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兄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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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窗外的暴雨聲敲打著人的耳膜,白研良隻能勉強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嘟——」

被掛斷了。

這時,「喵」的一聲,小黑貓愛倫坡立刻弓起了月要,背上黑毛炸起。

傾盆的紅色暴雨之下,不知何時,站著一個撐著傘的男人。

黑色雨傘,黑色的西裝,整個人宛如一抹黑影。

唯獨一雙眼睛有些色彩,說不上清澈深邃與否,但卻一下子穿透了密集的雨簾,直射白研良的內心。

白研良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站在院門口,撐著黑色雨傘,肅立的身影又仿佛會隨時消失。

就像一片被風卷來的枯葉,也許下一刻就會被吹走,被碾碎。

「哥……哥……」

白研良不知為何,忽然渾身發冷,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箱裡。

雨明明這麼大,卻完全擋不住那個人的眼睛。

這時,院子裡的另一扇門打開了。

律師打開房門,臉上盡是震驚。

「白研人……」

何以歌喃喃念著對方的名字,好似反應過來了,立刻撐起雨傘,沖進了雨裡,然後鑽進了白研良的房間。

「白研良?」

白研人徐徐朝他走來,黑色的雨傘在腥紅大雨的澆灌下絲毫沒有動搖。

也沒見他如何邁步,白研人的身子仿佛有些飄忽不定,前一秒還在念著白研良的名字,下一秒,他就從白研良和何以歌的視野裡消失了,再次出現時,已經進了院子,離他們二人隻有十來米,

「白研良……」

冰冷的呼喚讓白研良極其陌生,撐著傘的人的確是白研人,這裡也的確是現實世界,並非什麼幻境。

可為什麼……他的聲音像是完全不認識我?

白研良的眼前有些恍惚。

暗紅的天空,狂暴的血雨,流淌滿地的腥紅水流仿佛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了。

白研良的眼裡,隻剩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撐傘身影,不斷迫近。

而身旁剛剛趕來的何以歌,卻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拉遠,明明這麼近,卻漸漸看不到他了。

一步,兩步……

白研人的每一步都仿佛這踩在了白研良的心髒上,這對十年前的兄弟,終於在今天,真正的再次相遇。

「白研良?」白研人再次呼喚。

他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卻像是猛地按下了白研良身體上的某個開關。

一開始看見哥哥時雜亂的心跳,隨著他的不斷靠近而逐漸平息,但心底卻湧起了白研良從未感受過的,一些讓他完全陌生的「東西」。

欣喜,無措,疑惑,驚慌,惶恐,失神……

正麵與負麵,他知道卻未擁有過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如潮水般地一股腦湧了出來!

過於復雜的情緒,倒逼著白研良的精神,意識仿佛豁然沖出了一個漆黑的牢籠,頓時海闊天空。

剎那間,剛剛還仿佛遠在天邊的何以歌,也回到了身旁,而哥哥白研人,也已經到了近前。

「白研人,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何以歌的臉色很奇怪,有些悲傷,也有些憤怒。

但即便聽上去再惱怒,他在與白研人說話時,竟也避開了對方的眼睛。

白研良看在眼底,雖然心底情緒正在翻湧,但他卻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靜,也前所未有的……活著。

何以歌,並不是在畏懼,亦或是提防白研人,而是……愧疚。

他眼裡的躲閃的確是愧疚,這才不敢直視那雙如今早已變得灰蒙蒙的眼睛。

「是我們對不起你,但你也同樣利用了我們。」何以歌看著血雨濺起的水霧,「事到如今,為什麼還要回來……」

白研良安靜地聽著,霧集的秘密,當年發生的事,終於要揭開了。

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但白研人的出現,對每個人,包括已經在那扇門裡見過白研人一麵的自己來說,都是一個意外。

哥哥,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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