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江辭卿沒說話,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滑動。
「那楚家大小姐長相確實不錯,既乖巧又可人,」她溫聲誇贊。
「據說信息素還是舒緩溫柔的薰衣草香呢,」
江辭卿脊背繃緊,額頭莫名冒起冷汗。
oga勾起嘴角,指下的耳垂在揉捏下開始發燙:「辭卿覺得如何?」
「我不知道,」alha不知如何回應,聲音沙啞地難以辨認。
「哦?」
「抱著的時候沒聞見?」白裙女人往前貼了貼,不再留下半點距離。
alha下意識抬手想擁住,又在理智回歸時抓緊身後的樹皮:「我隻是扶了她一下,」
「什麼扶要把人家抱在懷裡?」許浮生語氣輕飄,好似不在意一般。
「我隻是在她要倒的時候拉了一把,」江辭卿咬了咬舌尖,身前傳來奇異的觸感,分明是溫涼的體溫,卻讓她覺得炙熱難耐,甚至泛起了薄汗。
「是嗎?」許浮生眉梢稍抬,眼尾微眯,艷麗張揚的麵容裡似乎氤氳出桃花粉的霧氣,紅瞳更是攝人心魂,像是粼粼湖水,霧蒙又水盈。
「那蠻荒之地的野蠻人呢?」
oga對自己alha的存在很是敏感,對方一踏入周圍十米內的距離,她就已經察覺,邊敷衍著那位五皇子邊用餘光尋找自己的alha,將一切都看入眼中。
「我已經讓她慎言了,」江辭卿看著眼前的人,依舊是熟悉的霸道強勢,或者說是占有欲強又小心眼,現在或許是身在他國不方便隻能這樣探探爪子,若是以前……
alha的脖頸、手腕都莫名地痛起來了。
「哦,」許浮生點了點頭,又反問道:「那辭卿喜歡我還是喜歡她?」
江辭卿扯了扯嘴角:「我與楚小姐素不相識,昨日是第一天見麵。」
言下之意就是剛認識,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至於問話中的另一人,她閉口不談。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小心眼的oga滿意,指尖下滑落在對方的掌心,江鐵匠的手粗糙且滾燙,許浮生好似個好奇孩子,從掌心到指節一點點摩擦撫扌莫而過。
alha不說話也不阻止,被捏疼了也不吭聲,心裡知道這人在意,用這種方式蓋住前一位的痕跡,基本對方根本沒留下什麼痕跡,還被江辭卿用力搓了幾遍。
濃烈的酒香不知何時纏繞上小腿,還在放肆往上攀爬,摘走一朵朵桂花。
「我不喜歡她,」暗地裡胡亂作怪的oga在表麵卻是一副乖巧模樣,低頭抵著對方凸起的鎖骨,宛如埋在alha的懷裡。
「江家與楚家向來沒有什麼交集,往後也不會有什麼牽扯,」江辭卿模糊說道。
「那你呢?」oga顯然厭煩了這樣的似是而非的回答,纖細手指鑽入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我是江家家主……」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聽聞刑部有一種刑罰,便是用麻繩穿過打了洞的竹簡,讓犯人將手指放到竹簡縫隙中,然後兩邊用力一拉,犯人就感受到十指連心的痛苦,有些身子骨弱的,挨了這刑罰後連抬筆都無能為力。
江辭卿嘶了聲,指節傳來壓迫的疼痛。
「我是說十一,被我標記的十一,」裝了半天乖的小貓終於露出尖牙。
江辭卿眸光一沉,隻冷聲道:「我不知道許小姐在說誰。」
「你當真不肯承認?」許浮生更氣,加重手中力度。
「與我有什麼乾係?」江辭卿咬著牙,全然忘記自己是來哄人的。
「十一……」
江辭卿還想反駁,卻直接被對方踮腳仰頭咬住脖頸後的腺體,無論是alha還是oga,此處都是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平日裡連碰都碰不得,更別說尖牙毫不留情地嵌入。
方才的疼痛已不算什麼了,江辭卿疼得眼前發白,冷汗如水順流而下,嘴唇甚至微微顫抖。
「十一,」對方不鬆口,隻冒出這一句。
江辭卿緊緊抿住唇角。
「十一。」
江辭卿依舊一言不發,隻覺得剔骨之痛也不過如此。
尖牙嘗到鐵鏽味,銀發與黑發交纏,外頭受人尊敬,無人敢得罪的alha就在此處,被一個投誠的敗將以十指相扣的姿勢,抵著桂花樹前惡劣蹂/躪。
「十一,」許浮生再一次開口,大有不答應就不鬆口的意思。
江辭卿知道她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回應,卻不肯開口,揚起的下顎凜厲,眼角泛起朦朧水霧,疼到顫抖。
「十……」許浮生開口卻又突然停住,心煩意亂悶得慌,她自認為脾氣不好,卻總為了江辭卿低頭,明明應該是個被哄的oga,可對方偏偏就喜歡往自己雷點上踩。
就仗著她許浮生慣著她唄?
難道自己就非她不可嗎?
牙下的腺體已血肉模糊,摻雜鐵鏽味的竹香壓住桂花。
許浮生的眼眸冷了又冷,始終是那位荒蠻之地說一不二的女王,骨子裡刻著傲氣,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她猛然鬆口後退,俯視著虛弱的alha摔落在地,語氣摻了冰塊,再無之前的怒氣,反倒像在看一個陌生的賤民:「滾吧。」
alha張了張嘴,最後卻隻看著對方轉身離開關上了房門。
她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