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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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杯有自己的附屬醫院,隻不過需要刷學生卡。

班支書問酈貌學生卡帶了沒,少年仰著頭,呆呆的看著她:「我不知道。」

金杯富麗堂皇,剛才酈貌疼得沒空反應,一路跟著班支書下樓看過來才發現金杯的裝修根本不是他們朝代該有的。

酈家是京都新貴,酈貌進出宮門就像家門一樣隨意,可就算是皇宮,也沒有他腳下踩著的琉璃石一樣的東西。

酈貌有些慌,但他紈絝慣了,慌張也強撐著臉麵。

就是他自己不知道濕漉漉的一雙杏眼多招人惦記。

班支書盯著他,忽然就想到家裡千寵萬寵的貓貓,也是這麼仰著頭,無辜的睜著眼睛。

貓貓能有什麼錯呢?

她按耐住砰砰跳的心髒,快速安撫道:「沒事沒事,你別傷心啊,咱們先去醫院,等回來我就陪你找。」

「你現在這裡等會我,我馬上回來,就去班裡拿下卡!」

班支書對他說。

酈貌扁了扁嘴巴,人生地不熟的他隻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等沒人了,才扁著嘴捧起受傷的胳膊,試探著、小心吹了吹。

很疼,熱辣辣的。

酈貌更想哭了。

等等。

酈貌忽然僵了一下。

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一個名字……李咎!

那個怪人給他呈上來的那本怪書的主角其中一個就叫李咎!!

而與他同名同姓的酈貌,是書中結局悲慘的「炮灰」。

*

樓下圍滿了學生,雖然學生組織已經聞訊趕來疏散人群,但是還有三三兩兩的在外邊蹲點。

班支書特地選的一條人少的路。一般隻有經常為老師辦事的班乾部才知道,就這樣她還是不太放心,急匆匆的拿了卡和班長請了半天假就往外沖。

班長看她那急得什麼似的模樣嘟囔:「急什麼啊,不是沒事嗎?你就是太好心了---」

班支書忽然停下,表情嚴肅,她說:「很嚴重。」

班長:「…啊?」

班長書強調:「酈貌同學受傷很嚴重。」

才不是什麼沒事!

貓貓都破皮流血還算小事嗎?她心都碎了好嗎?

班長被她盯得頭皮發麻,連連舉手示弱:「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別這麼看我怪嚇人的。」

閆文靜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快速反身。

酈貌所在的位置是八樓辦公區拐角,除了老師教授很少有人經過。

溫以沉剛給教授送完論文。

他在樓道處緩緩減慢了速度,視線平靜地掃過樓下的少年。

少年靠在樓梯口,坐在墊起的台凳上,太陽背著光照在他撩起發簾的眉眼上,在眼簾下打了一片光。

他像隻謹慎的小貓一樣,小心翼翼的抬起自己的胳膊,然後想著看醫師處理傷口的辦法,慢慢的,試探著吹了口氣。

就一個瞬間,又大又圓的眼睛瞬間盈上了水霧,少年輕咬著嘴巴,重重抽了一口氣。

溫以沉微微皺起眉。

李咎在他身後趕來,瞅見他,拍拍肩膀算作打招呼。

溫以沉看他一眼,李咎訕訕收回手:「錯了錯了。」

他眉頭挑了挑,朝著狼狽的小貓走過去,正巧閆文靜從樓道扣回來,李咎瞥酈貌一眼,意有所指的嘲笑道:「閆文靜,你還真放心,就給他自己放這,一會兒樓道不得發河了。」

話剛說完,李咎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

他嗖一下鬆下開手,拇指和食指中間的虎口赫然掛著一口整潔清晰的牙印。

李咎疼得嘶了聲,甩著手惡狠狠的低頭。

酈貌冷然看著他:「誰準你奚落我。」

少年眉眼生動,杏眼裡滿是解氣後的爽利,隻是眼底盛著一汪水霧,看著讓人覺得又可憐又可恨。

李咎舉著爪子,磨了磨牙。

閆文靜上前隔開他倆,左右安撫:「貓貓——啊不酈貌同學受傷不輕,咱們先去醫務室。」

酈貌順勢躲在閆文靜身後,又仰著下巴,朝李咎冷哼了聲。

李咎氣得把短發擼得沖天:「你行,你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酈貌絲毫不慌的睨著他。

「行政樓內禁止大聲喧嘩。」

男生冷淡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凶巴巴的。

酈貌心中正惱恨,眯著眼睛扭頭,一下就對上男生冷淡的視線。

仿佛是個假人似的,渾身上下都是冷漠的。

全校沒人不知道溫以沉的大名,也沒誰敢找他不痛快,尤其是他絕對看不上眼酈貌。

閆文靜咳了聲,拉著酈貌往後走,一邊道:「溫以沉,你沒去樓上呀,看你挺忙的,那我先帶酈貌去醫務室了。」

「嗯。」

溫以沉冷淡應了聲,他本來就是路過,至於酈貌跳樓亦或者什麼,都和他沒有關係。

剛成年的男生身形還不算太誇張,但寬肩長腿,快一八五的身高也給人無限壓力,尤其配著溫以沉冷淡的麵容和聲音。

班支書隻覺得半個人快凍僵了,艱難笑笑,正待拉著酈貌離開,少年卻不動了。

然後在她瞪大的眼睛中,酈貌一把拉住了溫以沉的手。

溫以沉的——手。

樓道陷入詭異的一片寂靜中。

手指被軟綿綿的拉住,溫以沉本能的皺起眉頭,他側頭。

少年拉著他,聳了聳鼻尖,眼睛冒出一汪水波,又咬著唇瓣忍住了。

「我受傷了。」

酈貌早都不想動了,礙於班支書是個女孩子,這才勉勵支撐著,當下看到熟人,半點不想走了。

他徹底握住溫以沉的手,男生似乎怔了下,冷冽的表情都有一瞬間鬆動。

酈貌躺平的徹底,他抽了抽鼻子,直接一個猛貓跳躍盤到了溫以沉身上。

班支書阻撓不及,隻能伸著爾康手,瞪著大嘴,越過酈貌毛絨絨的後腦勺和同樣震驚得三魂六魄出竅的李咎大眼瞪小眼。

溫以沉人看著冷冰冰的,身上也硬的像石頭。

酈貌嫌棄的扁了扁嘴,他扯過溫以沉的手,摟過自己月要,然後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嗚嗚著悶悶的說:「你抱緊點。」

男生仿佛僵住了,一動不動。

酈貌也不管他,溫以沉雖然硬,但是核心力量極強,他盤在他身上,終於有時間疼得吸氣。

少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上,幾乎是瞬間,溫以沉脖頸紅了個遍,包括耳朵。

他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手掌虛攏著,掌心下的人軟的像一團棉花,仿佛碰一下就能碎掉。

班支書開始持續性的哆嗦,像是要把樓道裡的冰碴子抖下來一樣。

李咎則終於回過神來,震撼的扌莫了扌莫鼻子。

他竟然有點敬佩酈貌這個傻東西。

他和溫以沉相交多年,都不敢這麼隨便,也不知道酈貌是真的傻b還是腦乾缺失,而且溫以沉竟然沒把他一拳頭打出去。

溫以沉的拳頭……

想想每年在夏令營的慘狀,李咎痛苦的五官扭曲起來。

「要不我來……」

為了貓貓!百十來斤算什麼!班支書奮發起力量,企圖伸直貓奴的健壯雙臂。

「啾」

抵在男生肩膀上的卷毛一瞬間埋在了男生懷裡,看不見了。

□□裸的拒絕。

李咎:……

班支書:……

溫以沉額角青筋跳了下。

他斂下黑沉的視線,大手掐住少年細瘦的脖頸,然後剛一有動作,肩上就傳來少年帶著哭腔的哼哼,卷毛在他月匈口埋得更深。

溫以沉:……

從來沒東西、沒生物、敢這麼靠近他。

還發出這種……

這種奇怪的聲音。

李咎都有點看不過去了,怕他當場發火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扌莫扌莫鼻子說:「要不我……」

盤在勁瘦月要身上的雙腿更緊了。

綿軟的、弱不禁風的,溫以沉一拳頭下去重症監護室都hold不住。

溫以沉鐵灰著臉色,捏緊拳頭,咬牙道:「…走吧。」

他脊背挺直如鋼鐵的拖著一大團貓崽子往前走,冷氣幾乎源源不斷的從身上冒出來。

班支書:……(痛苦捂額)

她的貓貓啊!知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啊啊啊!

*

校醫院。

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少年拖著胳膊坐在沙發上,滿身萎靡,就連李咎的嘲諷都不在意了。

酈貌幾乎要痛死過去了,剛剛穿著白大褂的怪人往他胳膊上不知道塗了什麼東西,一陣一陣的疼痛刺激得他眼淚瞬間不受控製的彪飛出來。

閆文靜心疼壞了,但任憑她左哄右哄,痛到自閉的少年委頓縮在牆角,額頭抵著牆,蓬鬆的卷毛又遮蓋住了臉,徹底不做聲了。

溫以沉去結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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