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秀答應小產並未在宮內產生多大的波瀾。
更沒查出什麼背後黑手,一切都是秀答應懷孕後得意炫耀,不小心罷了,也因此皇上並未給予什麼補償,但念在秀答應到底失了孩子,也沒有什麼懲罰。
秀答應依舊是個答應。
「主兒,奴婢打聽了,秀答應肚子上的疤痕,傷口過深,日後好的幾率幾近於無,怕是日後也沒什麼侍寢機會了。」
鳴嵐壓低聲音,在平貴人身邊說道,語氣帶著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要奴婢說,秀答應就是活該,不過區區一個答應,有幸有了身孕卻那般張狂,還敢諷刺主兒,真是尊卑不分,膽大妄為。」
平貴人蒼白的麵孔露出笑容,「皇後可有查到什麼?」
「主兒放心,絆倒秀答應的石頭可都是秀答應身邊的婢女秋蟬做的,和咱們沒有半點關係,皇後連秋蟬都沒查出來,更別提咱們了。」
鳴嵐臉上帶著一絲不屑。
平貴人嘴角的笑容更大,「秀答應好歹也是赫舍裡包衣世家出身,卻沒想到眼皮子那般淺薄,得誌便猖狂,這樣的人在宮內可走不遠。」
想到這裡,平貴人嘴角的笑意消散了些,當年她不就是如此。
「秀答應可怪不得我,也是她蠢,看不出身邊的婢女有異心,要不是她管不好身邊的婢女,我又怎麼會有挑撥的機會,要不是她諷刺我,我還不屑搭理她。」
平貴人扌莫著小腹,眼眶有些濕潤。
「主兒……」
鳴嵐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因為平貴人是真的不能生了,日後也無法再侍寢,未來的路肉眼可見,好在是有封號的貴人,皇上對主兒有幾分愧疚,等日後皇上大封後宮,主兒沒準就成了嬪位,在從低位妃嬪那裡抱養個孩子,日後也算有個指望。
「無礙,我早就接受了,我現在活著,就是為了給我的孩子報仇,當年那些動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了。」
「主兒,奴婢會一直幫您的。」鳴嵐趕緊表忠心。
秀答應喪子又體上有疤,日後淪為和平貴人一樣,在無法侍寢,自然也就被弘歷忽略了。
後宮妃嬪各發奇招,想著侍寢。
其中皇後穩定每個月四五天包含初一十五,高貴妃六七天,圭貴人三四天,嘉貴人三四天,嫻妃一兩天,純嬪一兩天,海常在偶爾侍寢一次。
也因此鹹福宮特別紮眼,高貴妃加上嘉貴人,居然占了皇上每個月進後宮的大部分時間。
白果其實很不解,主兒明明和高貴妃長相不相上下,又有才華,雖說現在比以前可能一個月都見不到皇上的日子好多了,也在寵妃行列,但和高貴妃相比,這侍寢天數也相差太多了。
陳佳婉不知道白果的想法,但她對現在每個月侍寢三四天,偶爾五六天的次數很滿意。
前有高貴妃紮眼,皇後天數也不少,還有和她侍寢天數相當的嘉貴人在,自然她就不太顯眼了。
但又能每個月都見到皇上,下邊人也就輕易不敢怠慢了啟祥宮。
低調又不失寵的日子,才是陳佳婉想要的,這也是她刻意維持的結果。
而且,她可是知道,皇上即便去高貴妃處日子多,但高貴妃體弱,侍寢的六七天內,夜裡有一半天數叫水就不錯了。
她侍寢的三四天,但卻夜夜叫水。
大概真正清楚的隻有可以隨時查看彤史的皇後。
陳佳婉倒不是對弘歷情根深種,但到底是第一個男人,多少有點情結在。
占有欲和理智的糾纏,讓她聽到弘歷去其他宮殿時,心情總是不鬱。
不是說多喜歡,但就是那種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沾染玷汙了的感覺。
這就導致,她有些時候不想麵對弘歷,自然就順著自己的心意行事。
也因此,她對弘歷,在經過早兩個月培養感情的階段後,便有些忽遠忽近。
弘歷大概也察覺到了,但顯而易見認為陳佳婉是把他放在心上,有了妒意,但隻要不因為嫉妒去害子嗣,他樂得見後妃把他放在心上。
至於忽遠忽近,弘歷對陳佳婉有幾分喜愛,早期的兩個月培養感情不是白白浪費的,因此願意給美人時間調整。
但因為不想委屈了自己,而嘉貴人又恰到好處的顯了出來,因此才來啟祥宮少了些,但每個月三四天侍寢次數,偶爾五六天,說起來也真的不少了。
不過也因此,後宮眾人雖然對陳佳婉這個新晉寵妃有些妒意,但前有高貴妃這個常青藤,後有嘉貴人這個復起之秀,陳佳婉樣貌突出,卻沒達到眾人認為的那般盛寵,反而都鬆了口氣,不似以往那般對她言語上的針對了。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後宮看起來平和又安靜,但後宮又怎麼可能真的安靜平和。
「主兒,奴婢聽聞二阿哥又病了。」
陳佳婉瞄著花樣的手停下,「怎麼又病了,這短短半年,二阿哥一場病接著一場的。」
「奴婢聽說,這次是因為勞累過度。」
「二阿哥一個皇子如今才多大,怎麼就勞累過度?」
陳佳婉詫異的看向白果。
「奴婢聽說,皇後娘娘以前多有督促二阿哥上進,從三歲啟蒙到如今,二阿哥便一日功課都沒落下,二阿哥學業上比年長的大阿哥還好,不是沒有道理的。」
白果忍不住感嘆,「去年二阿哥大病一場,身體就不大好,皇後有所收斂,可二阿哥卻已經形成習慣,病好後依舊如常,二阿哥在上書房,皇後娘娘也不能去過多乾涉,更何況二阿哥也是有上進心,誰也不好阻攔,這半年來二阿哥大病小病斷斷續續的,功課耽誤了不少,想來二阿哥也是急了,日日挑燈夜讀,這才身體支撐不住了。」
「唉,希望二阿哥能熬過這一關。」陳佳婉忍不住感嘆,古人早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