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重生到再次麵對死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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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隨機應變的高手,安室透的大腦中已經閃過了好幾種方案。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想放棄原始計劃的話,就必須讓一切回到原點。

科恩不再動彈的身體靠在牆邊。他沒死,但是失去了意識。

濃重的血腥味沖淡了醫院內原本的消毒水味,黑澤栞緩緩從蹲著的姿勢站了起來,和安室透平視。她知道,他正在思考要怎麼將計劃進行下去。

「一針鎮定劑的藥效是五到八小時。」她壓低聲音說道,「我留下來,圓上這個謊。」

就算其他病房的人沒有直接出來看熱鬧,私下匯報給組織也是必然的事,留給兩人的時間不多了。

「要不……」

放棄這個計劃,一起離開吧。

安室透的話還沒說出來,黑澤栞就替他做了決定。

「我無法單獨離開。」她麵不改色心不跳地開始撒謊,「我猜你應該是自己開車前來的,對吧?我不會開車。你也不能指望三言兩語之間教會我怎麼開。」

安室透皺了皺眉,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他不太相信這件事。琴酒在黑澤栞加入組織的時候明明已經給她配了車,而且……之前的種種跡象看,她對他的車很熟悉。

「我也不會和你一起離開。」黑澤栞輕聲說道,「我會設法讓組織相信,剛剛來的人是紅方人員,是科恩的介入導致打草驚蛇,所以紅方人員為我撤離留下了他們的據點地址以後,自行離開了。」

如果重來一次的意義是被人保護,那麼重來一次這件事本身就沒有意義。

如果重來一次的結局是逃避,那麼她還不如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不去介入,不去救他,不將他的生死放在心上。

她有她既定的目標,有她一定要去做的事。雖然安室透或許無法理解她,但她渴望在他那裡贏得一次低頭妥協。

安室透看著她目光中的決心,被深深震撼。他在那場「夢」裡,究竟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甚至到了讓她甘願成為利爪,為自己開路的程度。

盡管如此,目前來看,講出能夠自圓其說的謊言確實是最優解,他無法反駁,但也並不完全贊同。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他最後一次問她,「你知道的。隻要你現在說一句走,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組織。」

「當然。」她點了點頭,「你不會以為我會輕而易舉地死去吧?你兩次欺騙我的總賬還沒有來得及算清,我要你用餘生來謝罪。」

強大到可怕的告白,他承認他輸了。

他將她一把抱緊,親口勿了她的嘴唇。

濕潤的觸感從唇瓣上傳來,這個口勿中帶著許多復雜的情愫,從愛到愧疚,再到深深的不舍。在記憶中她總是又溫柔又神秘,將所有的情緒都留給了自己,這種投入了全身心的偏愛,讓他動容。

身為公安,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向她妥協,但是身為愛人的話,他願意在這個時候向她低一次頭。

最後他抱著她,輕聲說道:「好,我等著聽你說,我那兩段十惡不赦的欺騙史。」

臨別時的二人沒有說一句告別的話,安室透將一個小小的竊聽器扣在了黑澤栞的護士服袖口,然後從五樓的室外樓梯上跳下。伸縮吊帶往下快速降的途中,他就已經開始後悔剛剛自己的決定。

他一定是徹底瘋了,才會同意黑澤栞一個人留在醫院裡。

在過去不足三十年的短短人生裡,他已經失去了家人、朋友、戰友,甚至幾乎都要失去自己的姓名。如果到頭來,她真的出事……安室透不敢去想這種結局。他在混亂的思緒中尋找屬於自己的那份冷靜,然後啟動了停在不遠處的車。

引擎發動的一瞬間,他從耳機中聽見了黑澤栞的腳步聲。

這聲音清晰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弦之上。安室透舒了口氣,車緩緩駛離了醫院。

既然她為了計劃已經決定竭力去戰鬥,那麼自己就一定要設法在局外做好輔助,保全她的性命。

黑澤栞走到窗邊,看著醫院不遠處的道路上,車輛來來往往的樣子。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看的究竟是安室透走了沒有,還是組織的人有沒有來。說服安室透離開已經用盡她全部的力氣,接下來如果要麵對琴酒或是朗姆,她都很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再戰之力。

不過不管怎樣,她都會掙紮著去戰鬥。支撐著她的不隻是求生的意誌,還有安室透溫柔的雙眼。

她看了一眼行動電話上的時間。無人的樓道讓她生出許多不好的感想,這比起讓人生出貪欲的安寧,更多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如就趁著這個時候,把一切講給他聽好了。想到這裡,她自言自語一樣開口。

「走遠了吧,降穀零先生。」

「我騙你了。我曾經考過一次駕照,是你手把手教的。我也沒有做什麼預知夢。我很清楚,我說的那些事情都真實地發生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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