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校園文裡的不良少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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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廂的門被「砰——」的一下大力撞開的時候,魏卓星滿心不耐,回頭怒斥,「誰?!」

他原本以為會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哪曾想出現在門口的,卻是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而且各個手裡拿著槍!

電光石火的功夫,魏卓星腦子飛速旋轉,一個閃身從沙發上跳起來,就往包廂的後門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原本應該昏昏欲睡的許初念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飛起一腳踹在了魏卓星的後背上,反剪住他的雙手就把他控製了起來。

而此時,後門也被警察打開了,魏卓星一群人徹底的無處可逃。

為首的警察沖許初念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呀,小同學,身手不錯。」

許初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還行吧。」

「哈哈哈哈,還謙虛起來了。」

警察們嘴上說著話,但動作卻不見絲毫的怠慢,很快的就將包廂裡的人全部都給抓了起來。

其中一名警察輕輕聞了一下之前光頭手裡拿著的白色粉末後立刻臉色大變,「隊長!是白/粉!」

警察隊長麵容驟然變冷,他們雖然是收到了群眾舉報才會來到這裡的,但他沒想到這裡竟然真的在聚眾吸/毒,而且還有這麼多的未成年人!

事件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另外一層性質。

警察隊長長眉橫挑,「全部給我帶走!」

魏卓星奮力的掙紮著,「你們這些混蛋!快點放開我!」

但鉗製著他雙手的警察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是用手銬將他給拷了起來,「老實點!」

魏卓星眼眸發狠,死死地瞪著警察,「你給我等著!」

他抬頭瞄了一眼抓著他的警察衣服上的警號,威脅道,「我記住你了。」

那名警察挑了挑眉,毫不顧忌的開口,「隨你的便。」

魏卓星惱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你敢這麼對我,明天我就能上你把身上這身警服脫下來!」

「哎呀呀,」許初念踱步過來,陰陽怪氣,「你好厲害哦,誰不知道你魏卓星是魏家的長子嫡孫,還是霍秘書長的親侄子。」

「不過好可惜哦,」許初念一副欠欠的樣子,拖長了尾音幸災樂禍,「你舅舅和魏家自身都難保了,哪還有空來管你呢。」

自從魏卓星想讓光頭給他灌毒/品的時候,魏卓星在許初念這裡就已經被判了死刑。

他原本以為的也不過是魏卓星像欺負其他人一樣欺辱他一番而已,想要看著自己一朝得知好朋友實際上是個惡魔時候的絕望,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魏卓星也隻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學生,心裡竟然會埋藏著這麼大的惡念。

毒/品這種東西一旦沾上,那可是會毀了一輩子的!

許初念湊近了魏卓星,盯著他的眼睛滿臉嘲諷,一字一句說的格外認真,「昔日的天之驕子一朝墜落,多麼可悲可泣啊,好可惜,我竟然沒有帶相機,沒有辦法把這一幕拍下來。」

「不可能!」信誓旦旦的魏卓星一下子有些慌了,他梗著脖子色厲內荏的開口,「你少在那胡說八道!」

「許初念,你不要以為你嘴上花花兩句就可以決定魏家的命運,當真是可笑至極。」

許初念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隨你信不信,反正過幾天你也會知道了。」

他沖魏卓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再見。」

心情愉悅的許初念回身望向時喻的方向,下意識的揚起了嘴角,「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時喻點頭,這大半個月以來的打倒是也沒有白挨,時喻毫不吝嗇的誇贊,「棒!」

小崽子立馬喜笑顏開,但還是有些謙虛,「還是爸爸教的好。」

當將整個農家樂全部都搜索了一遍,所有嫌疑的人也全部都抓起來了以後,警察隊長來到了時喻麵前,「許先生,您這回可是幫了我們大忙,等我回去就向上級申請給你們記個功。」

時喻本是想要拒絕,可看到許初念興致勃勃的樣子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就多謝了。」

警察隊長嗬嗬一笑,「這有什麼的,不客氣。」

如果不是時喻舉報,許初念以身涉險,他們又怎麼可能搗毀這麼一個吸/毒的窩點,順著光頭往下查下去,說不定還會順藤扌莫瓜抓住幾個販/毒的大魚,這可是為國為民的好事情。

「不過……」時喻神情有些猶豫,「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警察隊長如今再感激他不過,當然不會阻撓他說話了,「這有什麼的,有什麼事你說,如果能辦到的話,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

「到也不是什麼大事,」時喻微微擺了擺手,「就是覺得魏卓星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和販毒人員經沾在一起,感到有些奇怪而已。」

時喻裝作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這件事情和他的父母長輩,是不是也會有點關係?」

「當然,這隻是我的胡亂猜測。」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會將事情調查清楚的。」警察隊長微眯起了眼睛,最近上麵嚴打,他們萬萬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時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遺餘力的給魏家挖坑,「辛苦你們了,我就是胡亂一說,你可千萬不能當真。」

該不該當真警察隊長當然不會明白的告訴時喻,但卻還是把這話記在了心裡。

父子二人坐著警車再次進了一趟警察局,局長親自接待了他們。

「年少有為,當真是年少有為啊!」

老局長激動的雙臂顫抖,拉著許初念的手上下打量,越看越覺得滿意。

十五歲的少年郎長的端端正正,五官也很大氣,個子很高,最重要的是體格也很好,手臂捏上去都是硬邦邦的,一點也不像現在流行的白斬雞。

老局長窮盡語言誇贊了一番以後,試探著開口詢問,「小同學,我看你身手挺不錯的,偵查意識也很高,有沒有興趣以後來警局任職啊?」

許初念頭一次被人這麼變著法的誇贊,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連老局長問的問題是什麼都沒有聽清除,就稀裡糊塗的答應了下來。

老局長笑嗬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同學不錯,回去了可要好好學習啊,我在這裡等著你來報道的那一天。」

一路上飄飄然然的回了家,等到快要上床睡覺的時候,許初念才反應了過來。

他一下子沖進了時喻的房間,有些欲哭無淚,「爸……我好像答應了局長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在警局觀看了全程的時喻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說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許初念垂下了頭,一時間有些回答不上來,他隻覺得心裡亂糟糟的。

「我不知道,」許初念聲音很小,說話有些底氣不足,「我隻是覺得今天那些警察抓住魏卓星和光頭他們的時候特別的帥,他們為了保護百姓們奮戰在一線,我很羨慕他們,我也想做一個有用的人。」

他不想像萬千的普羅大眾一樣按部就班的學習工作,每天來往於辦公室和家之間,那樣的生活雖然是小漁村裡的許多人都向往的,但是他不想這樣。

他想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或許……他今天答應老局長並不僅僅是因為被誇的飄飄然了,也有自己的意願在裡麵吧。

但是許初念知道,做一個緝毒警察是十分危險的事情,他還有爸爸,還有奶奶。

雖然他想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想置身於危險當中,讓爸爸和奶奶成天提心吊膽。

或許他骨子裡還是有些自私的吧。

內心糾結了半晌,許初念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都告訴給了時喻,少年人微垂著眼眸,聲音悶悶的,「爸,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自私了些?」

「怎麼會呢?」時喻抬手給他碗裡夾了一塊他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願,沒有其想要保護,想要關心的人,為了自己重要的人而選擇不去做某些事情,並不是一件很自私的事。」

「況且……」時喻轉了話題開始給許初念科普,「警察的種類分很多種,並不是僅僅隻有緝毒警這一個類型,任何類型的警察不都是在為了大眾而服務嗎?」

「你可以有許多選擇。」

許初念忐忑的心安定了些,他傻嗬嗬的笑了笑,一口吃掉了那個排骨,「爸,你真好。」

不同於父子二人這邊的溫馨,魏卓星在警局裡幾近崩潰,他沒想到這群人真的敢把他抓起來,還送到了審訊室。

魏卓星剛開始被安排進審訊室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但等他反應過來後就是滿滿的不可置信,魏卓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們要做什麼?叫你們局長過來!我可是魏家的人!」

問詢的警察聽到後微微撇了撇嘴,他可太知道不過魏家了,雖然沒有大麵積的鬧開,可誰不知道他們引起了上麵人的注意,現在基本上全部都被請去喝茶了。

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以為自己有點什麼職權就可以為所欲為,當真是太過於天真。

他喝了口水,繼續說道,「無論魏家其他人如何,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你目前需要做的,就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則的話……我不介意給你科普科普法律。」

魏卓星翻了個白眼,自信滿滿他爸爸和爺爺一定會把他撈出去,抿著嘴一句話不說,全然一副不配合的樣子。

問詢的警察見此皺起了眉頭,也不再溫和,厲聲開口道,「你是怎麼和光頭那群人認識的?他們販毒的過程你究竟參加了沒有?說!」

巨大的嗓門驚到了魏卓星,他撇撇嘴,滿臉不屑,「你吼什麼?我告訴你,等我出去了……」

警察嗤笑一聲,感情這人還以為自己身份背景雄厚等著人來撈呢。

現在審下去也審不出來什麼,但是他也不著急,多關幾天,讓魏卓星認清楚了現實,想必他很快就會將一切主動交代出來了。

「沒關係,」警察很好脾氣的開口,「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等你願意的時候再來這裡吧。」

魏卓星冷笑一聲,自信滿滿,「我等著你。」

警察也笑了笑,「好的呢。」

他等著看魏卓星哭的那一天。

——

國慶假期一晃而過,又到了上學的日子,等許初念進到教室以後卻突然發現,他座位附近好似猛地空了下來。

平常因為魏卓星陸鴻遠和郭梓淇三個人坐在這裡,一到下課的時候就有好多同學湧過來,圍繞著三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往常他沒少嫌棄他們吵鬧,可如今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難道他得了那個什麼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不成?有了好日子反而過不下去了?

咦~~

許初念猛然間感受到了一股惡寒,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他自嘲的撇了撇嘴,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後,打開課本認真的復習起了功課來。

早晨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語文課,她很早就來到了教室門口,等早讀鈴聲打響以後,她沒有讓學生們被課文,反而是一反常態的站在了講台上。

「同學們安靜一下,我有一件事情要說,」見成功將學生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班主任滿意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魏卓星,陸鴻遠和郭梓淇三位同學因為某些原因,暫時要退出我們高一三班的大家庭了。」

「但是呢,走了三個同學,我們又迎來了三位新同學,讓我們掌聲歡迎!」

「啪——」

「啪啪——」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班裡麵幾乎沒有一個人將注意力放在新同學的身上,反而是全部都討論起了魏卓星等人來。

「餵,許初念,」忽然,不遠處一名男生喊了一聲許初念的名字,「你不是和魏卓星他們關係最好了嗎,你知道他們怎麼了嗎?」

許初念不太想和這些人扯八卦,頭也沒抬的開口,「我和他們不熟,不知道。」

「切!小氣鬼。」

「你問他有什麼用,」另外一名同學不屑的開口,「他一個窮鬼,怎麼會知道豪門之間的事情,但是我爸爸的哥們的姑姑的女兒是魏卓星家的保姆,聽說他們家啊,是出事了。」

「是嗎?」一群人湊在了一起,「你快展開說說。」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的許初念實在是有些厭煩,他直接用耳塞塞住了耳朵,一門心思的背課文。

就在這個時候,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還帶著許多傷痕的手,那隻手很瘦,瘦的幾乎隻剩下了皮包骨,乾枯粗糙的皮膚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許初念下意識抬起了頭來,猛然間撞進了一雙滿含笑意的眼眸。

許初念摘下耳塞,驚喜道,「怎麼是你?」

蘇晨也笑,「很意外嗎?」

許初念點頭,「是有一點。」

但隨即他又想通了,蘇晨是憑中考成績特招進來的,學習肯定很好,但他所在的十五班卻是教學質量最差的一個班。

三班走了三個學生,要從後麵其他的班級裡補足人數,其他班的班主任肯定是不願意放走一個成績好的學生的,但王艷艷不一樣,她那麼厭惡窮學生,肯定巴不得蘇晨被其他老師領走。

蘇晨出現在這裡,也就是自然而然了。

蘇晨對許初念眨眨眼,「介意我坐你少前麵嗎?」

許初念搖搖頭,眉眼含笑,「當然不介意。」

於是,中午放學後,陪著許初念一起去食堂吃飯的人就變成了蘇晨。

就在兩個人吃完飯路過上次初遇時的小樹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女孩的抽泣聲。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股怒火,很顯然,雖然魏卓星等人離開了,但這所校園裡的校園霸淩卻依舊存在。

許初念拉著蘇晨走了過去,繞過一小叢灌木,就看到了一個雙手抱著膝蓋哭的淚眼婆娑的女生。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眼前這個女生他們都認識。

蘇蘇給兩個人留下的印象都不太好,可既然已經看到了,也不太好直接走開,二人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上去,「你還好嗎?」

「不好……」蘇蘇帶著哭腔說完,隨後抬了頭來,隻見她白皙的臉蛋上印著一個鮮紅的手指印。

許初念:……

他就不該多問這一嘴。

輕輕嘆了口氣,許初念再次開口,「需要我送你去校醫院嗎?」

「不用,」蘇蘇搖了搖頭拒絕,但很快又露出了希冀的眼神,「許初念,你知道魏卓星在哪裡嗎?他今天為什麼沒有來學校?」

她臉上的巴掌是一個喜歡魏卓星的女生打的,那個女生說她愛慕魏卓星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到魏卓星對任何一個女生上心過,唯有對自己有一些不同。

她雖然沒有明確看到魏卓星的態度,可卻也是從陸鴻遠的嘴裡確認了。

那個女生嫉妒她,所以帶著將她圍了起來,還打了她一巴掌,讓她以後離魏卓星遠一點。

天知道蘇蘇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有多高興,她本以為上次假意幫助蘇晨的時候沒有被魏卓星看到,都已經打算換一個辦法再吸引他的注意了,誰知道卻突然柳暗花明。

可當她想方設法的想要製造下一次的偶遇的時候,卻突然得知了魏卓星退學的消息。

突然起來的意外直接把她給打懵了,現在的她還沒有和魏卓星見過麵,根本不能像上輩子一樣隨便去他家,她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許初念,因為他是魏卓星的朋友。

然而,許初念卻根本沒有回答她的意圖,當意識到她是故意等在這裡的時候就直接拉著蘇晨離開了。

「你等……等一下……」

「嘶——」

因為喊的大聲了一些,直接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蘇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的她呲牙咧嘴了起來。

等她稍微緩和一點的時候,早就看不見了許初念的背影。

「狗東西!」蘇蘇憤恨的跺了跺腳,滿臉的陰鷙,「都是一樣的渣男!」

說什麼愛她,喜歡她,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全都是騙人的!騙子!

蘇蘇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她不可能重來一回過的比上輩子還差的,絕對不會!

然而,她隻信誓旦旦了不到一個小時,在下午上課的時候卻突然被請去了校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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