑,少年輕輕脫掉她腳上的拖鞋,就好像真的在擔憂她連這個也做不好。

「手鏈啊,要先摘掉吧,進水了又會生氣,麻煩死了。」語調懶散,帶著一點抱怨意味的是五條悟,他解開貝殼手鏈上麵的扣子,就好像上麵的貝殼都會把她劃傷那樣,動作極其緩慢。

不知為何,被這樣照顧著的少女輕輕發起抖來,她不敢掙紮,也不敢發出疑問,隻是沉默著任由他們動作。

「發卡也得摘掉吧。」夏油傑笑眯眯地站起來:「螢笨手笨腳的,夾掉頭發可就不好了哦。」

「說的是吶。」五條悟在一旁點著頭:「這家夥粗心大意的,萬一在浴缸裡淹死怎麼辦?果然還是得老子親自抱進去啊。」

「……」青森螢抿著唇不敢說話,求助般看向夏油傑。

黑發少年一頓,不贊同地看向五條悟:「別嚇唬她。」

他溫和、平靜地譴責道:「螢隻會嗆水而已,悟應該有經驗不是嗎?」

在五條悟第一次單獨幫螢《歡迎來到貼貼至上的逃生遊戲》,牢記網址:1洗澡的時候,可憐的螢就嗆了好多水,笨呼呼地睜不開眼睛,需要他們幫忙才能把肚子裡的水吐出來。

想到她乖乖躺在懷裡朝他撒嬌,吐槽悟的樣子,夏油傑就忍不住笑起來。

「第一次見到螢的時候就想說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笨蛋?被悟欺負著還向他求救,完全不知道看看我,明明我才是可以被螢依賴的人。」

「傑……」

青森螢下意識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手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次醒來,兩個少年不像之前那樣有著明顯的情緒外泄,而是十分平靜,用和以前一樣的語氣說著奇怪的話,做著她沒辦法理解的事情,就像是……

「傑瘋了哦。」五條悟露出一個燦爛的、幸災樂禍的笑容:「因為螢太久醒不來,這家夥已經變成了變態瘋子精神病人,連帶著老子的風評都變差了。」

「是悟瘋掉了才對。」夏油傑冷冷說道:「我很清醒,浴缸的水要溢出來了,現在請讓螢好好泡個澡。」

他們沒有任何退出浴室的想法,甚至好像打算就這麼看著她泡澡,過了好半天,在夏油傑的一再催促下,少女才擠出幾句小聲的話。

「傑、嗚……你們出去。」

「什麼?」夏油傑把耳朵湊過來:「麻煩螢再說一次?」

「你們……唔!」

嘴巴被捂住,少女茫然而又驚恐地瞪大眼睛,視線裡是夏油傑柔和繾綣的笑,他緊緊捂著她的臉,溫柔地說道:「讓我們留在裡麵吧,求你了。」

「不說話就當答應了哦。」過了一會,夏油傑鬆開手,輕輕扌莫扌莫她的腦袋:「好乖。」

他熟練地掏出繃帶纏住自己的眼睛,轉過身去,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繃帶對他無效,也跟著轉過身。

怎麼辦……傑和悟好像壞掉了……

青森螢攪著自己的裙擺,心裡又氣又心疼,夏油傑聽見她不規律的呼吸聲,頗感美妙地閉上眼睛。

「因為感受不到螢的呼吸,整個人都會崩潰,所以一秒鍾也沒有辦法離開你的身邊,給你造成困擾了吧?真的很抱歉。」

少女看不見他臉上的笑,隻能聽見他語氣裡的歉意和痛苦,她頓時就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他們這麼擔心她,她竟然還因為害羞,就自私地想讓他們離開。

反正就和之前那樣……就當做他們守在門外就好。

做好心理建設的少女重新變得開心起來,她低頭解扣子,好半天以後,有點困惑地盯著自己的月匈衣。

她買過這種款式嗎……?

想到這裡,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好多次醒來,衣服都是不一樣的。

「傑……」青森螢問道:「我的衣服是誰換的呀?」

「一直都是女仆在照顧你。」夏油傑偏偏頭:「怎麼了,是有哪裡不對勁嗎?」

一開始還會扣錯扣子,搞不清楚女孩子衣服的結構,但現在兩個人都已經得心應手起來,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破綻吧?

「沒事……」那邊傳來進水的聲音,她捏了捏玩具,又玩了玩水,好半天以後,她才說道:「就是女仆姐姐給我買的衣服款式都太……唔,反正我不喜歡。」

「哦。」少年的聲音變得有點失落,像是在和她閒聊:「螢不是最喜歡漂亮的小裙子嗎?」

「可是那種粉色,我國小畢業以後就再也不穿了!」

「哈哈。」五條悟笑了笑,撞了夏油傑一下,語氣諷刺:「就說了螢不會喜歡吧。」

接著,他就聽見她說:「也不要再給我戴發卡了。」

五條悟瞬間扯平嘴角:「你這家夥不是最喜歡吃草莓嗎。」

「那也不想在腦袋上麵戴滿草莓呀,而且哪有五顏六色的草莓!」

剛剛他們從她腦袋上麵摘下來的發卡,一個接一個,青森螢就感覺自己說不定滿腦袋都是發卡。

這叫她想起了小時候,她對待換裝娃娃也是這樣,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給娃娃穿上,堆疊得奇奇怪怪,自己還滿意極了,把娃娃擺在惠麵前。

然後小小的惠冷著臉點頭:「沒想到你這個笨蛋竟然會做聖誕樹。」

嗚……聖誕樹……

她睡了這麼久,在別人眼裡該不會都是一顆聖誕樹吧?

她鼓著臉問道:「難道我這幾個月都是差不多的形象嗎?」

兩個少年沉默了一會,不是很敢點頭,更不敢告訴她,她就戴著五顏六色的草莓發卡和『非常好看』的粉色裙子粉色口紅和後輩完成了初次會麵。

她很快就放下了這件事,輕輕說道:「之前就算了,但是之後不可以再隨便打扮我了,就穿我之前買的小裙子就好。」

兩個少年連連點頭,表示會轉告那個女仆,青森螢看了看地上的月匈衣,有點害羞地伸手把它卷起來包進衣服裡麵,完完全全地藏好以後,她鬆了口氣,開始快快樂樂地泡澡。

洗好澡以後就到了吹頭發環節,青森螢坐在床上看手機,裡麵塞滿了關心的簡訊,她一條一條挨個回復,打字的模樣認真而又專注,這讓兩個少年都有些不爽。

醒過來才沒多久,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去看別人。

手機被搶走,五條悟塞了一個遊戲機到她手裡:「給你玩。」

她猶豫了一會,搖搖腦袋,明顯是對他刪除存檔的事情還心有芥蒂。

「怎麼這麼能記仇。」少年笑了笑,牽住她的手哄她:「你的存檔老子找回來了哦,不生氣了嘛。」

「欸……?」青森螢配合著夏油傑歪歪腦袋,讓他吹得更加方便,然後看向五條悟:「傑不是打電話問過嗎,那邊的客服說存檔刪除以後就沒辦法恢復了。」

「老子把遊戲公司買下來了。」五條悟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然後把遊戲機打開:「螢再看看嘛。」

「……」青森螢剛剛點開存檔,就聽見五條悟說道:「是用螢的名義哦。」

「因為剛好是節日嘛,就想著送禮物給螢。」他笑嘻嘻的:「那時候律師就在邊上,看見我抱著你,好奇問了幾句,然後啊,那家夥說送房子車子還有公司會讓你高興,所以就通通都買了一些。」

「……一些?」

「是啦是啦,京都那邊有幾套宅院,東京這邊別墅和公寓都有,不過感覺還是租起來方便欸,不用自己打理,所以也給螢租了幾套,用來放你的小裙子嘛……」

少年一口氣說了超多,說完就用漂亮的藍眼睛盯著她看,輕輕挑了挑眉毛,示意該她說話了。

在這一刻,青森螢就像看見了和少年有著同樣眼睛的小悟貓。

小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混成了貓咪之王,每天都威風凜凜地到處巡邏,耀武揚威環節結束以後,它就會帶著一群野貓給她送東西,然後昂著腦袋,喵嗚喵嗚地索要她的誇獎。

雖然都是一些蟲子老鼠死魚什麼的……有的時候還會出現毒蜈蚣之類的東西把她嚇壞,但這份心意真的很珍貴,她每次想到,心就會變得軟乎乎的。

「謝謝你呀。」青森螢笑起來,輕輕撫扌莫著少年的腦袋,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哄小悟貓的口口勿:「悟好厲害。」

五條悟還沒來得及享受一會,就聽見她問:「小悟和小傑呢?」

「在外麵玩。」五條悟不遺餘力地造謠:「沒良心的小混蛋們,螢睡了這麼久,它們都沒有來看你一次。」

才不會信悟的鬼話。少女鼓起臉,已經稍微掌握了五條悟顛倒黑白的風格:「明明是悟把它們趕走了吧?」

「嘛。」少年笑了兩聲,看向她:「螢說什麼就是什麼。」

朦朧的燈光柔和了神子極具沖擊力的麵容,懶洋洋的語調帶著繾綣的意味,給人一種正被寵溺的錯覺。

唔……悟乾嘛突然這樣。青森螢感覺臉頰有點發燙,避開他的視線,夏油傑看了他們一眼,嘴角緊緊抿起來。

在悟麵前,螢總是更加活潑一些,害羞的次數也會更多……

「傑。」或許是感到了身後肌肉的緊繃,她抬起腦袋朝他笑,「這次醒來感覺一點也不困欸,那顆種子說不定已經沒用啦。」

「嗯。」在這種時候,她找的還是自己,即使悟更能逗她開心也沒關係,她更信賴依賴的人是自己……

夏油傑梳理著她的金發,輕輕笑:「已經找到了讓螢不再沉睡的方法,再做一個任務,就可以拜托天元大人清除你腦袋裡麵的種子,所以螢不必再擔心害怕了。」

「欸……真的嗎?」

「嗯。」

她眼睛彎成小月牙,滿臉崇拜地說道:「就知道傑和悟是最強,一定會辦法的!」

看到她臉上的笑,夏油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所有的罪孽和痛苦都理應由他承擔,她就應該像現在這樣露出笑容,隻要她能夠發自內心地笑起來,那麼他也……

「傑。」袖子被輕輕扯了一下,她有點擔心地看著他們:「那個任務……會不會很危險?」

「危險?」五條悟彈了她的額頭一下,沒好氣地說道:「我和傑可是最強欸。」

青森螢有點委屈地捂著額頭,鼓著臉不說話,夏油傑笑了笑,輕輕摩挲著她被彈過的額頭,另一隻手攥住她的手腕,感受著她的脈搏:「不必擔心,任務要等到夏天,在這之前,螢想不想去看櫻花?」

櫻花……

原來又到櫻花季了嗎……?

小時候,她和惠都非常討厭一個叫古川的同學。

那家夥的家裡有一棵超級大的垂枝櫻,每年花開的時候,他就會拽著青森螢過去看櫻花,怎麼也沒法拒絕。

古川特別高大,那時小小的惠還打不過他,於是隻能在一旁看著,看她被他揪辮子揪臉蛋,被強迫收下他家裡的櫻花枝,聽他說「長大了要嫁給我」這種話。

後來惠長大了,把所有欺負過她的人都打了一頓,那時候青森螢正坐在教室,有一個人跑著過來,說「伏黑哥叫你」。

她驚訝於「伏黑哥」這個稱呼,小跑著過去,就看見伏黑惠坐在高高堆積起來的人山上麵,漂亮的靴子正用力踩著古川的臉。

聽見腳步聲,他冷著臉看過來,看見是她,少年的麵色才變得柔和,嘴角淺淺勾起,對她說:「開心嗎。」

櫻花飄落,風卷著花瓣過來,那一天的場景,踩在人山上朝她笑的少年,即使她已經變得白發蒼蒼,忘了自己是誰,他的身影也不會變得模糊。

那之後,每一年櫻花盛開的時候,惠都會牽著她的手,走進古川家的院子裡,坐在古川家的櫻花樹底下,讓古川給他們倒茶,買和果子和粗點心。

「螢在想什麼?」

又露出這種笑了……在想那個惠吧,已經死掉的人……

死掉了就忘記啊,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一個沒辦法再給予她陪伴的人,有什麼必要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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