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團寵小師妹的替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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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璣子的笑僵在了臉上,他看著眼前長大了不少,麵容和記憶中的肖涵越發的相似,而性格卻截然不同的少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在說什麼啊?」

洛嫵抬起素白如玉的修長右手,低笑一聲,眼眸中有深沉劃過,「師尊,您這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懂?」

眼前的這師徒四人,除了天璣子修為已經到了天衍劍訣的第九層以外,其他人完全都不是洛嫵的對手,洛嫵沒有心思和他們繼續玩什麼虐戀情深。

洛嫵犀利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天璣子眉頭緊鎖,眸底深處隱藏著一股深深的厭惡,同時又帶著一種渴求,那是對和這張臉格外相似的另一個女子的渴求,是一種無法用言語簡單能表達出來的癡戀,是帶著師徒關係的禁忌的情深。

他苦笑一聲,看向洛嫵的眼神中有著一抹淡淡的憂傷,「思思,為師知道你是在怪我,怪我這麼多年對你不聞不問,是不是?可為師心裡是有苦衷的啊,宗門裡的庶物這麼多,每一件都需要為師過問,為師知道你受苦了,你如今才二十三歲,閉關的日子幾近占了你生命的二分之一,你心裡有怨也是正常的。」

天璣子寫意風流的麵容之上露出了幾分受傷,「你心裡怨著為師,為師知道,可你不能就這麼抹殺了自己的存在呀,你是肖思,你也隻能是肖思,你是為師心裡最為特別的存在。」

「你一出關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天璣子的神情越發的痛苦,「不就是在戳為師的心嗎?」

不同於天璣子的裝模作樣,赤南轅的表情則是好懂得多,他看著洛嫵的眼神當中有疑惑不解,還有一絲絲的害怕……他看到了洛嫵眼底的冰冷和厭惡。

他害怕眼前的少女已經察覺到了事實的真相,他害怕在他心中洶湧澎湃了二十多年的感情依舊沒有辦法得到宣泄,他害怕眼前這個唯一能和他的小師妹有所聯係的人,會無情的轉身離開。

他右手微抬,想要去拉住洛嫵的胳膊,卻又被她輕易的甩開。

赤南轅有些著急,他定定的看著這張他朝思暮想的臉,「思思……你……你到底怎麼了?」

霍然一身紅衣肆意又張揚,眸光流轉間,從那雙桃花眼裡溢散出來的深情,幾乎快要讓人招架不住。

他身上帶著一股女子才特有的柔和之感,精致的五官配上這樣一雙眼眸,媚態叢生,惹人心顫。

「小師妹,你有什麼委屈就和三師兄說,三師兄定會為你出頭的。」

顧修白一張娃娃臉上帶上了些許的憂愁,但他很快就收起了這副表情,轉頭沖洛嫵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小師妹,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洛嫵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完,隨後唇角勾起了一抹淺薄的笑,嗓音泠泠若冰雪般說道,「你們累不累?」

她手中緊握著長空殘雪,冰涼的劍刃上寒氣四射,似有飛霜散落。

洛嫵右手抬起,微一挑眉,長劍就對準了赤南轅的心髒,「你竟然問我怎麼了?我真的好奇你究竟是怎麼有臉問出這句話的,」洛嫵陡然間加大了音量,「我的二師兄!」

少女目光灼灼,明明那張和記憶中粉衣少女一模一樣的柔弱麵龐,赤南轅卻偏偏看出了幾分銳利來,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是由強大的實力賦予的自信。

洛嫵長劍逼近,鋒利的劍尖幾乎戳在了赤南轅的心口處,「十年前的我才十三歲,我在塵世間扌莫爬滾打了那麼多年,我以為我終於有了一個家,終於有了疼愛我的家人。」

「可結果呢?」洛嫵在說出這些話時,臉上全然沒有了悲傷的神色,隻剩下一片冰冷,好似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在講述著第三個人的故事,「我的二師兄,說要好好待我的二師兄,你做了什麼?」

「帶著一整個宗門新入室的弟子,集體的來孤立我!」

「隻不過是因為我的性格尖銳,想要把我磨滅成你們心裡那個真真真正的小師妹而已。」

「多麼可笑,」手中長劍劃過,削去了赤南轅鬢角的碎發,「即便是一母同胞的雙胎,都不可能生的完全一樣的性子,你們竟然企圖將我完完全全地套在另一個人的殼子裡,供你們在這裡思念?」

少女一雙銳利的眉眼間是毫無遮掩的嘲諷和不屑,「你覺得我憑什麼會任由你們宰割?」

長空殘雪掃落一大片寒冷,最後直指天璣子的眉心,「就憑你們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嗎?」

「你們這種骯髒齷齪的心思,真是讓我惡心!」

「你胡說八道!」被戳穿了心思的赤南轅心跳急促而紊亂,隻能用大聲的怒吼來掩蓋他的做賊心虛。

十年前洛嫵說要閉關修煉劍術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懷疑是自己想要打壓洛嫵性子的行為致使對方有了異樣的心思。

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不願意將錯誤歸咎到自己的身上,這十年的時間他一直在逃避,可是現在,事實真相被殘忍的擺在了他麵前,已經由不得他不承認了。

赤南轅感覺自己猶如被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臉頰漲的通紅,完全不知所措了起來。

天璣子也察覺到了眼前少女和十年前的不同,她的雙眸之中沒有了一開始的怯弱和不安,隻剩下一片平靜淡然,宛若一汪幽潭。

深吸了一口氣,天璣子強擠出笑臉,「思思,你誤會了,為師和你的師兄們是真的憐惜你,並沒有把你當替身的打算,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存在,沒有誰是誰的替代品。」

「如果你不信的話……」

「夠了,」洛嫵徑直打斷了天璣子的話,或許十年前的她會心生膽怯,會貪戀這份虛假的溫情,可現在的她早已經不需要了,她有了真心為她著想的大師兄,眼前這些虛偽的情感,她根本看不上眼。

她抬頭直麵著天璣子,「我說過了,肖思這個名字讓我感到惡心,勞煩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叫我,我有名字,我叫洛嫵。」

白衣玉冠,氣質淡漠出塵的男人眸光中閃過一抹懷念和黯然,「好,洛嫵,你想要叫什麼都可以,隻是,你今天說的這些事情當中當真是有些誤會……」

「沒有誤會,」洛嫵嘲弄的盯著天璣子,「事實真相究竟如何,想必師尊你的心裡比我還要清楚得多。」

她嘲笑一聲,「我的佩劍是大師兄遺留下來的,我的法術是教養長老教我的,您和各位師兄們,除了用我的這張臉來睹物思人以外,沒有教授我任何有用的東西。」

「所以今天,」洛嫵目光灼灼,「洛嫵自請,脫離滄瀾峰。」

少女一席話說的是斬釘截鐵,不容置喙,師徒四人卻是如遭雷擊,隻覺得耳畔轟鳴,眼前發黑,整個人都氣到有些麻木。

天璣子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他頭一次在洛嫵麵前冷下臉,「你再說一遍!」

洛嫵絲毫不怕地迎著他的臉色,勾起唇角,滿眼嘲弄,「我說,我厭惡滄瀾峰,厭惡你和你的這幾個徒弟們,你們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一切行為都令我感到惡心,我要脫離滄瀾峰。」

話音落下的瞬間,無數劍氣從長空殘雪上剎那間爆裂開來,長風鼓起寬大飄逸的衣袍,衣袂翻飛之間,洛嫵身上帶了幾分睥睨天下的氣度,「耳朵不太好使的師尊,您聽清楚了嗎?」

「簡直就是放肆!」天璣子瞬間變了臉色,四周忽然響起一聲冷喝,裹挾著深深的怒意,「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連尊師重道都不知道了嗎?」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落下,森然的殺氣驟然間爆發,天璣子神情冷漠,語調中帶著一股極致的危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些事,那也沒有必要繼續在演什麼師徒情深了。」

他手中倒提著一把長劍,一步一步的逼近洛嫵,語氣森然又冷漠,「若不是因為你這張臉,你以為本尊會和你這麼多廢話嗎?即使你已經練成了天衍劍決的第九層,可你一個沒有絲毫戰鬥經驗的女娃,也敢在本尊麵前大放厥詞,簡直是可笑至極!」

「還想脫離滄瀾峰……」天璣子盯著洛嫵的臉有些癡狂,「是本尊想岔了,還想著收你為徒,教你劍法,既然你如此的不識好歹,那本尊便廢了你的修為,留著你這一張臉!」

天璣子眸光掃過四位徒弟,「還不給本尊攔住她!」

洛嫵勾唇一笑,原本她還正愁著自己的劍法無處展示呢,正好就來了五個讓她練手的刀。

洛嫵輕輕地將長空殘雪抽了出來,目光灼灼地落在了劍刃上,「大師兄,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時喻的神魂已經將長空殘雪徹底的掌控,在他心隨之處,自是有無盡的劍氣磅礴。

聽到洛嫵的話,時喻點頭應下,「這是自然。」

如江如海般的磅礴劍氣轟然落下,宛若瀑布自九天垂落,同一時間,天空中驟然綻開無盡的飛雪,茫茫的大雪落滿了整個山峰,天空白慘慘一片。

隻是一個簡單的照麵,除了天璣子以外,其餘的四個人全部都被劍氣震飛了出去。

半空之中鮮血撒落,刺目的血紅色在一片白茫茫當中格外的顯眼,在已經將天衍劍決練到了第九層大圓滿的洛嫵麵前,赤南轅等人連她的一絲劍芒都抵擋不住。

幾人毫無反抗之力,從半空之中重重跌落了下去,砸在地麵上濺起一地的雪花,唇角溢出了鮮紅的血漬。

而入門最晚,修為最低的顧修白,竟是直接嘔出了好幾大口的內髒碎片,一張娃娃臉變得慘白慘白,再也維持不住天真無害的模樣,睜的渾圓的瞳孔當中全然都是恨意。

他恨不得把洛嫵撕成碎片。

漫天的飛雪當中,洛嫵持劍而立,她的發絲和衣袍都染上了雪白,甚至連那卷翹的睫毛上都蓋上了一層銀霜。

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冷意,隻有心中熱血澎湃。

她收起了手中的長空殘雪,雙眸中透露出劍光般的銳利,直視著和她麵對麵站著的天璣子,「師尊,您還要繼續嗎?」

少女持劍而立,長風吹得她的衣袍獵獵作響,將他最為得意的四個弟子一招製服,卻仿佛隻是解決了四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一樣,她的麵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端的是一派沉穩安靜。

天璣子的心不由得跟著顫了顫。

十年,不過十年的時間,眼前的少女就已經成長到了這樣的境界。

而他自己,從入門到修煉到第九層大圓滿,耗費了足足百年。

就算是他以前那個驚才絕艷的大弟子,也用了足足三十年的時間。

眼前這少女,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妖孽?

他竟然妄圖將其當做一個替身,試圖廢了她的修為,將其困在自己的身邊……

他究竟有多麼的不知天高地厚?

此時的天璣子,心中隱隱升起了一股悔意。

「思思……」

洛嫵神色冰冷,沖天的劍氣幾乎透體而出,「你再說一遍這個名字,信不信我立馬把你的頭給砍下來?」

她的氣勢太甚,宛若大日煌煌,竟壓的天璣子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戚——」洛嫵嗤笑一聲,「大師兄你瞧,高高在上的天衍劍宗宗主,也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而已。」

時喻輕笑一聲,「你說的對。」

天璣子端的是一副仙風道骨,裝的是將整個天下蒼生都容納進自己的月匈懷當中的仙人,可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自私至極,為了一己私欲而棄天下蒼生於不顧的小人而已。

洛嫵上挑的眼眸微眯了眯,眸光輕而淡地落在了天璣子的身上,幽幽的開口,「還要繼續打嗎?」

天璣子被她看的頭皮有些發麻,他也找不出這其中的緣由究竟是為什麼,明明他和洛嫵同為第九層大圓滿的修為,而自己還比她早早到達這個境界上百年,可對方的劍招揮灑的遊刃有餘的程度,是他遠遠比不上的。

或許他可以憑借自己多年搏殺的經驗和洛嫵打個兩敗俱傷,但那並不是他想要的一個結果。

天璣子審時度勢了一番以後,揮手收了自己的配劍,「我可以放你走,但有一個條件,你需要把長空殘雪留下來。」

思來想去,天璣子終究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的佩劍,遠沒有長空殘雪那麼的有靈性。

雖然自己不是冰靈根,並不適合長空殘雪,可如此一把極富靈性的靈劍,斷然是不能讓眼前這個孽障給帶走的。

聽到這話的洛嫵幾乎要笑出聲來,天璣子究竟是有什麼臉麵來向自己所要長空殘雪啊……

少女冷笑出聲,長劍直指天璣子的心髒,「當年若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徒弟拉了大師兄擋魔尊的攻擊,大師兄又怎麼會被魔氣侵染了丹田,又怎麼會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以身飼魔?」

「天璣子,你們滄瀾峰真是好大的臉!」

洛嫵手持長空殘雪,一步一步逼近了天璣子,「魔尊究竟是如何來到天衍劍宗的,當年那些無辜枉死的弟子們究竟是如何被魔氣侵蝕了的,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這一切全部都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徒弟……」

「閉嘴!」天璣子猛地發出一聲怒喝,「別說了……我讓你走,長空殘雪……你也帶走。」

雖然他是天衍劍宗的宗主,可整個天衍劍宗一共有七十二山峰,每個峰主的修為也都不低,更何況還有一個和他修為不相上下的教養長老。

一旦被他們得知了當年魔尊之所以會出現在天衍劍宗的真相,那不管是被魔尊抓走的肖涵也好,還是他和其餘的四名弟子也罷,都需要以死來謝罪了。

畢竟因為肖涵的一己之私,不僅損失了一個驚才絕艷的洛時喻,還讓整個天衍劍宗其餘的弟子死傷過半,各個峰主也是受傷慘重,休養生息了整整十年才再次開山門招收新弟子。

而作為隱藏了這一切真相的滄瀾峰眾人,定是會陷入眾矢之地。

天璣子眼底閃過一抹受傷,他的涵兒,那麼的純真,那麼的善良,她隻是無意的而已,怎麼能夠背負上這麼大的罪孽?

洛嫵看著天璣子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像是得了什麼瘋病一樣,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捏了捏手裡長空殘雪的劍柄,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師兄,既然當初魔尊一事另有其由,為何不直接將這件事情告訴天衍劍宗的其他人呢?」

「知道了事實真相的他們,就算不會怨恨到直接提劍去殺了天璣子等人,心中也會落下一絲隔閡吧?」

時喻清冷淡漠的眸光透過長空殘雪落在了天璣子的身上,不帶有半分的情感,「因為罪魁禍首並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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