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啟皇的秘密(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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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梁皇宮中,一支支由禁衛組成的巡邏小隊穿梭在其中,組成一張嚴密看守的網。

若是從空中俯瞰,偌大的梁皇宮猶如沉睡中的凶獸,而那根根移動的火把組成了保護凶獸的屏障。

滑翔在空中的唐嬌嬌越過了一道道防線,身形在緩緩地往下墜去。

她輕微地擺動手腳,控製著滑翔的方向,最終悄無聲息地落在金鑾殿邊上的一處黑暗中。

她邊將組成滑翔衣的部件收回,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

收拾好後,她剛要繼續行動,卻看到不遠處的金鑾殿大門開了一條縫,一人影從殿中走出。

那人影關好金鑾殿大門,向著她的方向走來。

誰大半夜去了金鑾殿?她帶著疑問,隱藏好自己。

由於光線昏暗,那人從她趴伏的灌木叢前走過,她才看清其模樣。

啟皇?這麼晚了,他為何會從金鑾殿中走出來?又為何身上帶著淡淡的怒意?

略作猶豫後,她決定先跟上啟皇,看看對方到底在做什麼。

一路跟下去,她發現梁皇宮前宮守衛森嚴,從金鑾殿到後宮的路上,反而一個禁衛都沒看到。

她跟到走廊一處拐角,看著啟皇進了禦書房,仔細觀察了一眼周身環境,施展輕功,未帶一點聲響的躍上了禦書房外的走廊橫梁。

她以雙腳鈎住橫梁,舒展身子,頭朝下以倒掛金鈎方式,緩緩垂下,一隻手抱月匈護住唐小黑,另一隻手輕輕戳破窗紙,向禦書房中看去。

隻見走進房中的啟皇,臉上帶著慍怒,端起桌上早已涼掉的茶一飲而盡後,猛然舉起手中茶杯。

啟皇保持著摔杯的動作,最終還是沒有將手中茶杯扔出,而是放回了桌案。

「老家夥,你以為可以掌控朕一輩子?做夢。」啟皇麵目有些猙獰,低沉的聲音說著充滿怨毒的話,仿佛擔心被他人聽到一般。

啟皇口中的老家夥又是誰?掛在外麵偷聽的唐嬌嬌一頭霧水,她第一次見啟皇這般失態的模樣。

在她疑惑之際,禦書房中又有了其他動靜,她看到似乎冷靜下來的啟皇緩緩轉動地上的大香爐。

隨著機括聲響,禦書房中一處地板,從中向兩側分開,露出了通往地下的台階。

待啟皇走入之後,輕微機括聲再響,地板恢復如初。

禦書房中竟然有密室,如蝙蝠般將自己掛在外麵的唐嬌嬌,把房中發生的事看得真切。

她一下便聯想到了曾經寍王府的密室,也是在書房地下。

不知啟皇又有什麼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她靜靜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唐嬌嬌盯著禦書房的眼睛都已是有些發酸。

她剛剛把眸子閉上,想要緩解一下,耳邊突然響起輕微的響聲,是禦書房中傳來的。

她立刻打起來了十二分的精神,透過紙窗看去,看到了啟皇緩緩地走出密室。

啟皇身上的氣質與剛剛不同,她敏銳地感覺到。

是哪裡有差別?她回想著,腦海中浮現出,進密室前的啟皇和現在的啟皇,兩道身影,進行對比。

他身上沒有怒氣了,又恢復成了平日裡那個沉穩、威嚴的啟皇。

唐嬌嬌找出了啟皇前後的氣質差別。

那密室中有什麼?禦用解壓室?

在這瞬間,她甚至腦補出了,解壓尖**的畫麵。

不好,啟皇要出來了,她看到關好密室的啟皇,徑直向禦書房外走來。

她迅速將身體翻正,本想就藏身在走廊的橫梁上,但一想到啟皇的身手,為確保不被發現,又翻身上了走廊頂上。

一身黑衣的她一動不動地伏著身子。

黑夜是她最好的保護色。

片刻後,啟皇走出了禦書房,環顧四周,甚至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走廊橫梁,確定無人後,才向寢宮方向走去。

唐嬌嬌趴在走廊頂上,待了許久,確保啟皇確實走了之後,才返回地麵。

她閃身進了禦書房中,學著啟皇的模樣打開了密室入口。

就讓我來看看你隱藏了怎樣的秘密,她踩著石階向下走去。

然而原本將腦瓜露在外麵的唐小黑,看到打開的密室後,直接將自己全身埋進了她的懷裡。

看著害怕的黑仔,她想到,白天在這禦書房中,啟皇說的話,以及黑仔看到啟皇後的反應。

黑仔會這般害怕,難道與此有關?她撫扌莫著懷中唐小黑,安撫著後者的情緒,邊想著邊走下去。

石階兩邊的牆壁上有點著的燭火,光線雖暗,卻也能讓她看清去路。

石階的盡頭,是一閃緊閉著的鐵門,沒有窗戶。

她將手放在門上,微微用力。

門並未上鎖,被推開了一條不大的縫隙。

隻是,一股難聞的腐敗氣味從門縫深處傳出,唐嬌嬌不禁抬手拿手背輕掩口鼻。

雖著這股氣味的出現,原本在她懷中已經逐漸安靜的唐小黑,身上毛發陡然倒立,口中發出警告的嗚咽聲。

「黑仔,噓」唐小黑的躁動,讓她不得不出聲安慰,然而無濟於事。

唐小黑猛然彈起身子,從她懷中跳到了她的肩後,躲進散落的青絲中,弓著身子,耳朵貼著毛茸茸的頭頂向後飛起。

到底怎麼了?已經走到了這裡的她,不可能退縮,必須要進去看看,究竟是什麼導致黑仔如此懼怕。

她將門縫推大到足夠擠進去,然後小心翼翼地鑽進了鐵門後麵。



唐門客棧中。

沈念妘聽完了花荷講的故事,一臉花癡模樣:「原來嬌兒姐以前就這麼厲害。」

花荷感慨道:「是啊,當日若是沒有嬌嬌,我活不到現在,也不會認識我家掌櫃的,更不會有如今這番事業。」

「花荷姐,我決定了,以後要是嫁人,一定要找像嬌兒姐這般的,功夫又好,又溫柔待人,還長得那般的美。」

沈念妘說著說著,眼中便似有了星星一般。

花荷打趣道:「那你怕是要守一輩子空閨了。」

「守就守,反正我隻認嬌兒姐。」沈念妘挺了挺含苞待放的月匈脯,頗為自豪的說道。

花荷低聲喃喃道:「是啊,嬌嬌如此得好,那璟王殿下怎麼就能夠忘記她呢。」

「花荷姐,你說什麼?」沈念妘沒有聽清。

「沒什麼,到你了,跟我講講,嬌嬌她是怎樣大顯神威救下你的。」花荷轉移開了話題。

「這件事,是這樣的,要從」

提到這件事,本就不困的沈念妘更來精神了,娓娓道來。



唐嬌嬌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切。

她垂在身側的雙臂微微抖動,雙手緩緩握拳,再逐漸鬆開,緊接著又握緊。

現在的她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憤怒,想要摧毀眼前所見,但是僅存的理智又在拚命阻止著她。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黑仔會那般懼怕啟皇,又會如此恐懼這裡。

不大的密室牆上,掛著數具已經風乾了的黑鱗鮫人屍首。

長明燈的燈芯從鮫人屍首肚臍處接出,連接到肚臍外的銅燈之中,不滅的燭火將密室點亮。

映入唐嬌嬌眼簾的密室三麵牆壁上,掛滿了大小體型相似的動物,有貓有狗,還有一些她也認不出的奇珍異獸。

令她憤怒的真正原因是,這些動物死狀極慘,有被活活勒死、燒死、打死的;還有被或放血,或肢解,或剝皮而死的;甚至有的連屍首都不完整,殘缺的身體上有著人的牙印。

在牆上不起眼的一角,還有一隻沒有完全死透的尋常家貓被掛在那裡。

她緩緩走上前,隻見那家貓被挑斷了四肢,腹部有一道似乎用指甲劃出的傷痕,緩緩放著血。

血滴答滴答地滴在下方的銅盆中,她正是被這奪走生命的死神之聲吸引過來的。

家貓還未完全死透,但已是回天乏術,似乎察覺到了有動靜,努力睜大眼睛看向她。

她看著那雙眼睛,其中充滿了對世間的不舍,又像是在祈求、給它解脫的復雜神色。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輕輕說道,將手放在家貓脆弱的咽喉處,不忍地閉上了雙眸,手上微微用力,結束了這弱小可憐生命的痛苦。

「夏!啟!」她一字一頓地將話從牙縫中擠出,第一次直呼了啟皇的名諱。

她從啟皇的前後反差上猜到了這裡可能是什麼解壓場所,卻未曾想到,會是這般血腥和令人反感的地方。

為了不暴露行蹤,她偏偏又不能毀了這裡,隻能將所見深深地刻入眼中。

結合近日發生的種種,對於這位大梁的掌權者,她已全然沒了先前的好感,想到最初見到黑仔時,後者全身淤青、奄奄一息。

再聯想到啟皇所說「這玄獸本就是從皇宮中跑出去的」,她已然明白了,黑仔曾經遭遇過什麼。

「黑仔,我們走。」她側首看了一眼完全躲進發絲中,瑟瑟發抖的唐小黑,帶著滿腔怒火,未再停留,離開了這間猶如屠宰場般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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