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昏睡嘍(1 / 1)
『這是可以舔的嘛?』 看著音芙抬起的腳掌,敬默首先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有些不按常理。 如此想著,他猶疑著吐出一個字:「舔?」 「嗯?!」 音芙微歪著腦袋,看向敬默,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的訝異。 敬默似乎是覺得音芙沒能領會到自己的意思,於是乾脆抬手指了指她的右腿。 明示到這種地步,這下子音芙總該懂了吧。 音芙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好讓自己嘴角瘋狂上揚的趨勢表露的沒那麼明顯。 敬默想出的辦法,屬於意料之外的大驚喜,她得好好利用。 「敬默想舔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什麼?」 看音芙欲言又止,敬默連忙追問。 他的想法在音芙的引導下,眨眼間就落入了怪圈。 音芙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彩,將右腳踩住茶幾上的另一罐可樂,對著敬默誘惑道: 「不過一罐好像不太夠呢~人家想…嗯哼~」 魔女朦朧曖昧的話語,配上她含著笑意挑動的眉毛,讓敬默了解了她的想法。 然而也就是在了解到她「想舔就舔個夠,再多來幾罐就更棒了」的念頭之後,敬默落入怪圈的想法,掙紮著爬出了坑。 他隨即頭也不回的轉身向著浴室走去。 再出來時,他手裡多了一條半濕的白毛巾。 「唔…不舔了呀……」 眼看著敬默手拿毛巾朝自己步步走來,音芙有點兒失落。 還沒開始利用的機會,就這麼直接溜走,真是不劃算。 「我剛才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當真了啊?」 捉住音芙踩在可樂罐上那隻有些黏糊糊的腳,敬默為自己先前說出的話打起補丁。 膝蓋被毛巾蓋住,傳來蘊著水汽的涼意,隨著敬默的細心擦拭,音芙放鬆身體,一派傲嬌的模樣,別過臉哼道: 「我當然知道是在開玩笑啦,哼,所以才配合著玩玩罷了,才沒有很期待呢!」 被她的嘴硬逗笑,敬默拿起快要擦到腳趾的毛巾,停下了手。 「正好我也是配合音芙你玩玩而已,現在我不想玩兒了。」 「不行不行!」見敬默好像有走開的打算,音芙拽住了他的衣角,「再玩玩我嘛……」 魔女聲音軟糯委屈的糟糕說辭,使得敬默腦海裡幻想出了諸多畫麵。 他低頭躲閃著音芙的目光,蹲下去,老老實實繼續擦可樂,連趾縫都照顧到了。 …… 晚上十點十分,音芙洗完澡,坐到了茶幾旁的單人沙發上。 不用她催促,敬默便主動拿起吹風機,繞到了她身後,給她吹頭發。 幾分鍾後,隨著吹風機的風聲歇止,音芙兩手自腦後順著自己銀亮柔順的白發撥撩。 「音芙你會脫毛麼?」 敬默拔掉插頭,卷著線,忽然出聲問了一嘴。 音芙抬腳朝著敬默小腿肚輕踹,道:「把我當成寵物的說法,我也很喜歡哦。」 「又開始亂發散了。」敬默回頭瞟看一眼,「我說脫毛,你就隻聯想到會掉毛的寵物,想象力真匱乏,萬一我想養的是蛇或者蜥蜴之類的呢?」 「敬默你肯定不敢養。」 音芙的回應簡短有力。 她對敬默的各種『習性』再清楚不過了。 要他去養蛇當寵物? 還不如指望他走路時左腳絆右腳,然後平地摔一下子摔傻。 都是可能性不高的事情,但摔傻的幾率顯然要比養蛇高。 「嗯,我確實不敢,所以你掉毛不?專指頭發,千萬別多想。」 「不掉哦。」 「真好,老了不會禿頭。」 合上放著吹風機的抽屜,敬默莫名感慨。 起身換坐到正對電視的長沙發上,音芙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敬默坐過來。 乖乖坐在她旁邊,敬默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乾嘛?」 「就,我想問問,敬默你真的不想再多了解了解要去的無人島嘛?」 「不想。」 敬默直接殺死了比賽。 「好吧。」 音芙倒沒有失落,隨便扯了個謊,道:「反正人家也隻是想過過當導遊的癮。」 「……其實比起來逛島,我更想知道,每天吃飯該咋辦。」 敬默的需求很樸實,但卻非常重要。 音芙總不可能在島上為他捕獵吧?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真是個飯桶。」 挨了音芙一句懟,敬默拍響大腿,沒感覺到疼,回道:「那你一個月靠喝露水活啊?!」 「原來是…是在為我考慮呀……」 「要不然呢?」 敬默低頭看著拍在音芙大腿上上的左手,理直氣壯地繼續說道:「我首先考慮的肯定就是你啊。」 彎下月要朝敬默看去,音芙輕撫著他的手背,溫柔地笑問道:「手感棒嘛?」 「額……」敬默把手抽出,「現在討論大腿手感,未免有些不太合適。」 正好好說著無人島吃飯問題,音芙怎麼能拐到別的地方呢! 見他抽手,音芙抱起胳膊,兩腿翹搭在茶幾上,背靠沙發說道:「因為我看敬默對無人島的興趣,遠沒有對我的興趣大呀。」 「確實。」 敬默點點頭,乾脆認下。 嬌俏可愛,偶爾病態,對他好感度拉滿的魔女,無人島拿什麼和她比? 敬默簡短坦率的承認,讓音芙陷入了短暫的宕機。 按照平常,敬默應該嘴硬才對呀。 上下打量敬默一番,音芙甚至掏出韶勒忒瑞朝敬默的腦袋輕輕敲了幾下。 她莫名其妙的行為,讓敬默發出了靈魂質問:「音芙你傻掉了?」 話音未落,他就挨了一記狠的。 「敢不敢再說一遍呢?」 敬默左手捂著腦殼,縮坐到沙發最右角,右手握住韶勒忒瑞的掃帚把,對著音芙露出嘲諷的表情,重復道: 「你傻掉了?」 有能和魔女對抗的力氣,他沒什麼好怕的。 頂多今晚睡覺被夜襲。 正當敬默給自己建設心理狀態時,音芙突然鬆手,讓敬默獨自拿著韶勒忒瑞。 她的鬆手,在敬默看來是妥協,是求饒,是…… 發散的幻想還沒來得及組成勝利的宣言,敬默便敗給了一陣難以抵擋的困意,靠著沙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