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十八滴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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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遲一愣,低垂下眼眸,輕笑一聲:「有大人這句話,我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水行時俯下身抱著他,懷抱微涼,帶著沁人心脾的好聞水汽。寬廣的懷抱剛好可以把他嵌在懷裡。

「要我陪你嗎?」

水行時眼眸暗了下去,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手掌自對方月要背處向下滑。

手掌所到之處,宛如一陣烈火一般,迅速地在身上以狂卷之勢燃燒了起來。

雲棲遲下巴還放在水行時的肩膀處,仗著對方看不見他的表情,他雙眸微眯,裡麵帶了些許冰冷。

「大人,您真好。」

他嘴角輕勾,用一副極其冰冷的臉,說出了一句溫軟曖昧至極的話。

水行時想了想,把雲棲遲抱得更緊了,身上的溫度經過兩層薄衣傳遞到了對方身上。

在他看來,自己和小孩子在一起了這麼久,也用分/身一起睡了那麼久,現在一起睡一晚也沒什麼。

於是水行時翻身上了床,順滑的水藍色長發鋪在了床麵上宛如一大段精貴的綢緞。

「睡吧。」

雲棲遲閉上了眼睛,遮去了眼睛裡的情緒,表麵上看起來乖乖巧巧,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結實有力的胳膊搭在了他的月要間,指尖輕輕地點在了他的脊椎上,瞬間升起一陣酥麻。

水行時對雲棲遲的身體幾乎是了如指掌,觸碰哪裡對方會渾身發抖、摩挲哪一處對方會眼尾泛紅,他想都不用想。

但雲棲遲卻不知道,在對方把手指抵在了他月要間的時候,隻好強忍著癢意,等對方不再動彈的時候,悄咪咪地向後移了一寸。

「睡覺。」

水行時睜開眼睛,裡麵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他乾脆把手掌心整個都貼在了雲棲遲背上,用力摁在了自己懷裡。

「太緊了……」

雲棲遲猛地撞進了對方懷裡,隻好雙手抵在對方月匈口,喃喃道:「抱得太緊了。」

「不要亂動。」

「我知道了,隻是有些不習慣。」

水行時疑惑不解地看著他:「不是你要和我一起睡的嗎?」

他這一句話問得雲棲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總不能說「我剛才是在故意騙你的,沒想到你當真了」吧?

「沒事的,我一會兒就習慣了。」

心裡想完之後,雲棲遲臉上再次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語氣也和之前一般柔和。

布滿了肌肉的胳膊再次搭在了自己月要間,這次雲棲遲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安然入睡。

等他渾身放鬆之後,一股淡淡的幽香逐漸彌漫開來。味道淺淡,有點像花香。

不知道國師府用的是什麼熏香,不僅味道好聞,還很催眠。

入睡前雲棲遲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但還是抵抗不住昏沉的睡意,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已經睡著了。

少年的呼吸聲平緩起來,搭在他月要間的胳膊緩緩收緊,如同鎖鏈一般將人禁錮在懷裡。

水行時看著懷裡人的臉,片刻之後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微涼的指尖點在了對方眉心,伴隨者一點水藍色的熒光,另一種微暗的光芒驟然破碎。

「嗬。」

冷淡的笑聲響起,很短促,帶著強烈的殺意和不屑。

這些雲棲遲都不知道,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上午了。

一抹陽光擦過雕花窗欞斜照進了房間,在爬到床上的前一刻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給遮擋了。

雲棲遲把胳膊搭在了額頭,擋去了略有些刺眼的陽光。身邊的地方已經冰涼了,看來對方已經離開了很久。

他躺在床上愣了一會兒,清醒之後不帶任何猶豫地起來了。

床頭的漆器案板上放了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衫,水藍色的,在陽光下閃閃發著光,似一潭湖水。

一看就和水行時身上的那件差不多。

雲棲遲心裡想道,精致昳麗的眉宇之間帶著冰冷,將他漂亮帶著女氣的感覺硬生生地給壓了下去。

他伸手拎著對方準備好的衣服穿了上去,尺寸剛剛好,仿佛對方對自己的身材了如指掌。

這種感覺讓雲棲遲心裡有些不舒服,演戲是一方麵,對方認真又是另一方麵。

國師府的人很少,以至於大部分的地方都沒有什麼人,略顯清冷。

雲棲遲並未束發,披散著綢緞般的鴉黑長發推開門走了出去。

潺潺流水的聲音飄渺,院子裡打通了一處泉眼,清澈冒著寒氣的泉水自假山傾泄而下。

經過旁邊走廊的雲棲遲心頭猛地一跳,漫不經心的表情一掃而光。

他雙眸微眯,警覺地站在原地快速地打量了一番周圍,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奇怪了,剛才明明有種被偷窺的感覺。

雲棲遲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但國師府人煙稀少,並不是什麼想進來就能進來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偷窺呢?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低下頭捏了捏難得安靜的水滴。

「怎麼回事?竟然這麼安分?」

「……」

熟悉的感覺來了,雲棲遲放心地笑了一下。

「我還以為你在怕他,所以才這麼安分。」

「我不怕。」

無機質的清冷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身為□□,但水滴明顯和水行時有一點點的不同。

麵對喜歡的東西,水行時有些不形於色,但水滴卻隨心所欲,想到什麼就會去做。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雲棲遲到現在也想不到自己手腕上有時候宛如流氓的水滴和渾身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大人是同一個人。

國師府很大,說是一個宮殿也無可厚非。

雲棲遲身上攏了一件薄薄的鬥篷,步伐慢慢地走在空曠的院子裡。

一道驚恐的聲音打破了平靜,驚飛了不遠處枝頭上的飛鳥,也引起了雲棲遲的注意。

他放慢了腳步,走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站定,傾耳細聽。

「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陌生的聲音從正殿裡麵傳來,周圍沒有什麼人,雲棲遲就站在門口皺起了眉頭。

這個聲音……怎麼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不用解釋。」

水行時獨具特色的聲音緊隨其後,冷冷淡淡的,聽起來很是冷漠。

隨後那道陌生的聲音慘叫一聲,再也沒了生息。

大殿上,垂下眼眸看著不遠處一團血肉模糊的水行時抬了抬手指,洶湧的水潮將地上的狼藉一沖而盡。

下一秒,一股沖力沒有那麼大的水流仿佛有生命般纏上了緊閉著的房門。

「進來。」

水藍色的眼眸瞬間鎖定住了門外身形消瘦的人,語氣平平地開口說道。

被抓了個現行的雲棲遲眨眨眼,膽怯地抬眸遙望坐在高台之上的水行時。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水行時沒說什麼,站了起來,緩緩地走下來高台,一步步地走到了雲棲遲麵前。

眼前的白衣少年麵露緊張,像是害怕他會怎麼樣似的。清澈溫柔的眼睛也寫滿了忐忑,總是讓人聯想到遇見了大灰狼的小兔子。

水行時抬手,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怕我?」

他微歪了一下頭,聲音難得染上了一絲笑意:「我很可怕嗎?」

「沒有……」

雲棲遲抿了一下唇,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怯怯地抬眸看著水行時,討好一笑:「隻是有些惶恐罷了……國師大人身份高貴,害怕冒犯到了您。」

不明白為什麼昨天還好好的小孩子為什麼今天就變得膽小的水行時並沒有說些嗬斥的話。

他向前一步,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淺淡清冽、看不見的水汽再次撲向雲棲遲,化作點點煙霧覆在了對方身上。

水行時扌莫了扌莫雲棲遲柔順的長發,然後彎下月要,單手抱起來了比他矮了不少的雲棲遲。

「有我在,你盡可以大膽些。」

水行時一手扶著對方的背,一手穩穩地托著雲棲遲。

兩個人這個時候視線齊平,雲棲遲可以明顯地看見對方眼裡的認真。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說了,昨晚他已經聽到過一次了。

這句話像是什麼承諾一般,在分不清是真是假的時候,雲棲遲竟然下意識地相信了對方這句話。

「大人……」

他輕嘆一聲,低頭靠在了水行時的肩膀上,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了,哪怕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您也會對我這麼好嗎?」

水行時:「不然呢?」

你可是我的人。

後麵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目光包容且縱容性極強地看著懷裡乖得不行的雲棲遲。

他走到了高台之上坐下,白玉雕成了椅子上刻了層層水浪。

水藍色的長發和衣衫垂下,遮蓋住了上麵的花紋。

「玉牌找到了嗎?」

雲棲遲知道對方在注意著昨晚的事情,於是環抱著對方的脖頸,柔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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