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沒有!(1 / 2)
房間裡。
塗山暮覺得再這樣下去未免也太假了。
看著閻魄的背影,睫毛微顫,再抬眸的時候眼底已經帶著一點笑意。
顯然是想到了辦法。
塗山暮悄悄的揉了揉臉,做出滿目沉痛的表情,準備起身。
並沒有注意到坐在桌邊的閻魄竟然也站了起來。
閻魄捂著月匈口,一臉為難的轉身看向塗山暮。
就聽得安靜的屋子裡傳出一男一女兩道聲音。
塗山暮:「夫君,有件事情我隱瞞了你。」
閻魄:「娘子,我有錯。」
……
兩人麵麵相覷。
新婚當天,倒也不必如此默契!
這默契,簡直讓她懷疑那該死的同心果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作用沒有被記錄下來。
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心態,塗山暮決定還是先看看閻魄能說出什麼,自己再隨機應變。
塗山暮抬起手,示意閻魄:「夫君先說吧!」
閻魄其實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就是開口的速度沒有眼前這女人快。
無奈,隻好捂著月匈口,臉色有些發白,說:「娘子許是知道的,我身體不大好。從前給我治病的大夫叮囑,在病好之前,不能……」
閻魄說完,就忍不住閉上眼睛。
因為同心果的緣故,與塗山暮成親,於閻魄看來這本身就是在無恥的利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姑娘。
閻魄雖是天魔一族,卻也有自己的底線。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遙水鎮看,而且自己身邊也遠不如現在看到的如此平靜安寧。
總不能害了塗山暮。
「哦!我明白了!」塗山暮表情裡透著恍然大悟。
是啊。
她怎麼忘記了呢?
閻魄可是個病秧子,常年體弱的人,在某些能力方麵的確是會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著眼前這玉麵郎君,如果不是同心果的緣故,以塗山暮的性格一定狠狠的同情了。
想到閻魄身體如此,竟然還要強撐著與自己成親。
而自己心裡隻有利用,塗山暮一時間對閻魄的愧疚拔高了一大截。
於是,她委婉又真誠的表示:「夫君,身體要緊。有些事情不能強求的。我是大夫,我能理解你,真的!」
閻魄點點頭,心底鬆了口氣。
就是反復看著塗山暮的表情,總覺得有點不大對。
閻魄想表達的,隻是自己常年喝藥,得修身養性。
原以為塗山暮會不接受。
現在看來,閻魄的心理負擔更重了。
這姑娘如此單純,愛意又如此的純質,愈發顯得自己因為同心果才與她在一起的心思,著實醜陋。
說開後,兩人很快就安排好了今夜如何休息。
塗山暮睡床,閻魄則帶著被子和枕頭去了一旁的軟塌上。
一夜便是這麼過去。
就是兩個人的心裡都百感交集。
一會兒愧疚,一會兒感慨的。
——
待塗山暮再醒來的時候,閻魄已經出去了。
軟塌上,被子和枕頭整齊的在正中央,不偏不倚。
盯著那軟塌的時候,還不忘給自己把個脈。
她自己做的藥,不可能一點效果都沒有。
隻是不管塗山暮怎麼探查,體內就是一點被下過藥的痕跡都沒有。
擰著眉,怎麼也想不通。
「藥過期了?」塗山暮眨眨眼,好像除了這個理由,她也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簡單的洗漱後,塗山暮換了平日穿的藍色棉布衣裳,頭上挽了個單螺髻,發髻上點綴著幾朵玉製小花。
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阿紫蹲在門邊,用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前方。
塗山暮順著阿紫的視線看去。
便看到在院子的月洞門前站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如果隻是對方身板是個長一米九,寬半米的彪悍身形也就罷了。
偏偏腦袋上綁著紅綢帶的小鬆鬆格外惹人注意,眼睛根本無法從那上麵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