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貓咪愛大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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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因為失血過多還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

《這個凶手我演過》節目直接被查封,警方即刻介入調查。但如江寓聲他們預料的那般,節目組迅速推出鄭文導演頂罪,並且由於當時的「莫名」停電,讓警方失去了調查沈琢被刺傷的最有利的證據。

即便有江寓聲的證詞,但樊醉一直茫然聲稱自己被打暈了,什麼也記不起來。沒有被告人供述,證據不夠充分確實,警方在拘留期過後,隻能將樊醉放出。

更可怕的是,節目開播前本來驚嘆於歲妄竟然是犯罪心理學家的輿論突然反轉,不知道是哪個「粉絲」扒出了歲妄離開警局時的那段過往,人們開始驚疑,揣測。

最初透露出這段消息的念念坐在電腦後麵,滿臉無措與茫然。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躲在網絡背後的人猜測歲妄其實才是這次傷人案件的真正凶手,一時之間惡意的揣測紛遝至來,壓得人幾乎喘不過來氣。

【原來是精神病啊,那隨便傷人也不稀奇了。】

【難怪被開除,有精神病還刻意隱瞞,也配當警察?】

沈琢一直昏迷不醒,無法給他們提供新的線索。尤寺將所有辦法都用盡,但依舊無可奈何。

案件進展不得已被迫停滯,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將一切真相都壓入泥沼,直到一個星期後,歲妄忽然收到了一條再次邀他前往公大的微信。

涼風從街角刮至樹下,卷起地上淩亂的落葉,又悄悄打落枝頭熟透了的果實。

歲妄依稀記得,自己初見江寓聲時,還是寒冬剛止。

而昨天他從那棟密室醫院裡出來時,卻倏然發現,不知不覺盛夏將盡,時間已經快到初秋了。

他今天披著一件淺灰色的外套,外形和鬥篷有點類似,顯得歲妄整個人格外清瘦,有種淡漠疏離的感覺。

按照江玉徽的說法,這件外套很顯氣質,格外襯他的眸色。

——最主要的是,這件外套和江寓聲的是配套的。

江玉徽當時神情笑得狡黠,讓歲妄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認為的「配套」和江玉徽所說「配套」,可能不是一個意思。

貓咪不好意思地眯起了眼,已經紅透了的耳尖再次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他的視線轉向一旁的江寓聲時,神情忽然一愣。

江寓聲站在原地深深地望向自己。

——好似在心疼自己。

歲妄後知後覺地想到,江寓聲是知道自己這個眼眸顏色形成的真正原因的。

貓咪望著大狗無悲無喜的神情,心中難得有些忐忑了起來。

——江寓聲會生江玉徽的氣嗎?

——他會告訴江玉徽這個殘破不堪的自己嗎?

但江寓聲下一瞬,便忽然笑開。

他什麼也沒說,隻點點頭贊許了自家姐姐的想法,慢慢走到歲妄近前,幫他扣上了最後一粒扣子。

腳下的枯葉發出「哢嚓」的清脆聲響,歲妄停下腳步,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最上麵的那顆扣子。

「我一直就說,歲歲的眼眸是最好看的,」歲妄仿佛聽到當時,江寓聲略帶笑意的聲音,「與什麼顏色無關,主要是因為裡麵有我呀。」

「忘忘在想什麼呢?」對麵突然傳來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笑那麼開心,我想大概不會是我吧。」

歲妄抬起頭。

cr站在不遠處的小路盡頭。

他半靠在身後的一棵銀杏樹上,抱著雙臂,似笑非笑。

歲妄沒有理會他的問話:「你給我發的微信。」

——話雖疑問,但語氣卻是稱述,仿佛已經完全確定。

cr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歲妄繼續說道:「網上有關我的消息也是你散播的。」

cr這回慢慢地咧開嘴,笑了起來。

「忘忘想要誇我嗎?我是不是很厲害?」cr笑眯眯地望著歲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原本想要抓『樊醉』,沒想到最後卻被我給控製住了吧。」

歲妄的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手指狠狠攥緊。

cr並不在意,他繼續瘋狂地笑著,大聲說道:「江寓聲是不是也已經被你的輿論影響到了?他自己能把你保護地再好,他的公司允許嗎?他的粉絲允許嗎?他的家人允許嗎?」

cr盯著歲妄,恨恨地上前一步:「到時候輿論的威力壓過一切,我再把之前你在職時檢測出精神病的檢查報告一交,你猜最後會不會迫於壓力,江寓聲那邊將你退出來頂罪?」

歲妄身形控製不住地晃了晃。

「你到底想乾什麼?」

cr嘴角瘋狂的笑意一斂,他又變回了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心理谘詢師。

「我的目的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呀,」cr彬彬有禮地欠了欠身,「我要讓忘忘你跟我回家去。」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這麼做?」歲妄咬牙抬頭。

「你明知道如果一開始就強行把我從醫院帶回去,我的身體狀況不可能反抗,為什麼」歲妄踉蹌地後退一步,「為什麼你要故意放我走,故意給我極大的希望。」

「如果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之後的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受到傷害的,也隻會是我一個人。

歲妄的表情幾近崩潰,但cr卻格外興奮了起來。

cr維持著欠身的那個姿勢慢慢抬起頭,神情帶著詭異的愉悅:「強迫的多沒意思。」

「我要你心甘情願,走投無路地奔向我。」

歲妄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月匈口的憋悶讓他不得不彎下月要,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他渾身疲累地幾乎要站立不住,膝彎軟下去的那一瞬間,身子突然被人強硬地扶拽了起來。

cr將神情蒼白的人拽到那棵銀杏樹下,逼迫著人抬眼,望向麵前滿眼繁茂的金黃枝葉。

「你從小被老師收養,對心理學耳濡目染,天賦極高,而我費勁一切才考上這個學校,我在老師麵前從來都是透明的——」

cr湊近歲妄耳邊,小聲呢喃。

「當時你就站在這棵銀杏樹下,翻閱著我從來都沒見過的最前沿的心理學研究資料,當我終於鼓足勇氣想要像你借閱時,你卻目不斜視地從我旁邊直接走過了。」

「我當時就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眼裡隻有我,讓你不得不永遠直視我。」

cr牢牢地鉗製住歲妄的手臂,將他纖細的手腕露在自己麵前。

——蒼白的手腕上,恍若朱砂的一枚血痣清晰可見。

這是那兩年因為太多的藥物注射治療而形成的,被cr小心翼翼地保留成了一點朱砂的模樣。

「你看啊忘忘,這可是我專門給你留下的呢。」

cr的手指按在那枚血痣上,歲妄悶哼一聲,後退一步,「砰」的一聲撞到了身後的銀杏樹上。

乾枯的銀杏葉紛飛,仿佛將cr詭異的聲音都模糊了些許。

「那些治療的痕跡終會消退,但這個卻永遠不會褪色。」

cr的視線望向歲妄,卻又仿佛越過了他,在向另一個人隱隱挑釁著什麼。

「就像我會把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一樣,」cr大笑道,「你那麼聰慧,那麼遙不可及,現在不還是被我控製著。」

歲妄蹙眉扶住旁邊的銀杏樹乾,咳聲漸止,他的神色似乎奇異,似乎被cr說動了。

歲妄突然啞聲開口:「但你不可能永遠收留一個被所有人厭棄的人。」

「嗯?」cr懶洋洋地抬眸。

「你的那些所謂的證據,已經將我毀掉了。現在輿論四起,警方介入調查也會從重處理,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再保住我了吧。」

cr輕聲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以『樊醉』的身份參加節目?」

歲妄皺了皺眉,神色間有些微微的不解。

「節目畢竟還是要過上麵的審核的,鄭文那個廢物雖然有一些權力,但也沒大到能左右審核的地步。」cr慢慢悠悠地說道,「所以『樊醉』不光隻是一個假名,而是完整地,真真正正『存在』的一個『人』。」

「他的出生、成長、工作,一切的身份信息都一應俱全,隻不過,隻是『存在』於在紙上罷了。」

歲妄仿佛明白了什麼般,喃喃道:「所以你會把他推出去替我頂罪。之前警局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密室傷人如果涉及不到我,沒有合適的契機,不會再重新調查。也可以把寓聲從輿論漩渦裡救出來。」

cr愉悅地打了一個響指。

「我的忘忘看來還是很聰明的嘛,」cr的話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厭惡,「我還以為那個江寓聲,每天帶著你過那麼無聊的日子,你都已經變蠢了呢。」

歲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般,突然輕聲笑了起來:「和他在一起可不無聊。」

cr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你說什麼?」

歲妄仰起頭,神色間一派平靜,已經沒有了剛才崩潰到幾近屈服的模樣。

「我說——真正無聊且愚蠢的人,隻有你。」

cr的神色驚訝了一瞬,緊接著又倏然冷靜了下來:「忘忘,你不會覺得,剛才我的那一番話,就是招供吧?」

「讓我想想,你今天來找我,其實是帶了監聽設備的對吧?你想用那段話來讓自己翻身。」

cr搖了搖頭,神色間竟然帶上了些許憐惜:「忘忘,你不會忘記了吧,你的手機上我放置的監聽器一直沒有被完全拆除,它可以乾擾到其他監聽器的信號。」

「你根本就錄不到啊。」

歲妄的神色卻沒有分毫的慌張。

他任由cr從自己的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隨意地丟到了地上。

「其實我並不需要監聽。」歲妄忽然開口。

「監聽到的那些內容隻是錦上添花,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就算你將現場收拾的一乾二淨,隻要有一點端倪,都遲早會被警方查出來的。」

歲妄微微抬眸:「更何況,抓住你的罪證,也根本不需要監聽。」

「我們早已經掌握了。」

cr冷著臉站在原地,他似乎對於歲妄的話並不相信,但神色已經警惕了起來。

「在你在醫院密室裡抹滅有關你的證據時,尤大哥正前往兩年前我所在的精神病院,調查一些往事。」

歲妄深灰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cr

cr卻悠悠然地笑了起來:「忘忘不會還是想說,是為了調查你覺得在治療時見過我的錯覺吧?」

「但你不會忘了,忘忘你可是個精神病人,這些都可以歸結於為——病情復發。」

cr笑得愉悅:「我作為你的家屬和心理谘詢師,可以很輕易地將你再次送入院。」

歲妄也笑了起來。

「看來那個精神病院真的和師弟有關呢。」

歲妄很少用「師弟」這個稱呼。

cr一愣,感覺有什麼東西終於隱隱地變了:「你」

「cr這個昵稱是我給你起的,是cri的縮寫。就像你叫我忘忘是有含義的一樣,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加入警局,成為一名犯罪心理學家,阻止犯罪。」

歲妄深吸一口氣:「但師弟,我沒想到的是,最終我阻止的,竟然是你自己。」

cr沒有說話,他聽著歲妄搖搖頭繼續說道:「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精神病院那裡,而忽略了其他的地方。」

「師弟大概忘記了,我知道你的住處所在,」歲妄輕聲笑道,「是你想帶我出院時,親口告訴我的。」

「尤大哥在那裡找到了一份懷疑我為『精神分裂症』的心理診斷報告,而上麵的心理醫生簽名——就是你。」

cr的神色怔鬆了一瞬。

「兩年前就是憑借著這份憑空出現的診斷報告,小琢才進入了你的圈套,他不得已為我請來了精神科的醫生,之後發生的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進行了下去。」

cr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他聽著歲妄一字一頓地說道:「但心理谘詢師是不能為熟人做心理治療的,所以你給我下的診斷,從來都是無效的。」

歲妄站在銀杏樹前,神色淡漠:「所以從一開始,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你設計的騙局罷了。」

cr神色逐漸猙獰了起來。

「不,這樣的話你們隻能吊銷我的心理谘詢師資格,但其餘的我並沒有錯」

「其餘的事情還需要我說嗎?」歲妄直接被氣笑了。

「你做心理谘詢時喜歡穿白大褂。兩年前在病房,小琢跟我說除了醫生沒有人進過我的病房,實際上就是剛給我下過診斷的你,冒充醫生進來了。」

歲妄抬起手,纖細的手腕間,那抹血痣隱隱發燙。

「還有我在精神病院治療期間,你也通過買通關係這樣冒充醫生真正給我治療的是誰,你一清二楚。」

小路兩旁的草叢內,突然冒出來許多便裝警察,直接將cr穩穩製住。

這裡本來就是公安大學,疏散人群和配合抓人也明顯更加便捷。

歲妄望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心中莫名覺得cr約他在這裡見麵,仿佛潛意識裡已經預測到著這種可能。

cr也仿佛感受到了歲妄的目光,他轉頭望向自己追逐了一輩子的師兄,神色無悲無喜。

他聽著歲妄輕聲說道:「你不相信我記得你的生日,不相信我記得你的住所。你說是永遠控製我,但實際上在我麵前卻永遠將自己貶低的一文不值。」

cr忽然笑了起來。

「師兄已經徹徹底底地贏了呢。」

他也將對歲妄的稱呼由「忘忘」改為了「師兄」。

cr的眼神仿佛已經痛極,但他卻不知為何,依舊執著地笑著:「那師兄能不能告訴我,當初在銀杏樹下,師兄為什麼不願意停下來看一看我?」

歲妄沉默了一瞬。

他轉頭望向身後的銀杏樹,滿樹金黃絢爛,但誰都知道,這已是死亡的前兆。

「你說的那件事,我根本就毫無印象。」他輕聲開口,感覺身後被拷著的人渾身一顫。

陸和教授一直教授他的讀書習慣就是沉浸其中,他小時便能在陸和教授的書房待一整天,連老師進來幫他開燈,都渾然不知,隻以為天還未暗。

「但如果你硬要一個原因的話我可能就是,沒有注意到吧。」

身後的警察拍著cr的肩膀示意他趕緊離開,cr在原地怔愣了半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從來沒有在意,本來便應該從來沒有因果。

一切從來都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一隻修長的手指在地上厚厚的銀杏葉間撥了撥。

歲妄在滿地的銀杏葉間翻了翻,露出了安然躺在其間的手機。

上麵顯示的卻是正在通話中。

歲妄的眼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笑意,這部手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監聽什麼。

隻是因為某隻大狗死皮賴臉地央求,說想要知道他的情況,歲妄才不得已帶上的。

「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可擔心的,」歲妄將手機放到耳邊,輕聲嘟囔道,「明明尤大哥早就已經部署好了」

「不能去現場我就是不放心。」對麵霸道的大狗理直氣壯。

「你又不是警察,你來了我們倆互相擔心啊。」歲妄難得地開了一個玩笑。

身後似乎傳來了隱隱的腳步聲,歲妄眨了眨眼,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繼續聽吧,魚兒現在才真的來了呢。」

「妄妄,」身後傳來了陸和教授溫和的聲音,「事情都解決好了?」

歲妄轉過身,他將手機的屏幕按滅,望著自家老師點了點頭。

陸和教授視線落在歲妄的手機上:「妄妄剛才在和誰打電話呢?」

歲妄的臉上顯現出一抹猶豫,他抿了抿唇,輕聲開口道:「和尤大哥。」

陸和教授迅速注意到了自家小徒弟的不對勁。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歲妄點了點頭。

「老師您記得,最初在《這個凶手我演過》劇組內殺死副編劇的劉北嗎?」

陸和教授思索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不太記得,是發生了什麼嗎?」

歲妄掐了掐自己的指尖:「現在對cr定罪的證據雖然已經足夠,但根據我的經驗,法院那邊並不能嚴判。當時小琢一直懷疑劉北是受cr指使,他也查到了一些能夠證明的線索,所以我們就想,能不能把這些證據合並」

「那現在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陸和教授上前一步,胖乎乎的臉上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

「小琢因為cr的刺傷還在昏迷當中,我們並不知道那個證明被他存到了哪裡。」歲妄聲音遲緩。

「老師十分擅長分析人的心理行為,或許老師能不能幫我們想想,小琢覺得最安全的地方,會是哪裡呢?」

陸和教授點了點頭:「這種心理行為需要處在當時的現場才能更好的分析,妄妄要不現在和我一起去沈警官的辦公室一趟?」

歲妄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平靜地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停在了原地。

「老師現在是不是馬上就要拿出身後的那個東西了?」

「讓我猜猜,這回是乙|醚,還是肌鬆藥呢?」

陸和教授蹙眉,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轉過身的小徒弟。

「妄妄你在說什麼」

「剛才老師上前一步,其實是想把我弄暈然後帶走的吧,」歲妄垂眸輕聲說道,「後來老師聽到小琢昏迷未醒,這才將藥物收起。但為什麼現在又再次拿出來了呢?」

「是因為突然想到,我是您的徒弟,心理行為分析這種事情您早就教給過我了。」

陸和教授溫聲回道:「妄妄前麵實在是想多了,我隻是在想,對沈警官一向熟悉的妄妄,為什麼會突然找我幫忙呢?」

歲妄微微仰頭,神情帶上了點點哀傷:「您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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