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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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賈璉的提醒,元春搞明白了這些人際關係,不由納悶,「陳公子的姑媽,為什麼要見我?」

賈璉便將他前不久和陳元愷吃飯時說的話,告訴了元春。

「我將這些私事透露給他,也是因為這事兒瞞不住,而且我也擔心二叔二嬸拒絕陳家的提親,畢竟家裡出一個皇妃,可比一個工部侍郎的兒媳,要叫人眼紅得多。」賈璉嘆道。

元春怔了怔,明白了賈璉的苦心,「讓二哥費心了。」

「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我當然不能看你跳火坑,」賈璉說著嘆氣,「人生在世,日子過得如不如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成為皇妃固然尊貴,但說難聽了,不過是個玩意兒,皇上喜歡你的時候能捧上天,厭棄你的時候,又能將你打入地獄。」

元春也是這麼想的。

「最重要的是,大妹妹可還記得那塊玉?」賈璉問道。

元春聞言一怔,「是寶玉那塊?」

「正是,」賈璉嘆了口氣,「因著這塊玉,寶玉本就招來無數人的窺探,也就是寶玉抓周的時候拿了胭脂釵環,若當真拿了別的,如刀劍之類,隻怕我們家大禍臨頭啊。」說到這裡,他一頓,「可二叔二嬸還看不清形勢,隻為寶玉有來歷有造化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咱們家在鬼門關走了好幾遭,差點累及全族。偏他們還想著送你進宮,這是想乾什麼?」

元春也是從小讀書的,眼界非凡,聞言,麵色大變,「我爹娘絕無此心!」

賈璉當然知道他二叔二嬸沒造反的心思,「但,皇上信嗎?」

元春麵色煞白,「這……」

「大妹妹,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幫你是有私心的,我不想因著二叔他們的算計,累及全家。即便是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敢賭。」賈璉肅容道。

元春苦笑道,「豈止二哥不敢賭?妹妹我又哪裡敢賭?」

這種事,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

偏偏他們賈家還是軍功起家的,軍中還有不少舊部,若當真皇上起了疑心,就足以要了他們全家的性命。

「二哥哥做的沒錯。」元春深深吸了口氣,正色道,「不論如何,我們都要謹守本分。」

任何越矩的事,都不能做。

賈璉嘆了口氣,「我也是聽說大妹妹近日在教寶玉念書,才十分後怕。」

聞言,元春才恍然賈璉怎麼今天話題突然轉到了寶玉的身上,卻原來還是因她而起。

元春心情復雜的道,「我隻是希望他能讀書明理。」

但如今再看,顯然隻能讓他做個一無是處的紈絝,才是真正的保他性命。

「他不明理才有活命的機會。」賈璉直言道。

元春聞言,有些難過,「也隻能如此了。」

送走了心事重重的元春,賈璉回到書房繼續練字。

他那些話倒不是他故意嚇唬元春,而是真心這麼想。

賈璉始終覺得賈寶玉那塊通靈寶玉是個禍患。

好在二房也不都是一些蠢貨,終歸有那麼一兩個聰明人,雖說都是小輩,但未來到底還是掌握在他們這些小輩手中。

老一輩的,還是要服老。

賈璉練完字,洗漱休息。

過了兩日,是恆王府嫡次子的長子滿月宴,賈璉自然是沒資格去參加這種級別的宴會的,但不妨礙他多關注幾分。

宴席結束,王夫人帶著元春回府。

單看王夫人的神態,倒是看不出什麼。

今天的宴會,恆王妃隻是誇贊了元春一番,別的什麼都沒說,仿佛就是想見一見元春。

王夫人有些扌莫不著頭腦。

憑她的腦子也很難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整個宴席結束,元春都一直呆在王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沒接觸過任何人。

因此,王夫人沒察覺到什麼異常,隻當之前的擔心都是她想多了。

賈政回府後,也來問過王夫人,問清楚之後,也放了心,轉道就去了趙姨娘屋裡,徒留王夫人在房中生悶氣。

卻不想,剛過完端午,宮中就來了聖旨,待宣旨的太監將旨意宣讀完,賈政人都傻了。

這是賜婚的聖旨,給元春和工部侍郎陳大人嫡次子的賜婚聖旨。

「賈大人,接旨吧。」見賈政還愣神,宣旨太監已經麵色有些不太好了。

賈政回過神來,忙接了聖旨,但麵上卻不見絲毫喜色。

後邊的賈璉也已經起了身,見狀上前給宣旨的太監塞了個荷包,笑著道,「我二叔高興壞了,這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請公公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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