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抽卡(1 / 2)
樊醉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歲妄神情上的一些異樣。
他好奇地望著麵前臉色蒼白,卻又格外好看的青年。
歲妄看著,麵前帶著黑框眼鏡,神情靦腆的男生,在盯了自己一會兒後,臉頰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歲妄:?
江寓聲:???
——為什麼總有人要來和他搶他家的貓。
江寓聲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擋在了在外沾花惹草而不自知的歲妄麵前。
「樊老師,您好。」江寓聲似笑非笑地開口,望著麵前有些局促地推著眼鏡的人,「我叫江寓聲,很高興這次能見到您。」
樊醉扌莫了扌莫自己的筆尖,有些緊張地抬起頭看了江寓聲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抱歉,這裡的大部分人我都不太熟悉。」
江寓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麵前緊張不已的人,突然徑直抬腳繞過他,一瞬間站到了歲妄麵前。
「所以我可以和歲老師交流一下嗎?」樊醉滿眼放光地站到歲妄麵前,「我之前把您的所有著作論文集都仔細讀過,但還是感覺了解的不夠徹底。」
歲妄被麵前亮晶晶閃著狗狗眼的人嚇了一跳,之前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此時已經消失殆盡,他有點無措地看了江寓聲一眼。
江大狗麵上帶笑,實際上恨不得將麵前纏著自家歲小貓的人給生吞活剝了。
「你是在哪裡看到我論文」歲妄無聲地張了張口,終於艱難地找到了一個話題。
樊醉卻立刻就接上了話:「上學的時候!說起來,我和歲老師還很有緣呢,我曾經去公大進修過一段時間,可惜當時沒能見到過歲老師。」
一旁的江大狗磨了磨牙,他麵沉似水地上前一步,想要直接把自家歲小貓叼走,卻見麵前的男生好巧不巧地正後退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江大狗;??
他好險沒直接「咬」下去。
但忍氣吞聲的江大狗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麵前的男生又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這樣四舍五入我也跟您曾經是同一個老師了,那我能在節目裡叫您學長嗎?」
「我記不太住名字,這麼叫可能方便一些,而且」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話語裡的興奮卻分毫不減,「這樣好像更親近一些。」
江寓聲:
——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樊醉還沒來得及聽到歲妄的回答,便聽到旁邊一道人影閃過,緊接著原本站在自己麵前的青年就不愛進了蹤影。
樊醉:?
他下意識地開口:「哎,您要帶學長到哪裡去」
江寓聲的身影倏然一頓。
旁邊被他拉著的歲小貓沒有反應過來,前方的人倏然一停,原本迷迷糊糊跟著向前走的歲小貓來不及剎車,直接「砰」的一聲撞到了江大狗懷裡,然後順勢被人攬住。
樊醉的臉上一瞬間露出了一抹訝然的神情。
江寓聲卻似笑非笑地抬眼:「樊老師剛才說了什麼,自己還記得嗎?」
樊醉倏然回神:「您是說哪一個,我」
江寓聲卻沒心情和他繞彎子:「樊老師一開始就說,歲歲這次的定位並不是純粹的心理學家專業人士,而是——」
江寓聲一邊說,一邊突然間拉起歲妄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貼了一下:「而是和我是捆綁c啊。」
樊醉的身子控製不住地抖了一下,他茫茫然地抬眼。
「樊老師都幫我們把路鋪好了,那我們當然不能辜負樊老師的好意了。」江寓聲嘴角帶笑,眼神卻有些冰冷。
懷裡的貓咪輕輕掐了一下他的月要部,但身子卻並沒有太多掙紮,順從地任由江大狗肆意地抱著他。
江寓聲心情終於好了些許:「以及,樊老師如果不記得其他人的名字,可以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
樊醉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挪動一步,一直看著剛才江寓聲帶著歲妄進去的方向。
一旁大大咧咧的尤寺並沒有發現江寓聲和歲妄之間的不對勁,他以為樊醉被嚇愣了,走上前,又拍了拍男生的肩膀:「沒事,江寓聲這個人占有欲就是很強,但他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你別介意。」
樊醉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沒有說話。
尤寺繼續說道:「至於名字等密室裡大家不得不互相依靠的時候,咱們立刻就會熟悉起來了,你肯定你能記住」
樊醉卻有些躊躇地開口道:「可是咱們裡麵不是隱藏著一個殺手嗎?」
尤寺愣了一下。
男生的臉上依舊是無措加拘謹,說出的話語,卻莫名讓人不寒而栗:「所以理論上並不是相互依賴的關係而是,相互猜忌才對啊。」
尤寺無聲地張了張口:「我」
但還沒等他說出什麼來,麵前的男生再次換上了不好意思的神情:「不過,您說的有道理,我會努力的!」
尤寺恍恍惚惚:「努力就好,爭取先記住我的名字」
「我會努力讓學長記住我的!」樊醉仿佛下定決心般,揮了揮手。
尤寺:???
「小歲答應讓你叫他學長了嗎?不是,這不是重點,」尤寺有些頭疼,「你怎麼沒理解我剛才的意思,我不是讓你往這方麵努力」
「歲老師沒有立刻明確的拒絕,心理學上認為,這種潛意識裡即為答應。」樊醉嘴角展開一個大大的笑意。
他抬腳也向內走去:「至於您剛才說的一千個觀眾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怎麼理解,都是可以的。」
這回輪到尤寺有些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他愣了許久。
——這都是什麼歪理!
·
今天的五位玩家終於全部都進入了準備大廳。
早已進入大廳的沈琢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隻又垂下頭望著他手裡的信封。
尤寺迅速環顧了一圈,剩下三人的手中也各有一個信封,但同樣都沒有被打開。
尤寺上前拿起桌子上最後剩下的信封,信封上似乎印有火漆,對著光看去,似乎還有隱隱的金色暗紋。
歲妄用手指輕輕地撚著手中的信封。
封皮微涼,握在手中幾乎沒有什麼重量。
歲妄有些出神,他能夠感覺到周圍投到他身上的目光,但卻一時間沒有心思去理會。
——沈琢,尤寺,如今又加上了一個樊醉。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隱隱冒了個頭,在四麵八方地向他湧來,壓得歲妄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沒忍住低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