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子母噬心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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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荷沒有像上次一樣,傳完信就關上了窗。

這次窗子依舊開著,花荷坐在窗子前,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傳信烏鴉飛了回來。

花荷將烏鴉腳上綁著的紙條取下,才關上窗子。

讀過紙條上的消息後,花荷將紙條放入燭火中燒掉。

「人皮書的秘密還是要保不住了嗎……」花荷扌莫著桌上的本子自言自語,麵露痛苦之色。

燭火熄滅,璟王府逐漸陷入黑暗之中。

今日的梁安城到了夜晚,街道上幾乎沒了行人,就連打更人都是沒有了。

原因無他,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撞鬼瘋掉的人。

但凡事都有例外,也不知到了幾更天,璟王府的後門被悄悄打開。

借著月光依稀可以見到,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影偷偷溜出府。

黑鬥篷一邊疾步向前走著,一邊回頭張望。

看來是無人發現,看著前麵越來越近的巷口,黑鬥篷明顯鬆了口氣,腳步也變得沒那麼急促。

就在黑鬥篷以為安全的時候,巷口傳來聲音。

「這麼晚了,是要去往何處?」

隨著聲音,夏書璟與夏伯緩步走進巷子。

黑鬥篷腳步驟停,轉身就要往身後跑去。

但還沒跑幾步,璟王府的後門打開,走出兩人攔住了其退路。

正是唐嬌嬌與吳仇。

黑袍人漸漸被四人逼進了角落。

夏書璟說道:「現在,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麵目吧。」

黑袍人拚命地搖頭,但最後還是被吳仇拿刀鞘掀開了頭上的兜帽。

「花荷,真的是你。」唐嬌嬌握緊拳頭,盡管先前夏書璟已經告訴她真相,如今親眼所見,她本能地還是不願相信。

被發現身份的花荷,如釋重負般倒靠在身後的牆上,麵露淒涼之色:「對不起,嬌嬌,我對不起你。」

「先帶回府再說。」夏書璟示意夏伯。

她沒有說話,隻是就這樣看著被夏伯帶走的花荷。

她相信的人,接二連三的背叛她,刀疤如此,花荷亦是如此。

「先回去問清楚,或許她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夏書璟安慰道。

她突然幽幽地說道:「冰塊臉,你說,會不會有一天你我也會站在對立麵。」

「你在亂想什麼?」夏書璟本來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到她的狀態不對,抬手說道,「我發誓,我絕不會與唐唐」

話沒說完,夏書璟的嘴巴被她拿手堵上:「回吧,我相信你。」

說完,她抬腳向璟王府後門走去。

身後的夏書璟輕輕扌莫了扌莫了嘴巴,那裡還留有少女的幽香。

「你還待在那裡等什麼?等花臉女鬼嗎?」心情不佳的唐嬌嬌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夏書璟,懟了後者一句。

夏書璟眉頭一挑,也不惱,說道:「來了。」

回到府中,幾人圍著花荷。

唐嬌嬌不想親自審問花荷,這個惡人隻能夏書璟來當。

「說說吧。」夏書璟拿出一張紙,放到花荷麵前。

她同樣看向花荷。

「原來你們從一開始便發現了。」花荷看著紙上的內容,上麵全是花荷與外界傳信的內容。

「準確講,不是唐唐是我,她可是一直都很相信你的。」夏書璟指了指一旁的唐嬌嬌。

她開口道:「今日日央時分,殿下抓住我的手,在我手心上寫你在偷聽。直到那時,我才知道你有問題。」

「原來如此,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花荷苦笑道,「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不照做,他們會讓我生不如死的。」

她想到花荷開始變得不對勁的時間,問道:「是在我見過你那日之後嗎?」

「嗯,他們給我下了蠱。」花荷緩緩掀開右手臂的衣物。

幾人看過去,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從花荷的右手手心位置,一條黑線一直向手臂方向蔓延。

黑線從手心到手腕,再到手臂,已經到了差不多手肘的位置。

花荷的手臂上還有不少指甲抓痕,有的已經成疤,有的剛剛結痂,有的甚至是新傷口,往外滲著絲絲血跡。

「噬心蠱!」吳仇的反應最大,顯然一眼認出了蠱的來歷,「好歹毒的手段。」

「九叔,你知道這蠱的來歷?」唐嬌嬌開口問道。

吳仇剛要開口解釋,花荷麵露恐懼之色,顫聲道:「來了,它來了!救我!」

隻見花荷的右手臂自手肘之下,那黑線仿佛活物一般,在皮肉之下遊動。

黑線所過之處,鼓起一道道痕跡。

「啊,疼,殺了我,殺了我吧。」花荷疼得滿地打滾。

少時,其又瞪大了眼睛盯著黑線遊過的地方,拚命地撓抓起來,哪怕撓出了血,甚至皮肉翻轉,仍停不下來,口中如瘋魔般喊著:「癢,好癢,我撓死你,撓死你啊!」

「快,老夏幫忙,」吳仇找來麻繩,將其中一頭甩給夏伯。

兩人齊心協力,將花荷綁了個結結實實。

「綁椅子上沒用,她現在力氣大的很,綁承重柱上。」吳仇邊喊著邊將拚命掙紮中的花荷拽到承重柱邊上。

一切做完,吳仇和夏伯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鬆了口氣。

「這到底是什麼蠱?能把人逼成這樣。」夏書璟看著被綁著像粽子一般,卻還在拚命掙紮嘶吼的花荷,皺著眉頭說道。

吳仇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嘆了口氣才緩緩道:「這是一種源自樓蘭、極其歹毒的蠱。」

「噬心蠱。」夏書璟開口念道,他對樓蘭的蠱術也有一定涉獵,不然也不會在一開始便認出花蠱,但眼前之蠱,卻從未見過。

「九叔,你就別賣關子了。」唐嬌嬌看著花荷麵露不忍,她沒想到後者一直經受著這種折磨。

吳仇指了指花荷的右手,說道:「看到她手中黑線了嗎?那便是噬心蠱,自手心種下,每過一個時辰發作一次。

「每次發作時,中蠱者疼癢難耐,往往會有自殘現象,就像她那樣。

「每次發作後,黑線便會前進一分。

「等到黑線入了心脈,中蠱者必死無疑,大羅神仙都難救。

「手心距離心脈有多遠,你們自行體會,她要經歷過多少日這般摧殘。

「我不知她的求生欲有多強,但我知道中這種蠱的人一般最後都會選擇自殺。」

吳仇的話和看向花荷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對了,事先提醒你們,斷臂求生是無用的,蠱蟲的卵早已產在了她的體內。這種蠱是子母蠱,子蠱被殺,種蠱者立刻可通過母蠱知曉,屆時再催動她體內的蟲卵,她隻會死的更慘。」

吳仇的話,聽得幾人脊背發涼,誰又能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歹毒的蠱術。

唐嬌嬌反應最是強烈,藍色的靈氣外露,一腳踏碎了殿中的大理石石板。

花荷對她而言,雖不像其他幾人那麼重要,但她早已把對方當做了關係很好的朋友。

不然她也不會在得知花荷背叛她的時候,那般胡思亂想。

「九叔,難道沒有解救之法嗎?」她咬著細牙說道。

吳仇還未開口,花荷虛弱的聲音響起:「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位先生說的比他們告訴我的還要詳細。

「他們尚隻是承諾我,每半日給我一顆緩解蠱毒的藥丸而已。

「若不是我還有未了的心願,早就一死了之了。」

這個時辰的蠱毒過了,花荷也清醒了過來,但全身大汗淋漓如水洗了一般,顯然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她快步上去,解開繩子,將花荷放下,柔聲道:「我誤解你了。」

「不,本就是我騙你在先,若是以死謝罪也好,我命該如此。」

花荷虛弱的搖了搖頭,突然麵露羞色:「奴家雖身在青樓,可仍是清白身子,原本想以身相許,未曾想爺竟也是女兒身。」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是麵露詫異與尷尬之色。

隻有夏書璟能猜到一二,原來唐唐魅力這麼大,連女子都抵不住誘惑。

「咳咳,誰說你要死了。」吳仇輕咳兩聲,緩解著場上的尷尬氣氛。

「九叔,你有解蠱之法?」唐嬌嬌忙問道。

「我沒有,」吳仇搖了搖頭,而是拿手指向她,「可是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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