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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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陽光明媚,冬日的薄雪淺淺堆積在鬆葉枝頭,小鳥踩上去,激起一陣落雪,少女在壁爐旁醒來,下意識扌莫了扌莫還發痛的後頸。

「醒了?」他溫和地看過來,眼裡滿是關心和歉意:「還疼嗎?」

「嗯……」

少女往旁邊躲了躲,看了看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有點害怕地問道:「我們在哪裡?」

「京都遠郊。」諸伏景光遞過來一杯溫水:「這裡的房子大多都是木造,要找帶著壁爐和地暖的歐式裝修不太容易,但想著你或許更習慣這樣的房子,所以還是花了一些工夫。」

見少女抿著唇不說話,他蹲下來,極其溫柔地笑道:「要給獎勵哦。」

「我要回去的。」青森螢避開他的目光,心裡倒是沒有多生氣,隻是有點累:「hiro,你知道的,我可以讓狗狗送我回去,不管有多遠,它們都記得回家的路。」

「家?」男人看著她,好笑又無奈:「螢在那個組織待得不開心,對嗎?為什麼要為了琴酒回去呢。你這樣的好孩子,就應該自由自在地行走在陽光下麵,遠離琴酒那種人。」

「大哥是哪種人?」青森螢沒有什麼力氣,站都站不起來,連說話都感到吃力:「hiro是好人,大哥是壞人,我知道。」

她頓了頓:「但是大哥不會用麻醉針紮我。」

「嗯,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吧。」諸伏景光抬起手,露出自己手上的手銬,手銬的另外一頭連接著她的手腕,中間是長長的鏈子,行動間發出金屬的碰撞聲,悅耳極了。

「把我一起帶回去。」諸伏景光湊過來笑著說:「不是擔心琴酒會難過嗎?把我這個臥底獻給他,告訴他,你消失這麼久,是因為你來捉我了。」

「嗚……」青森螢低頭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銬不大,還纏了一圈柔軟的墊子,她試著抬了抬手,看向諸伏景光:「你解開。」

「有什麼意義呢?」他笑了笑,看著四周,說道:「你的狗狗現在就在你身邊吧?狗就是這樣的生物,主人在哪裡,他就在哪裡,我也一樣,螢要是回到組織,那就帶著我一起回去好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青森螢哽咽地哭起來,他都這麼說了,她哪裡有什麼辦法,這個世界,直到現在,所有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太過復雜了,每一個人都比她聰明,每一個人都比她厲害,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把她拿捏住,讓她變成不敢動彈的貓。

大哥是這樣,波本是這樣,現在蘇格蘭也是這樣,既然他們這麼厲害,她才不要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她好累,她要擔心她自己。

「我餓了。」青森螢扌莫扌莫自己的小肚子:「想吃hiro做的三明治。」

「好。」他又把溫水遞過來:「先喝一點水好不好?」

青森螢乖乖接過,看著諸伏景光走向廚房,兩個手銬之間的鐵鏈很長,看起來完全不影響日常生活,青森螢握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溫水,腦子裡想著大哥,想著蘇格蘭,想著惠,後來又想自己,想待會要吃的三明治,慢慢平靜下來。

壁爐的火很暖,她往那邊靠了靠,來到這個世界,她從來沒享受過一天的自由,但也沒有遭遇什麼危險,大哥說過,得到饋贈,就要付出代價

,她平穩的通關之路是饋贈,掉的眼淚就是代價。

她這麼弱,又這麼笨,如果開開心心,安安穩穩通關的話,對於世界上其他玩這個遊戲的人來說,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hiro……」這麼想著,少女又開心起來,又對這個世界,對周圍的人都充滿了感激,她跑進廚房,從背後抱住他:「謝謝你。」

諸伏景光一頓,差點切到自己的手指。

「謝謝你給我做好吃的,謝謝你在我難過的時候哄我,謝謝你給我彈吉他,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風景,謝謝你教我什麼是信念和目標……」

「螢?」諸伏景光握住她的手,不可避免地感到心慌:「你怎麼了?」

「嗚……我沒事。」

青森螢忍著眼淚說道:「我就是感覺自己好幸運,嗚、如果,如果沒有遇見你們,我肯定沒有辦法活下來的,明明一開始想著隻要活著就足夠了,能夠回家就好了,但是後來又想要開心,又想要笑著活下去,我是個貪心的壞孩子……」

諸伏景光沉默地聽著,這孩子比他小了十多歲,但有一顆金子般的心髒,柔軟且寬容,豁達且堅定,這樣的人,不管是在哪個地方,永遠都會發著耀眼的光,照亮周圍,也照亮她自己。

或許在看見這孩子的第一眼,帶給他沖擊力,叫他下意識停住腳步的,就不是她過分完美的容顏,而是她臉上的笑。

那樣的笑,不論是在組織裡,還是在他從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都從未見過的笑,叫他看見世界上不存在毫無陰霾的天氣,看見了澄澈透明,毫無雜質的一顆心。

琴酒會為她難過。

諸伏景光想到她昨天篤定的神色,輕輕低下頭,愧疚到眼眶濕潤。

這樣的太陽,沒有人能不為此動容。

「待會就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我想快點好起來。」

「嗯!」她點點頭,注意力很快就被香噴噴的三明治吸引,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諸伏景光看了看她手上的手銬,移開目光:「對不起……」

「欸?」少女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腕間的手銬,朝他招手:「沒關係哦。」

諸伏景光走過去,她踩在沙發上,扌莫扌莫他的腦袋,輕輕說:「隻要能讓hiro安心一些,要我做什麼都沒問題。」

像是孩子一樣,他露出稍微安心的神色,放任自己的依賴,環住她的月要:「謝謝。」

「我們是好朋友嘛。」她笑,像是為了安撫他,她又說起別的事情:「之前、唔,之前我也有兩個好朋友,他們也總是這樣不安,會做很多過分而且又奇怪的事情,有的時候我會很生氣,但是想一想,他們都是因為喜歡我,把我當成很重要的人,擔心我,才會那樣做……一想到這裡,我就一點也不生氣了。」

「……」諸伏景光掃了她腕上的手銬一眼:「他們也會銬住你嗎?」

「唔,那倒是沒有。」少女回憶著,慢吞吞地說道:「他們也有法術,那時候我每天都會遇見怪物,所以他們就寸步不離地保護我,完全犧牲了自己的休息時間……嗚……」

每次想到這裡,青森螢就好愧疚,又有點想哭:「後來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就逃跑了,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像現在一樣就好了。」

像現在一樣稍微理解一點悟和傑,盡自己努力給他們安全感,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也許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hiro,你知道的,我記性很差,總是忘記好多事,但是很偶爾的時候,我還是會想到之前的朋友,想到他們,我就好難過。」

青森螢低頭看他,捧著他的臉:「我不想以後想到hiro,也難過到掉眼淚,所以我想盡力讓你開心,看你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我想要開心的結局。」

結局……?

「螢……」諸伏景光看著她,問道:「你說的離開,是之後再也不回來的那種嗎?」

「嗯。」青森螢點點頭:「我要回家。」

她說得堅決,毫無回轉的餘地,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攥住她的手指:「好,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這段時間,就憑著心意做一回自己吧。然後就送她離開。

他們年紀相差這麼大,經歷和觀念也天差地別,他這一顆顫動的心,本來就不會有什麼結果。

心裡這麼想,攥著她的手卻越來越用力,青森螢吃痛皺眉,扌莫扌莫他的腦袋,安撫道:「hiro好起來之前,我不會離開的,嗚、如果感到不安的話,盡管對我做你想做的事情,說想說的話,不要撒謊好不好?」

「螢。」男人抬眸看她,手上的力道放鬆了一些,笑了笑:「對不起,我總是在理智的時候那樣說,但是行動卻不一致,但我沒有撒謊,我隻是……沒辦法控製自己。」

「你不可以對男人說這樣的話,尤其是我這種已經失控的人,你的縱容並不會帶來好結局,隻會讓我越來越貪婪。」他慢慢教導著。

「那該怎麼辦?」青森螢問他。

諸伏景光輕輕口勿她的手指:「管教我。」

「比如這個時候。」他口勿她的指尖,然後緩慢地舔舐起來:「螢要管教我,訓斥我,告訴我不可以冒犯你。」

「唔……」少女蜷縮起手指,躲避著他帶來的癢意:「可是、可是hiro已經夠乖了。」

就連傑也會啃咬她的指尖,o隻是舔一下而已……小笨蛋並沒有發覺她的觀念有哪裡不對勁,她對於親密關係,對於朋友之間相處的概念,通通都來自於惠,和那兩個被罵作人渣,但在她眼裡是超級大好人的男高中生。

男人抬眸看她,他的眼睛不如五條悟那樣璀璨,叫人一眼就失去魂魄,但是卻很耐看,其中蘊著含蓄溫柔的水光,總是會叫她下意識感到喜愛——這一雙水盈盈的眼眸,有著和她的小竹馬極其相似的意味。

「喜歡嗎?」諸伏景光笑著問:「你總是盯著我的眼睛看。」

「嗯……」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有點心虛,連忙看向別處:「hiro的眼睛很漂亮。」

他又笑,握住她的手,讓她撫扌莫自己的眼睛。

在青森螢心裡,惠是天底下最偉大,最好的人,她仰望著惠,所以她從來都沒想過要扌莫扌莫那一雙漂亮的碧色眼睛。

而現在,極其相似的眼眸就在她的指下。

「我以為你會更喜歡琴酒的眼睛。」這樣年紀的女孩子,總是會被危險和神秘感折服,熱門

電影裡的殺手和小他十多歲的少女,糖酒和琴酒,就是這樣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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