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沒有!(2 / 2)
黑焰挑眉,化作黑色的烏鴉飛離此地。
待塗山暮和阿紫回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閻魄偷偷在一旁喘氣,手裡還拿著鍋鏟的樣子。
「呀!姑爺辛苦了!」阿紫嗅到糖炒栗子的味道,眼睛都亮了。
捧著那盆芍藥花就朝著糖炒栗子奔去。
都顧不上燙手,直接從鍋裡扒拉出來一個,就剝開吹了吹塞進嘴裡。
「唔……好吃!特別好吃!」阿紫一手摟著花盆,一手對著嘴裡扇風,燙得說話都不利索。
塗山暮走上前,看著閻魄額頭上的汗珠,皺眉道:「這糖炒栗子明日也可以再炒,你身體不好,怎麼能做這些力氣活?」
閻魄一路上飛過來,累得不行。
也就是他的力量被同心果壓製,否則怎麼會如此狼狽?
偷偷喘氣還被塗山暮抓了個正著?
原本還想要辯解幾句,以維護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
隻是一聽塗山暮說的話,閻魄又想起自己還有病弱這個人設,僵硬著點點頭,語氣很是勉強的說:「不是很累的。」
「胡說!」塗山暮責備的瞥了他一眼,將帕子塞進他的手裡:「你看看你這一腦袋的汗!」
閻魄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這個「病」,真的很有必要轉好了。
這點傷,作為魔尊。
是有影響的。
但是作為閻夫子。
這根本不算事兒啊!
「娘子,其實我這個病已經快好了。真的。」閻魄說著,又要抬起特製的大鍋鏟去翻炒糖炒栗子。
剛抬起手,自己的活兒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鴉給搶走了。
黑鴉粗著嗓子說:「公子,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您快休息去。」
「你看!」塗山暮攤手,示意閻魄。
和他朝夕相處的黑鴉都這麼表示的,閻魄還有什麼必要強呢?
閻魄:……
待回了魔界,他不罰得黑鴉一個桃花滿天紅,他就不是魔尊!
強行病弱和力氣小的閻魄乾脆坐在旁邊給塗山暮剝栗子。
一顆顆圓滾滾金燦燦的栗子剝出來,放在青花瓷的小碟子裡。
塗山暮也笑著給閻魄倒了自己炒製的大麥茶。
小院裡涼風習習,桂花香氣隨風而來。
塗山暮和閻魄吃栗子,喝大麥茶,討論著院子改日要如何整理整理。
一旁的阿紫守在鍋邊吃最熱騰騰的栗子,自己吃兩顆之後,還不忘給埋頭翻炒栗子的黑鴉一顆。
秋風不蕭瑟,小院暖意融融。
好似方才與天帝說起這三界要事的人,都不是他們。
——
次日一早,閻魄看著麵前刀鞘崩裂的飲血刀。
已經從昨夜的震動,逐漸發展到發出刀鳴。
閻魄隻覺得月匈口氣血翻湧。
若是再不讓飲血刀沾上生靈血液,以閻魄被同心果壓製後的實力,不見得能平穩控製住發狂的飲血刀。
將長刀隨意用布條裹起,閻魄擰著眉,麵色沉沉的走出私塾。
阿紫捧著炮製好的藥材裝進籮筐裡,恰好看到閻魄這陰鬱的模樣。
走到醫館大堂的時候,趕忙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塗山暮。
「臉色不好看?還帶著武器?」
塗山暮在記錄藥方,聽到這話,神情詫異。
下意識就否定:「不可能吧。閻夫子不像你說的那樣。」
「真的!」阿紫雙眸認真:「我還能看錯嗎?閻夫子那個表情真的很奇怪。」
「或許是他有什麼事情呢。你看到的武器是什麼樣子的?」塗山暮其實下意識的還是不太相信。
就閻魄那個性格,那個體質。
拿武器,滿臉陰鬱的出門?
這幾個字組成的形容,怎麼聽都和閻魄搭不上邊啊。
阿紫伸手比劃:「就這麼長,看起來有點像劍。姑爺用布包起來了,也說不定是刀呢!反正就是這兩者之一。」
「那等他回來了,我們想辦法問問。」見阿紫說得言之鑿鑿。
相比之下,塗山暮肯定是更相信阿紫的。
隻是,手裡的幾張藥方還沒有抄完。
那盛會酒樓的小二哥又來了。
小二哥捏著袖子擦跑出來的汗,喘著氣說:「不好了!閻夫子,被人抬走了!」
「什麼?」塗山暮看見這小二哥的時候就下意識覺得有事發生。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又是閻魄?
「在盛會酒樓門口,閻夫子被幾個人架著就走了,說是要去什麼屠宰什麼的。我還聽到了刀什麼的。暮大夫,您趕緊去看看吧。我都怕閻夫子被那幾個人給折騰了,我認識其中一個人,咱們鎮上的豬肉佬,脾氣火爆,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