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紅衣修羅與新的奇案(1 / 1)
夏書璟追問道:「那你為何少了一身白衣?」 「我」唐嬌嬌頓時語噎,心虛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的衣裳都是我去找人定做的,有幾套,有哪些款式,我怎會不知?」夏書璟看向她,嘴角露出了笑意。 「哦,知道就知道了,」她低下頭忿忿道,有些破罐子破摔道,「當時情況緊急,我隻能隻身前去救你。」 話剛說完,她隻感覺月要間一股大力傳來,柔軟的身軀便已被揉進了堅實的月匈膛中。 「我在意你,是在意你的安危,以後不要再為了我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夏書璟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夏書璟,你不感覺你說了一句廢話嗎,你有危險我怎麼可能不去,」她隻感覺夏書璟的懷抱越來越緊,費力說道,「你抱得我喘不上氣了。」 夏書璟的手臂驟然一鬆,托起她的下巴:「我隻想為你把所有的危險擋在外麵,如果你以身犯險,我這樣做將毫無意義。」 看著夏書璟的灼灼目光,她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夏書璟,我」 「另外,本王以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才叫喘不上氣。」說著,夏書璟霸道地占據了她的櫻桃小嘴。 「唔」略微抵抗的嗚咽聲和輕輕捶在月匈口上的柔夷顯得那般無力。 許久,房中的親口勿才結束。 唐嬌嬌低頭不語,俏臉通紅,喘息有些淩亂。 夏書璟先開了口:「對了,還有件事,恭喜你有了新的稱號,你可知將士們現在將你喚做什麼?」 「什麼?」她螓首輕抬,看到的是夏書璟有些玩味的笑。 「紅衣修羅。」 她白了夏書璟一樣,沒好氣道:「剛好配你那白衣冷顏的稱號,如了你的意。」 「唐唐你這麼說,倒也不是不可。」 「」 冷王爺在她麵前的厚臉程度,讓她難以招架。 劫糧一戰,東瀛經歷了不小的滑鐵盧,似乎有所消停。 在夏書璟的治理下,臨安城煥發生機,百姓安居樂業,甚至到了夜不閉戶的程度。 看著每日忙碌但心情俱佳的夏書璟,唐嬌嬌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向對方提及十五年前的事。 她的種種發現,隱約間把啟皇指向了殘害忠良的位置上,而對其父皇感情極重的夏書璟,定是見不得這種局麵。 她隻得先將那些東西藏下,靜待能夠告訴夏書璟的時機。 而她沒有想到,這一等之下,又是等到了臨安城中的另一樁奇案。 寒食節至,這一日的臨安城禁煙火,吃冷食,同時臨安百姓多要到先祖墳地,致祭、添土、掛紙錢。 因地理位置的緣故,臨安百姓的先祖墳地多位於被城外的北山之上。 因要祭祖,又是在城外北山,百姓們多是早去早歸,但總有例外。 一位因耽擱了時辰,天色漸晚才往山下走的致祭人,邊走邊是自言自語:「糟糕,要抓緊些腳程才是,不然趕不上閉城時辰了。」 說話間,致祭人無意間瞥見,前方不遠處,崎嶇的山路旁,一白袍白帽人倚靠在樹邊,看那背影,似是名女子,隱約間有抽泣聲響起。 「難道同是致祭之人?」致祭人並未多想,走上前拍了拍那人肩膀。 白袍人的抽泣聲驟然停了,緩緩將頭轉向身後。 致祭人看到一張哭得梨花帶雨般的年輕女子的臉,先是鬆了口氣,而後問道:「天色已晚,姑娘為何不早些進城,而是獨自在此哭泣。」 「小女子獨自上山致祭,不曾想誤了時辰,又著急回城,不小心扭傷了腳踝,站立不起,心急之下才才如此失態。」白袍女子哭啼啼地說道。 聽到此話,致祭人說道:「我當何事,姑娘莫急,我同你一樣,都是致祭誤了時辰。你我同路,若是姑娘不嫌棄,我背你下山便是。」 「如此,便謝過官人了。」 「客氣。」 天色越來越晚,北山之上逐漸彌漫起白霧。 守在北門的城衛軍,聽到一更的打更聲響起,再看看城外通往北山的路上,空無一人,準備關閉城門。 「走走走,別看了,今日寒食致祭,誰家不是早去早回,從天還未黑、未到酉時的時候,便已無一人進城,現在都戌時了,早就沒人了。」 「說得也是,哈,這鬼天氣怎麼還這麼冷,還有這麼大霧。」 「噓,噤聲,小心禍從口出,都忘了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了?」 「對對對,關城門關城門。」 伴隨著城衛軍們的對話聲,北城門轟然關閉,而城外北山上的白霧越來越濃。 翌日清晨。 閒了許多時日的唐嬌嬌,映著晨光,躺在竹躺椅上,愜意地擼著唐小黑身上柔順的毛發。 夏伯自從回了梁安城便杳無音信,而夏書璟基本一早便出府處理城中事務,整個璟王府中便隻剩得她一人。 時間一久,她都感覺自己簡直是閒人一個。 「黑仔,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她盤著唐小黑自言自語道,「一閒下來我心裡便空落落的。」 「喵。」唐小黑發出的喵叫不知是贊同還是反對,亦或者純純是被擼到舒服的喵叫聲。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推開璟王府的府門而入。 「冷王爺?」唐嬌嬌先是一愣,看了看剛從東邊升起的日頭,沒打西邊出來啊。 她接著開口問道:「今日怎得回來這麼早?」 令她意外的是,夏書璟一臉嚴肅地跟她說:「城中出事了,我需要你。」 「何事?」她收起了玩笑之心。 「一兩句話說不清,隨我來。」夏書璟說著,拉起她的手便向府外走去。 「唉,黑仔。」她對著因為起身甩到一旁、一臉懵逼的唐小黑喊道,後者快跑幾步,跳上了她的肩頭。 接著她轉頭問向夏書璟:「這麼急去哪?」 「臨安城祖祠。」 夏書璟的話讓她麵色一凝,若是臨安城祖祠出事,對於整個臨安城的百姓而言,那是天大的事。 臨安城祖祠,位於臨安城正中心位置,是臨安百姓世世代代供奉著同一祖先的祠堂。 對於臨安百姓而言,祖祠就是他們的精神依托與支柱。 唐嬌嬌在夏書璟的帶領下趕到祖祠時,隻看到平日裡極其莊重,出了供奉少有人的祖祠周圍,密密麻麻站滿了圍觀百姓。 她注意到,有的百姓麵色間隱隱流露著些許擔憂,甚至是淡淡的恐懼。 祖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就在她疑惑之際,耳邊響起百姓的呼聲。 「殿下,是殿下來了,快給殿下讓路。」 「殿下一來,這祖祠的問題定能迎刃而解。」 聽到這話的她暗自點頭,看來夏書璟這段時間,頗得民心,隻是下麵的話,不禁讓她臉色一黑。 「看,還有殿下身邊那位紅衣修羅。」 「聽說紅衣修羅極為厲害,那身上的紅裳都是砍殺東瀛人所染。」 她低頭看去,今日穿得,正是紅衣。 「不必在意,我喜你穿紅衣。」夏書璟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她輕抬下巴,似有些傲嬌,示意夏書璟正事在前。 兩人緩步踏入祖祠中,看到了白日裡都是令人感到後脊發涼、毛骨悚然的一幕。 隻見那供桌前的地上,立著一根圓木。 圓木之上戳立著一「人」,圓木自那「人」的雙股之間而入、張大的口中而出。 將其稱之為「人」不如說是樹人更為貼切,是因為那「人」除了可以勉強看出是人形人臉之外,更像是植物。 身體為樹乾,皮膚為樹皮,四肢為樹枝,毛發為樹葉。 唐嬌嬌看著那被施以棍刑的樹人,以及順圓木流下的綠色液體,皺眉道:「這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