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早朝前的勾心鬥角(1 / 1)
寍王府,書房中。 暗衛向寍王夏書墨匯報著:「殿下,小人親眼所見,那唐嬌嬌翻牆進了璟王府,未再出府。」 暗衛身前不遠處,是蒙著桌布的桌案。 桌案下似有東西正在聳動,暗衛卻隻敢跪伏低頭。 原因無他,桌案後,正是麵色陰沉,處在憤怒邊緣的夏書墨。 「她當真留在了璟王府?」夏書墨麵沉如水,一字一頓道。 「回殿下,千真萬確。」暗衛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滴下,頭埋得更深了。 熟悉寍王脾氣的人,都知道,此時的寍王是最憤怒的。 夏書墨猛然拍桌:「她怎麼敢嘶,蠢貨,刮疼本王了,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說著,夏書墨身子往後一縮,一腳踹翻桌案。 「妾身知錯,望殿下贖罪。」一衣衫不整的女子,嘴角流著鮮血,伏地求饒。 難怪暗衛不敢亂看,原來那桌案下另有乾坤。 「全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滾!都給本王滾出去!」夏書墨摔打著房中物件。 「是。」暗衛和女子如臨大赦,快速退出書房。 「呼,呼」紅著眼睛的夏書墨喘著粗氣,猶如嗜血的野獸,「唐嬌嬌,是你逼本王的,別忘了,你可還有一件重要的東西在本王手中。」 身處璟王府中的唐嬌嬌,度過了一個並不安穩的夜晚。 她總感覺漏掉了一些重要的事,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唐姑娘,昨夜沒有休息好?」正在準備車馬的夏伯,看到頂著熊貓眼出現的唐嬌嬌。 「還好,多謝夏伯關心。」 「擔心在朝堂上作證,會遭他人報復?」夏伯充滿閱歷的眼神,像是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她勉強一笑:「也許吧。」 「不要擔心,殿下說你是璟王府的人,便一定會護你周全。」 夏書璟走出房門:「夏伯,準備好了嗎?」 「殿下,隨時可以出發。」 「我會盡量不讓你上朝堂,便不用麵對大臣們和其他皇子。」夏書璟看出了她的擔憂。 「嗯。」她默默點頭。 去皇宮的路上,坐在馬車中的唐嬌嬌,一直想著她到底漏掉了什麼。 一直到皇宮門前,馬車停下,晨風拂過,掀起窗簾的一角。 唐嬌嬌透過車窗,看到旁邊馬車,馬車上的「寍」字,醒目且又刺眼。 她的腦海猶如過電一般,原主的記憶瞬間襲來,而她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慘白。 她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了怎樣重要的事,希望不要如她所想那般。 車外傳來皇宮侍衛的聲音:「所有人接受檢查。」 梁國製度森嚴,進出皇宮人員都要接受檢查,即便皇子也不例外。 唐嬌嬌看著麵前的門簾。 此刻,那薄薄的一層布匹,猶如千斤重的鐵門,讓她生不出推開的勇氣。 「下去吧。」 夏書璟的話,驚醒了她,她隻得硬著頭皮跟在其身後。 「六弟,多日不見,可還安好?」蜜王夏書墨皮笑肉不笑地走來。 蒙上雙目的夏書璟視物模糊,循聲轉身:「多謝大哥關心。」 「六弟身後這位,看著有些麵熟啊,可否與本王借一步說話?」夏書墨的視線越過夏書璟落到唐嬌嬌身上。 那毒蛇般的目光,令她有些不適。 夏書璟輕移一步,擋在她前麵:「她是我璟王府的人。」 「近日可是多事之秋,若是父皇知道六弟與監天司少卿同乘一輛馬車,怕是會給六弟惹來不小的麻煩。」夏書墨針鋒相對,步步緊逼。 「我自會向父皇解釋,不勞大哥費心。」夏書璟毫不退讓。 「監天司少卿唐嬌嬌,見過寍王殿下。」唐嬌嬌最終決定站出來。 夏書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自會護你周全。」 她嫣然一笑,輕輕掙開手:「多謝殿下,我的事,本就不該麻煩殿下。" 「看來有人不願領我們璟王的情,」夏書墨邪魅一笑,右手臂伸開,「唐少卿,請吧。」 「殿下,這…」夏伯上前,看著跟隨寍王走向僻靜處的唐嬌嬌。 夏書璟抬了抬手,麵無表情:「無妨,交代你的事,做得怎樣了?」 「回殿下,已經安排妥當。」夏伯將一物遞到夏書璟手中。 「嗯。」夏書璟將其收入袍袖中。 宮牆一角的僻靜處。 夏書墨一臉玩味地看著唐嬌嬌:「當初本王對你那般好,都沒得到你,以為你是怎樣的冰清玉潔,想不到幾天不見,便將我那六弟迷得為你出頭。」 「殿下還請自重,殿下若隻是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恕唐嬌嬌不奉陪。」她不想與夏書墨多做糾纏,扭身欲離開。 「別忘了,你可還有重要的東西在本王這裡。」夏書墨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 她的腳步戛然而止。 「看來你還記得,本王再提醒提醒你,你娘親的屍骨。」 此話一出,她的雙手,捏緊了拳頭又鬆開,反反復復。 她的反應,夏書墨看在眼中。 後者一臉得意:「等下朝堂之上,隻要你承認老鴇是受你脅迫才自殺的,而失蹤案的主謀便是你。本王自然不會做什麼,畢竟死者為大。」 「呼。」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轉身麵對眼前的卑鄙小人。 她笑了,姣好的麵容如開得最盛的櫻花,眼神卻冰冷如霜:「誰動我娘親,我便殺誰。」 對於她的威脅,夏書墨毫不在意,聳了聳肩:「隻要你照做,大家都會沒事。」 她未在言語,轉身離開,雙手指節因為捏的太過用力而發白,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中。 「他鹹脅你了?」 唐嬌嬌抬起頭,是夏書璟,眼前的男人似乎什麼都能知道。 她搖了搖頭,不知該說什麼。 眼前,她似乎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你跟我來。」夏書璟說完,便鑽進了馬車。 什麼意思?她有些錯愕,卻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夏書墨看著這一切,牙齒咬得咯嘣響:「狗男女,死到臨頭還不忘苟且,等下有你們哭的時候。」 馬車中,唐嬌嬌麵露惑色,看著夏書璟。 「你和夏伯等在午門,我會盡量不安排你露麵。」 「嗯。」她輕輕點頭,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已不得不露麵,而且要攬下一切。 夏書璟從袍袖中拿出一物,放在一言不發的她的麵前:「如果你信得過我,權當夏書墨在放屁便是。」 她抬起頭,已不見了夏書璟的蹤影,眼前是一串翠綠玉珠做的手串。 他是如何拿到的?那娘親的屍骨?手串的主人正是唐嬌嬌已故的娘親! 她抬手,顫顫巍巍拿起手串。 原主的記憶更是噴湧而出,令她頭痛欲裂,昏倒在馬車上。 「看好她。」走下馬車的夏書璟叮囑夏伯。 夏伯點頭應下,將馬車牽去宮牆角落。 「六弟真是好雅致,早朝前都不忘風流快活。」陰魂不散的夏書墨湊了上來。 夏書璟目不斜視:「大哥還請自重。」 「怎麼?你們勾搭到一起後,連說話語氣都變得一樣了?」 夏書璟不語。 「老六,別以為你仗著父皇的寵愛,便可為所欲為,本王今日定會參你一本,」夏書墨步步緊逼,「嗯?說話!你是不是連長幼尊卑都忘記了。」 夏書璟看著狀若瘋癲的夏書墨,搖了搖頭:「你見過狗咬人,可見過人咬狗?」 「你!」夏書墨氣到渾身發抖。 夏書璟不再理會,向午門內走去。 夏書墨望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等下朝堂之上,有你哭的時候。」 皇宮中傳來鼓響,三通過後,文武百官開始依次進入皇宮。 很多人各懷心思,今日早朝的內容大家早已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