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廣平郡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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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騎在馬上,正沿著場邊策馬狂奔。

女的身姿曼妙,英姿颯爽,男子氣宇軒昂,雅量瑰姿。

李羽還是頭次見到這等風采的古人,一時站在球場邊沿,駐足遠觀。

便在這時,一名偉岸男子走了過來,沉聲道:「閣下是來調查桉子的金吾衛吧?」

李羽點頭道:「是的。」

偉岸男子與李羽並肩而戰,抱著雙手,目光望著球場方向。

「我叫木北,是殿下的侍衛隊長。你若是來向殿下了解情況,可以直接問我。」

李羽本來就沒打算問廣平王,順口道:「我聽說昨天殿下泡完溫泉後,與郭侍郎一起離開的。」

木北沉聲道:「不錯,郭侍郎將殿下一路送到東客院,便離去了。」

「郭侍郎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又或者說過什麼特別的話嗎?」

木北搖了搖頭。

李羽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了。

「閣下既然問完了,為何還不走!」

李羽暗生不滿,昂然道:「在下還有幾句話,想問荔非枝姑娘!」

木北緩緩轉過頭,一字字道:「我勸你把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不要糾纏在荔非姑娘身上,她不可能是凶手!」

「為什麼?」李羽分毫不讓。

木北鷹一般的目光在他身上逼視了一會,緩緩道:「你若以為我是因為殿下才為她說話,那就錯了!」

李羽正是這麼想,訝道:「那你為何認為她不是凶手?」

木北沉著臉道:「你知不知道荔非姑娘是什麼人,又做過什麼事?」

「聽說她是白蘭羌少族長。」

木北頷首:「她父親荔非守瑜將軍在河北駐守。所以實際上,白蘭羌八千人馬,都在她的統領下!」

「四萬劍南軍中,她麾下的白杆兵戰力最強,在與吐蕃人的戰爭中,她屢立戰功,若非是女兒身,早就做到兵馬使了!」

李羽愣了愣,望著遠處策馬奔馳的女子,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木北繼續道:「自從幾年前,我朝打下吐蕃人的平戎城後,吐蕃人便想盡一切辦法,希望奪回此城。」

「他們在戰場上打不贏,就采用財富籠絡的方法,白狗羌和黨項羌都是這樣被他們拉攏過去!隻有白蘭羌在荔非姑娘的帶領下,對我朝忠心耿耿,每次都將吐蕃派去的使者斬首!」

李羽沉默了一會,道:「荔非姑娘的事跡確實令人心生敬意!不過一碼歸一碼,這並不能證明她不是殺郭侍郎的凶手。」

木北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怎麼還不明白!殿下為何如此禮遇荔非枝?真以為像郭披那蠢貨想的,看上她了嗎?」

李羽聽明白了,廣平王禮遇荔非枝,是為了保證她的忠誠,擔心她棄唐投吐。

這位皇孫殿下,倒意外的精明。

「最後一個問題,荔非姑娘為什麼忽然來長安?」

木北愣了愣,忽然偃旗息鼓,不吭聲了。

李羽平靜道:「聽說她是第一次來長安,若非發生大事,她不會千裡迢迢過來吧?」

木北深深看了他一眼:「金吾衛的騎衛,倒並非都是酒囊飯袋!不錯,她是遇到點麻煩,不過殿下已經答應幫她解決!」

「她來找郭侍郎,原本是希望郭侍郎幫她解決問題吧?」

「你想說什麼?」木北低沉著聲音。

李羽心道,如果郭披不願幫荔非枝解決問題,那麼她就有殺害郭披的動機!

不過這話沒必要說出來。

「沒什麼。」

「既然問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李羽笑道:「其實我並非懷疑荔非姑娘,而是懷疑那個揚州商人,我找荔非姑娘問話,是為了驗證那個商人的一些話。」

木北盯了他半晌,神情放緩:「那就等一會吧。」

過了一刻鍾左右,馬場上跑馬的兩人忽然都轉朝這邊過來。

騎近後,兩人幾乎同時翻身下馬,動作利落瀟灑,賞心悅目。

廣平王微笑著走了過來:「你是張街使的部下吧,找本王是為了詢問口供吧?」

李羽近距離接觸這位廣平王,才發現他隻有二十左右,身上頗有股平易近人的氣質,暗贊一聲,拱手道:

「殿下的口供在下已經找木隊長了解過了,在下是有幾句話,想問問荔非姑娘。」

廣平王微笑道:「不介意本王在一旁聽聽吧?」

李羽道:「王爺想聽,自然可以。」

廣平王見他與自己說話時不卑不吭,從容自若,與一般人絕然不同,心中對他多了幾分好奇,問道:「你叫什麼?」

「在下李羽。」

廣平王點了點頭,目光轉向荔非枝。

後者直視著李羽,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李羽打量了她一眼,這女子身穿白色氈衣,背係長弓和箭袋,雖是胡女打扮,但眉目清秀,與唐女無異。

不知是不是因為木北剛才那番話的緣故,李羽對眼前女子頗有好感,希望她與此桉無關。

他強行壓下心中情緒,問道:「荔非姑娘,不知前天晚上戌時初,楊桐是否來找過你?」

荔非枝毫不猶豫道:「來過。」

「他找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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