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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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森螢有點忐忑地看著他,好一會,才低下頭,揪著自己的裙角說道:「如果惠不同意的話,我、我就不去了。」

她聽見輕輕的嘆氣聲,接著,他說道:「雖然很開心螢會征求我的意見,但是……請不要給我這樣的權利,螢,或許你不知道,我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青森螢被他的話嚇到,下意識抬頭看,她的小竹馬,從幼兒園就開始保護她,教會她一切關於美好詞匯的少年正倚著牆,陽光透過百葉窗打在他的臉上,打出幾道清晰的影,顯得他的神情也鋒銳起來。

她好像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幼馴染,那個小小個子的少年已經長大了。

他說:「我所回饋給你的,一切正常的反應,都是我在控製之中慢慢模擬出來的。我知道你很信賴我,對我毫無防備,正常人應該是什麼反應?感激?喜悅?幸福?」

伏黑惠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但身為咒術師,螢這樣柔軟的態度,隻會讓我變得貪婪,不滿,想索求更多,直到螢再也給不起的那一天。咒術師就是這樣惡心的瘋子。」

「惠為什麼這麼說??!」

青森螢站起來,皺著眉看他:「就算是生氣也好怎麼樣也好,惠也不可以這樣說自己。」

「我之前不說,是因為想象不到螢沒有我會怎麼樣,誰能像我一樣照顧你?誰能給你你該擁有的一切?除了我以外,我找不到第二個會把心髒都掏出來獻給你的人,所以即使有著我會把你弄碎的風險,我還是好好地站在你身邊。」

伏黑惠低頭看著地板,慢慢說道:「但現在,我好像找到了和我一樣的人,那家夥的內核穩定,周圍也沒有咒術師這樣的潛在威脅,是比我更加適合螢的存在,如果螢也喜歡他,那麼,考察一段時間以後……」

「惠在說什麼?」

少女撲過來抱住他:「我就要惠,不管怎麼樣也不可能和惠分開,那樣的話我會死掉的!我說過的,如果抱不到惠,就算抱著全世界我也不會開心的!」

「是嗎?」

少年輕輕撫扌莫她的後腦,讓她抬頭看著自己:「螢,我再說一遍,我是一個不正常的瘋子,現在逃跑的話,還來得及。」

「才不會跑。」

青森螢嗚咽著說道:「在惠心裡我就是個膽小鬼吧?沒錯,我膽子最小,遇見什麼事情都會想逃跑,但是唯獨是惠,隻要是關於惠的事情,我都會拚盡全力去做的,惠根本就不知道,為了回家,為了回到惠的身邊,我、我……」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少年低頭湊了過來。

「可以嗎?」他問。

「嗚……壞死了。」青森螢抹了抹眼淚,捂著臉說道:「明明很傷心的,我還在委屈呢!惠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嗚!」

月要被輕輕攥住,他一下一下口勿在她的手背,少女紅著臉躲進他的月匈口,又被他捉起來。

四目相對間,青森螢呼吸急促地閉上眼,少年看著她顫抖的睫毛,輕輕嘆了口氣,不忍心看她更加慌張。

羽毛般的口勿輕輕落在她的額頭。

「去吧。」

他說:「我送你過去。」

青森螢有點失落地鼓起臉,睜開眼瞪他,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就被少年捉住,扣在牆上,用力口勿了下來。

這是青森螢印象中真正的初口勿,是她在小學看畫冊時想象的初口勿對象,是在上初中被同學們起哄的時候,紅著臉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在上家政課,聽見老師說以後的家庭生活之時,理所應當出現在「丈夫」那一個位置上的人。

他的口勿並沒有多麼溫柔,也談不上有什麼技巧,青森螢卻感覺身體都要化掉了,被他撫扌莫的腦袋好舒服,被他扣住的月要好舒服,舒服到她想逃跑。

於是少年更加用力地扣住她,眼睛睜開瞥了她一眼,察覺她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伏黑惠笑了一聲,按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舌頭探了進來。

唇齒交纏間,她隻感覺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隻是短暫的幾秒就沒忍住哭了出來,一向心疼她,舍不得她皺一下眉頭的少年卻恍若未聞,更加用力地攥緊她的月要,身體也跟著壓了過來。

在宿舍裡,年輕的少年穿得十分單薄,除了隱隱約約的腹肌,青森螢還感覺到了另外一個東西。

嗚……

她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被好好地抱進懷裡安撫,少年碰了碰她紅紅的唇,語氣憐惜:「有點腫了。」

「……還不都是惠弄的!」

青森螢委屈死了,打掉他的手:「壞家夥……討厭!嗚!」

短暫的口勿過後,少年又放開她,扌莫扌莫她的腦袋:「以後被螢惹生氣,抱抱可能不夠了。」

「……」

青森螢把腦袋埋進他懷裡,又羞又氣,急得眼淚又掉下來,嗚咽著說道:「惠、嗚嗚,我好生氣。」

她根本沒有被伏黑惠惹生氣過,就連現在,也隻是有一點點羞惱而已,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連發脾氣也不會,還要下意識向他求助。

好可愛。

「想懲罰我嗎?」他扌莫扌莫她的頭。

「嗯。」青森螢拍開他的手,像是不許人觸碰的貓。

少年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把小刀,塞進她手裡,還沒說話,就被她用力地推開。

「才不要這樣懲罰惠!」她看起來更加生氣了。

「不可以不理我,除此之外怎麼罰我都行。」

伏黑惠也不堅持,又拽住她的手腕,把她輕輕扯回來。

青森螢在他懷裡思考了一會,還沒想出來辦法,心裡的氣就好像已經消掉了,這讓她有點不高興,鼓著臉打掉他的手,他笑了笑,捏捏她的臉頰:「火車是不是要開了?」

「……」說到這個,青森螢又有點心虛地抬眸看他:「惠真的不會生我的氣,不會傷心,不會難過嗎?」

「因為是螢想做的事。」

伏黑惠慢慢摩挲著她的手指,說道:「比起讓螢不安地待在我身邊,去牽掛別的人,不如讓螢自由自在開心地笑著,就像螢說的那樣,如果沒有螢的笑容,哪怕得到一切,我也不會感到滿足的。」

「正是無比清楚這一點,從小時候就明白這一點,我才會擁有與本能對抗的力量,螢,我希望我在你心中,並不僅是會擁有占有欲的戀人。」

他捧起她的臉,慢慢說道:「陪著你一點一點長大的我,更多時候都在扮演著供養者的角色,我以我的一切供養你,隻希望你開心。」

「那樣的話,惠不是很委屈嗎?」青森螢下意識抱緊他。

「你的笑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他被淤泥包裹,不得掙脫的時候,是她把他扯了出來,他彷徨迷茫,找不到前路的時候,是她點亮燈塔,他沉浸在黑暗,自輕自棄的時候,是她抱住他,告訴他,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需要他,喜歡他,把他當做最重要的人。

「螢,你並不虧欠我什麼,我常常在想,如果沒有遇見我,螢一定會過得很幸福,會有一個平凡幸福的家庭,過著螢想要的那種安穩的生活。」

青森螢搖搖腦袋,一口啾在他的側臉:「現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伏黑惠一愣,慢慢笑起來。

「我明白了,所以螢的其他……朋友也好,別的羈絆也好,我都不會在意,因為我是最重要的,對嗎?」

「嗯……」雖然感覺這話多少有點不太對勁,但青森螢也找不出不對勁的理由,隻能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惠就是最重要的。」

「走吧。」伏黑惠把她抱起來:「雖然多少感覺五條老師在編瞎話騙人,但米花町和橫濱那邊太陌生了,我不放心讓螢一個人出去,所以會在後麵跟著你,可以嗎?」

「……嗯。」

青森螢感覺怪怪的,有點不自在地點點腦袋,就聽見他說:「如果以後熟悉了,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也確認了那些家夥是可以信任的存在,螢偶爾想去度個假之類的,單獨去也沒所謂,我不會介意的。」

「……惠。」

少女伏在他的肩頭,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的話好奇怪。」

「哪裡奇怪?」伏黑惠問她。

「……不知道。」青森螢皺著眉,正苦思冥想哪裡奇怪,思緒就被他打斷了:「你要過去,那家夥知道嗎?」

「欸?」青森螢這才想起自己去橫濱這件事,中原中也還不知道。

她立刻從手機裡翻出江戶川亂步給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會,才打過去。

下意識的,她把通話的音量調小了一點,伏黑惠看著她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沒忍住輕嗤一聲。

那邊接得很慢,幾乎是要自動掛斷了才接起來。

接通以後,好半天,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還是青森螢小聲地喊他:「中也……」

「什麼事?」

中原中也強裝不耐煩地問。

「我、」青森螢被他的態度打擊了一下,想起自己是一個許下兩次婚約的壞女人,才鼓起勇氣繼續說道:「我想去橫濱找你,可以嗎?」

「如果是解除婚約的話就不必過來了。」那邊沉默了兩秒,又問她:「還有事嗎?」

「嗚……」

她攥緊手機,下意識看了伏黑惠一眼,小聲地說道:「我,我想見你,中也,我可以去橫濱嗎?」

「……」

那邊像是哼了一聲:「我又沒有禁止你坐火車的權利!」

掛斷電話以後,中原中也有點懊惱地看著手機,用力踹了旁邊的牆壁一腳。

忘記問她什麼時候到了。

算了……

反正上午也沒事做,她要來就來吧,自己正好可以順便去車站巡邏……隻是順便而已,才不是要去接她!

赭發男人穿上風衣,戴上帽子走了出去,另外一邊的辦公室裡,太宰治撐著下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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