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道歉局是坦白局(1 / 2)
沒找到那個人,大家的麵色都很不好。
望月玲子格外關注了一下沖矢昴,也許是直覺,她總覺得這位溫柔全能,十分適合當丈夫的好先生有些奇怪。
說起來,直到現在依舊處於局外人的也就是他了吧。
溫和柔軟的態度,堅韌的心誌,似乎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足以讓他露出別樣的表情。
注意到她的目光,沖矢昴疑惑道:「望月小姐?」
「沒什麼,」望月玲子笑笑,「隻是覺得沖矢先生結婚後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
沖矢昴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太過於誇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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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在回房間的路上,望月玲子遇見了在門口等她的安室透。
她停下腳步:「有事?」
他點點頭,灰紫色的眼睛直直盯著望月玲子:「我找你有事情要談。」
安室透今天格外的嚴肅沉默。
看對方的樣子就是有正事,望月玲子對他發出邀請:「要進去坐坐嗎?」
安室透:「不用。在旅館的底下有間地下室,我希望我們可以去那裡去談。」
望月玲子的表情從不以為然瞬間切換到正色。
很少能看到安室透這副樣子,他表現的就像是下一秒就會與她生離死別。
「好啊。」她笑眯眯的答應。
跟上了在前麵帶路的安室透。
旅館下麵的地下空間很大,下了樓梯就是一條走廊,走廊上有幾扇滿是灰塵的木門。
推開其中的一扇,安室透按下門口牆麵上的開關,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霎時間被橘色籠罩。
屋子裡的擺設很是簡陋,除了一根支撐天花板的柱子外,就隻有牆腳的一張桌子和沾滿灰塵的麻繩。
麵對站在房間正中間背對著她的安室透,望月玲子關上門,浮躁的感覺在她心中快速蔓延。
她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安室透。
她雙手抱臂:「有什麼事要談,現在你可以說了。」
安室透轉身,整個人鬆散毫無防備的站在那裡,安靜到都有些安詳,這樣的他讓望月玲子都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升天。
難道安室透得了絕症?在死之前想跟她來個道歉局?
「我是警察。」他說。
短短的幾個字鏗鏘有力,語速緩慢聽起來音調有些蒼白,落在望月玲子的耳中卻有如炸雷,直接將她給炸的外焦裡嫩。
「你說什麼?」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壞事做盡,擅長收集情報,為組織也算是立下過功勞的安室透,現在跟她說他是個警察?!
她一直想要殺掉的前男友,是個為了人民忍辱負重,辛苦到要打四份工,每天活在心驚膽戰之中,流血流淚甚至還要出賣人生的社畜臥底?!
臥了個大艸!!!
這簡直比斯誇羅剪掉他那引以為傲的長發,還要讓人覺的驚悚啊!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和望月玲子說這些著實是需要勇氣的,他重復道:「我的真實身份是日本公安派入黑衣組織的臥底。」
望月玲子:「……」
望月玲子:不是道歉局,而是坦白局啊。
真巧,我也是臥底。在心裡這麼吐槽著,望月玲子手指煩躁的點著胳膊:「告訴我你的身份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好處就是我心裡的石頭落地了。」安室透的神情輕鬆下來,眼睛中滿是柔軟,在橘色的燈光下像隻無害的金毛犬。
「雖然這樣說會讓你看不起,但是每天都在你麵前假裝身份,被你警惕、監視、懷疑、怨恨、試探,每天都在經歷著這些的我很是痛苦。」
望月玲子豆豆眼:怎麼回事?前有太宰治敞開心扉求死,現在安室透也要這樣?
「我不想要再假裝了,」安室透眼神堅定的說,「就算是下一秒會被你殺死。」
被他這一番操作給整樂了,望月玲子揉了揉眉心:「你跟我說這些,讓我不對你起殺心都難吧,畢竟我可不會讓一個警察繼續待在組織裡,向警政廳的那些人傳遞內部信息。」
「我知道的。」安室透釋然的笑了。
【「既然想要在這裡對她進行審的話,那就由我親自來審訊她。」在計劃開始前,安室透如此對鬆田陣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