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書生（1 / 2）
「土地，帶路！」
土地看了看頭頂的流星，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上仙，能不能先將頭頂的流星撤去？」
「無妨，流星落下時貧道自會抵擋，你無需擔憂。」
「那就好，那就好。」
土地得到保證當下鬆了一口氣，暗道「這上仙脾氣也太烈了動不動就喚來流星砸人，也不知何來歷，老君觀居然不乾涉？還有這太虛觀聞所未聞，莫非是什麼**大宗？」
「上仙隨小老二來。」
思罷，土地語氣越加恭敬，拿起拐杖往前一開頓時大樹移位、一寸百步。
雲霄跟著土地不過才走了幾步就跨越數裡到了另一頭。
當先入眼者正是蕭乾！
「娘子。。嗬嗬。」
「娘子。。」
我去！
雲霄當真不忍直視，此刻的蕭乾哪裡還有歷史係老師的做派，反而像個陷入溫柔鄉的可悲癡男。
尤其是蕭乾褲襠一柱擎天抱著一顆大樹滿嘴口水的磨蹭，還不時露出一往情深的模樣，當真是。。。有趣極了呀！
「唉。。」
雲霄笑著搖搖頭，這幅模樣要是能夠通過迷心陣恐怕要下輩子。
「土地呀，你說貧道這小兄弟的資質如何？」
「這位小兄弟的資質還算不錯！小老兒見過不少人，有直接脫光衣服那啥的，有幻想自己成為諸侯王的，有認為自己坐在金山銀山妻妾成群的。」
「像小兄弟這樣。。咳咳。。還算比較克製的。。」
忽然！
土地瞪大了眼，這話還沒有說完，蕭乾就十分不給麵子的開始脫衣服了！
他心裡鬱悶這小兄弟也太不給麵子了，他還想在上仙麵前給你留點麵子，結果你到好直接想侮辱大樹了。
難道他不知道大樹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嗎？
萬一機緣巧合這顆大樹化形而出，是個女的還好，若是個男的你讓他情何以堪吶？
「嗡。」
雲霄自然不知道土地內心閃過這般復雜的念頭，作為朋友他不可能放任蕭乾出醜，當下心念一動石像發出一陣道音在蕭乾腦中如銅鍾般鳴響。
「我怎麼了？我在乾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蕭乾一臉茫然，他左手拿著剛剛脫掉的衣服，右手放在剛剛脫了一半的褲襠上。
「咦？道兄，還有這位老先生？你們？小生這是？」
就在他疑惑間，終於發現自身的異樣。
當下他粉嫩的臉蛋更加紅潤了，急忙辯解道「方才小生不知為何陷入夢境之中才會做出如此無禮的行為，還請兩位莫要見怪，莫要見怪。」
說話間急忙開始拉褲子穿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的緣故，褲子拉了幾次差點扯到蛋，衣服也穿了好幾次才堪堪穿上。。
「咳咳，上仙，小老兒慚愧，方才說過的話就當小老兒沒有說過。」
「了解了解。」
雲霄理解的點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對視一眼有種突生的默契，讓此刻異常敏銳的蕭乾恨不能找個洞鑽進去免的丟臉。
半響
雲霄、蕭乾兩人在土地的帶領下走出了迷心林，那天上的流星火雨也被石像發出的光幕攔下沒有造成影響。
「上仙、小兄弟後會有期吶。」
雲霄露出燦爛的笑容，對土地找找手道「會的，我們一定還會在見麵的。」
「嗯？」
土地心中一突，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上仙，沒事的話還是不要再見了吶。」
可惜，當土地有勇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雲霄和蕭乾早就走遠了。
「我說你這張臭嘴，好好的呆在林裡修煉不好嗎？非要多嘴，非要多嘴。。」
。。。
沉默。。
雲霄和蕭乾兩人走在山路上。。
一股古怪的氣氛不時在兩人的眉宇間傳遞，蕭乾總感覺雲霄看他的眼神帶著笑意，讓他內心十分難受。。
「那個。。道兄，小生是不是真的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
雲霄擺擺手強忍住笑意道「沒有，怎麼會呢？貧道像那種沒事取笑別人的人嗎？」
「不就跟大樹成親，還在褲襠裡藏了一根擎天柱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就是把厚實的大樹捅個窟窿而已。。。」
「哈。。咳咳。。那個，抱歉。。真的有點忍不住。。」
蕭乾：。。。
看著蕭乾一副欲哭無淚臉色紅紅恨不得自盡的模樣，雲霄神色一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書生，貧道有一件正事跟你商量，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蕭乾被雲霄嚴肅的表情所感染，暫時恢復了正常。
「道兄請說！」
「你有沒有想過若曦月是老君觀的弟子會如何？」
蕭乾神色一黯，有些低落道「怎麼會沒有想過，這些時日小生無時無刻在想這個問題。」
「彩色木鳥、留聲投影，十年來風雨無阻。」
「這些事情其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小生之所以執意前往，不過是給自己一個交代，給曦月一個交代。」
「若不合適也能及時了斷，而不是留下一場空夢。」
「人生若留有遺憾，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小生寧願被狠狠的拒絕被殘酷的現實弄醒，也不想老了躺在榻上不時追悔，為何青年時沒有去弄明白！」
「道兄，小生真的非常感謝你！」
「若沒有你，小生一生恐怕都會留下遺憾，或許某一天就會遇上另一個女孩子結婚生子。」
蕭乾深深一躬，拱手拜謝。
雲霄默然。。。
某種程度上他是佩服書生的！
至情至性、敢作敢為，哪怕冒著生命的危險隻為求得一個殘酷現實也毅然前往，不悔不怨。。
「書生，這一點貧道不如你！」
「有些事情貧道也一直藏在心裡，可貧道一直無法戰勝自己走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