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唐嬌嬌的第一個秘密(1 / 1)
「這位可是唐嬌嬌唐少卿?」 唐嬌嬌聞聲轉身,鎮定問好:「唐嬌嬌見過鎮國公。」 「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我大梁有唐少卿這般優秀後生,可保無虞。」 這老匹夫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她隻得皮笑肉不笑道:「鎮國公謬贊。」 好在李逢源及時解圍:「鎮國公快快請進,嘗嘗下官剛泡好的毛尖。唐嬌嬌,你速去準備,勿要誤了案子。」 「是,大人。」她趕忙趁機離去,耳邊響起一句陰惻惻的話。 「唐少卿,女子走夜路一定要當心,尤其是夜間查案。」 這鎮國公到底跟她什麼仇什麼怨,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她未做理會,快速離去。 梁安城地處形勝,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入夜的京城,繁華依舊。 長久的安居樂業下,京城早已取消了宵禁製度。 遊人熙熙攘攘,隨處可見各種酒樓、茶館、食店和食攤。 唐嬌嬌坐在煙雨樓對麵茶樓二層靠窗位置,看著門庭若市的青樓。 為了查案方便,她換上了男裝。梳理記憶時,她才發現。 原主為了查案,經常女扮男裝,還曾救過一青樓女子。 那女子便在煙雨樓中,還因此對原主產生了愛慕之情。 這是唐嬌嬌不曾告訴任何人的秘密。 真是造孽啊,想到這個她便一陣頭疼。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將茶水錢放在桌上,起身而去。 「呦,喬爺,可有日子沒見了。」 她剛進煙雨樓大門,一個身材略顯臃腫、穿得花枝招展、手持團扇的中年女子,扭動著月要肢向她走來。 唐喬,是原主男裝時的化名。 麵前的中年女子,正是煙雨樓的老鴇,雨媽媽。 「雨媽,幾日未見,愈發富態了。」 她按著記憶壓低嗓音,伸手在老鴇肥碩的肉臀上,用力掐了一把。 不等對方慍怒,她的另一隻手夾著一張大額銀票,塞進對方露出半邊雪白間的深深事業線中。 「喬爺出手就是闊綽,我們家花荷可是獨守閨房幾日,等著您寵幸呢。」雨媽媽看了一眼銀票上的金額,喜笑顏開。 她不留痕跡的躲開雨媽媽扌莫向她下身的手:「那便多謝雨媽了,我上去看看。」 她一邊上樓,一邊躲開數名花娘伸來的玉手。 殊不知,站在一樓大廳的雨媽媽,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 雨媽媽招手叫來小廝,小聲道:「跟上看住,機靈點兒。」 「是。」小廝應下。 「哼,出手大方,包養花娘,來而不嫖。不知你是不舉還是另有所圖。」 雨媽媽眼露深意,看著二樓拐角處。 「呦,爺您來了,快裡麵請,姑娘們給我招呼上。」 前一刻還麵無表情的雨媽媽,見有客人進,又變成了那個風塵老鴇。 還未到上客的高峰,一樓吵吵哄哄,二樓倒是安靜的很。 唐嬌嬌向深處走去,在一間窗戶上畫著荷花的房間門口停下。 她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輕輕一推,門開了一條縫,並沒有上鎖。 推開門,她徑直走進去。 房中並不是尋常艷麗調情般裝扮,而是以素白為主,隨處可見荷花元素的裝飾。 房中無人,桌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 她走上前扌莫了扌莫茶杯,燙手,說明房間主人剛剛離開。 茶杯旁,是一個封麵畫有荷花圖案的本子。 原主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 她有些好奇,手指觸扌莫到封麵,扌莫上去,觸感像是某種動物的皮。 「喬爺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她那剛剛準備翻開本子的手,被另一隻芊芊玉手按住。 耳邊癢癢的,她回過頭,一張長相清秀的少女臉,映入眼簾,是花荷。 花荷吐氣如蘭,伸手便要順著她的月匈口衣襟處,向裡扌莫去。 她急忙閃身至一旁,耳尖有些發紅。 扭頭看去,花荷正將本子收起,並未注意到她的異樣。 「剛到,門沒鎖,便……」她並未隱瞞。 花荷跟至她身邊,拿手蓋在她嘴上,輕抬下巴,示意她向後看。 她後退兩步,轉身看到門上窗紙映出一道人影。 「是誰?」她看向花荷,小聲問道。 花荷同樣小聲道:「還能是誰,定是雨媽媽派人來偷聽的,煙雨樓中誰人不知,喬爺出手大方包養奴家,卻從不寵幸。」 「那又如何?」她臉不紅心不跳。 「雨媽媽說了,煙雨樓不養閒人,若是奴家再不能將你拿下,便要將奴家賣給其他客人。」花荷邊說邊抽泣起來,梨花帶雨。 「不會,我給過雨媽銀票了。」 花荷搖了搖頭:「躲過這次還有下次,喬爺若是實在嫌棄奴家,陪奴家演場戲也好。」 她不明就裡,花荷上前一陣耳語。 「你確定?」她一臉奇怪地看向花荷。 花荷點點頭:「開始吧。」 她看看門外的人影,再轉過頭。 花荷的羅衫已褪到肩膀以下,同時嘴中發出低低地如泣如訴、哀怨婉轉的撩撥聲。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不愧是逢場作戲的花娘,入戲真的快。 「你在乾什麼,快點兒啊!」花荷見她沒有動作,小聲催促道。 她無奈,隻得配合道:「小娘子莫急,大爺我這就來。」 說著,她還鬼使神差般勾起花荷的下巴。 這些聲音,在門外偷聽的小廝,自然腦補出一幅畫麵。 偷聽了許久之後,小廝才悄悄退去。 「好了,他走了。」唐嬌嬌一直看著門外,窗紙上不見了人影。 她知道雙方的真實性別,尚且還好。 花荷臉頰緋紅,脈脈含情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一般。 原本模樣清秀的花荷,配上泛粉的皮膚,透漏著一股說不出的妖媚之感。 「還不穿好衣服?」她眉頭微皺。 花荷才反應過來,慌忙將淩亂的衣服穿戴整齊,小聲嘟囔:「這樣都不動心?不會真的不舉吧?」 「什麼?」她沒有聽清。 「沒什麼,雨媽媽應該會消停陣子,其他人也不會再亂嚼舌根子。」花荷將淩亂的發絲捋到耳後。 她看著花荷:「何必要如此在意別人的看法?」 花荷回應給她的眼神充滿了幽怨:「爺,你不懂,各行有各規。在尋常人眼中,我們這些做花娘的自然如烏鴉般醜陋上不得台麵,但是在烏鴉的世界裡,天鵝才是醜的。」 「你是怕特立獨行,反遭排擠?」她沒想到花荷會說出這般有深意的話。 花荷低頭應道:「嗯。」 確如花荷所言,身不由己的又何止一人,她也是如此。 經過片刻沉默後,她才開口:「我來找你,是想問些事情。」 「喬爺,來,坐下慢慢聊,」花荷拉著她的手坐到桌前,「什麼事,問吧,奴家必定知無不言。」 她終於可以步入正題,直接道:「你可知京城中最近發生的嫖客失蹤事件?」 正在倒茶的花荷聽到這話,手腕一抖,差點將茶撒出:「爺,你問什麼不好,偏偏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