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府和新的危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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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嬌嬌將信件重新放回日記本的夾層,拿起手串。

她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想來也是,這手串原本隨骨灰壇一直被寍王扣押著。

如果秘密那麼容易被發現,說不得早就被寍王拿去了。

她將手串放回骨灰壇旁邊,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隨身攜帶。

她不是擔心會丟,而是隨身帶著,有空了可以拿來看看。

做完這些,唐嬌嬌才顧上收拾自己。

略作清洗後,她發現正常穿的衣物,隻剩下了一套全紅色的。

算了,萬一傷口滲血,不會那麼尷尬。

她換好衣物,準備回璟王府。

唐小黑和夏書璟的安危,都是她惦記著的事。

事先已經提醒過了夏書璟,想來會多加小心的。

一身紅裝的唐嬌嬌走在梁安城的街道上,引來不少側目。

她雖不在意路人們的目光,但卻意外感覺,今日的梁安城中,似乎人多了不少,就連集市也比往常熱鬧。

有什麼特殊的節日嗎?她揣著疑問,一路走到璟王府門前。

敲門,並無人應答。

出門了?夏伯也不在?還是沒聽到?

叫不開大門的她,隻得沿著牆根,尋得一處寂靜無人之處,用手腕上的鈎索翻進院中。

璟王府中的一切,如她兩日前離開時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自從她上次打掃完衛生,夏書璟似乎變勤快了許多。

深秋後,原本院中落下了許多落葉。

此時,這些落葉整整齊齊地碼在樹下,堆成一堆兒。

唐嬌嬌不禁有種呆王爺長大懂事了的欣慰感。

她的心情很不錯。

唐小黑聽到了動靜,從別院中狂奔而來。

黑仔的腿本就不長,還是長毛,自從吃胖以後,更是遮到看不見。

唐嬌嬌看著向她奔赴而來的黑團子,明眸似水,笑靨如花。

她一把抱住撲進懷中的黑仔,揉著對方的頭頂,笑道:「你是樹懶變閃電了嗎?該減肥了知道不知道。」

黑仔隻顧發出滿足的呼嚕聲,「減肥」兩個字,自然是自動過濾掉了。

「嘿,你去哪?」黑仔隻是在她懷中待了片刻,便跳了下去。

「你是讓我跟著你嗎?」她看著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沖她喵喵叫的黑仔。

「喵。」唐小黑在前麵帶頭。

唐嬌嬌跟在玄獸身後,走進正殿。

唐小黑直接跳上桌案,上麵擺了一張紙。

「給我的?」她走上前拿起紙。

上麵寫著:

今日乃夏書墨與鎮國公之女唐夢瑤訂婚之日。

我與夏伯前去皇宮。

不知你何時回,留信告知,勿要擔心。

夏書璟。

今日是寍王訂婚之日?她怎得一點印象都沒有。

實際上,啟皇同意這門婚事後,梁國皇室要有很多事情提前準備。

其中一項便是通知臨近國。

叢極雖與梁國關係緊張,但雙方最後一次戰爭已是十五年前,早已是過眼雲煙。

雙方若有皇室訂婚之事,一般都會互通往來,派遣使團祝賀一番,哪怕是做做表麵工夫。

至於西南樓蘭,彈丸小國,自然不會駁了梁國的麵子。

梁安城雖處中心位置,其他國家的使團前來,仍要舟車勞頓,花費不少時日。

因此,訂婚之日,拖著拖著,便到了今日。

夏書墨,訂婚,玄獸血液。

不好,她心中湧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前些日子,她跟蹤夏書墨到了寍王府,聽到了後者的自言自語。

那一句,「老六,我看這次誰還救得了你。」,其中的殺意,她記憶猶新。

夏書墨指的「這次」,難道就是訂婚之日?

唐嬌嬌清楚,她必須去皇宮一趟提醒夏書璟。

雖然夏書墨拿到的玄獸血液,是她做過手腳的,但難保對方沒有其他的手段。

「黑仔,你待在府中不要亂跑。」她邊說邊往外跑,手中的紙張也被她隨手一甩,飄飄盪盪,落到了地上。

好在璟王府中常年備有馬匹。

唐嬌嬌翻身上馬,沖出璟王府,向皇宮方向奔去。

關心則亂,她感覺到月要間傳來一陣暖流。

因為上馬的動作太過急促,月要間的傷口似乎迸裂了,但她顧不得那麼多。

這一路上,她騎著馬,以最快的速度,在街道上疾馳。

過往的行人,看到馬鞍上的璟王府標誌,紛紛避讓。

不免有好事之人,對著那道紅色的背影,指指點點,議論幾句。

唐嬌嬌一隻手緊緊攥著韁繩,另一隻手拿著馬鞭抽打著馬屁股,手心冒出不少的汗水。

冰塊臉,你可不要有事,她在心中默念。

終於,在距離宮門口數百步時,她看到了夏書璟入宮的背影。

白衣勝雪,夏書璟與夏伯同行,並肩踏入宮門。

「殿下!」她勒住韁繩,揚聲大喊。

這一聲,她聲嘶力竭,甚至用上了靈氣。

或許是距離太過遙遠,或許是稱呼有些模糊。

夏書璟並沒有聽到她的呼喊聲,腳步未停,很快消失在了宮門深處。

唐嬌嬌心中焦急,隻得再次催動駿馬,向宮門方向沖去。

然而,在距離宮門百步的位置,她便被侍衛攔了下來。

「皇宮禁地,速速下馬,閒雜人等,速速離去」

唐嬌嬌翻身下馬,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監天司卿月要牌:「侍衛小哥,我是監天司卿唐嬌嬌,有要緊事進宮,煩請通融。」

「原來是唐司卿。」侍衛看到身份月要牌後,麵色緩和了幾分,說道,「唐司卿,抱歉,你還是不能進去。」

她忙問道:「這是為何?」

「今日乃寍王殿下訂婚之日,宮中發放了特殊的身份月要牌,隻有帶著特殊月要牌,才可入宮。」

是了,她記起來。

每當皇室有特殊日子時,都會發放當天的身份月要牌,這是為了防止無關人等混入其中。

怎麼辦?她進不去皇宮,便不能提醒夏書璟。

月要間迸裂的傷口傳來陣陣疼痛感刺激著她的神經。

日頭漸起,秋日並不毒辣的陽光,此時曬在她身上,卻令她整個人昏昏沉沉。

她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強忍著直接沖進皇宮的沖動。

「姑娘,可是在等誰?」身後響起一男子聲音。

唐嬌嬌回頭,看到一隊身著統一製式、白色錦衣的人。

說話者,正是為首之人。

此人約莫中年年紀,下巴留著細碎的胡渣,麵容中正又氣度不凡。

中年男子同樣身著錦衣,卻是黑色的,身後背負著一柄幾乎與其等高的斬馬刀。

唐嬌嬌不識得此人,並未開口說話。

「如果姑娘有事進宮,可與我等一起。」

中年男子的下一句話,引起了她的興趣:「大叔,你是?」

「這個玉珠手串是你娘親留給你的吧?」中年男子答非所問。

唐嬌嬌剛剛擦汗時,抬起手臂,露出了手腕上的手串。

中年男子的話,引起了她的警惕。

此人為何知道?她再次沉寂了下去。

「真像啊,我名吳仇,乃西北吳家之人,並無惡意。」中年男子看向她的眼神頗為和善,似乎在向她示好。

他也姓吳?西北吳家,難道娘親所說的家族是指?

唐嬌嬌沒再說話,隻是也不再抗拒。

不管對方什麼身份,善意或是惡意,隻要能帶她入宮。

況且,梁皇宮中,天子腳下,她也不怕對方有什麼企圖。

「那我們走吧,已經耽擱了些時辰,儀式怕是快開始了。」吳仇拿出一塊月要牌,示意給侍衛看。

「唐司卿,你」侍衛欲言又止。

「原來你姓唐,」吳仇先是看了一眼唐嬌嬌,才跟侍衛講道:「唐姑娘與我們一起。」

侍衛似乎很是忌憚吳仇,或是說吳家,沒再說話。

西北吳家,也是來參加夏書墨訂婚儀式的?

唐嬌嬌看著吳家一行,其他人雖未拿武器,但吳仇卻可以背著長刀進宮,可見其身份不一般。

盡管有些波折,她總算是順利入宮,接下來便是找到夏書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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