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這蛐蛐錢,算老夫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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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什麼呢,都把刀給我收了。」昆沙看著緩緩落在司蘭箬肩頭上的黑鴉,以及後者逐漸陰沉下去的臉,想起了什麼,示意手下將手中兵刃放下。

「你知道的,這武鬥場的規矩,打死對方才算贏,」昆沙看向司蘭箬,話中已是有些服了軟,「這麼多人看著,你直接把人帶走,我以後還怎麼服眾?」

「就非要死一個?」司蘭箬邊說著邊打開一玉瓶放在黑鴉嘴邊。

那黑鴉立刻開心地啄食著瓶中之物。

可瓶中飄散出的氣味,卻是讓在場大部分人臉色一變,顯然都是聞出了瓶中為何物。

昆沙硬著頭皮說道:「按規矩,是這樣。」

「這樣吧,這兩人後續的打鬥,找人代打,」司蘭箬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唐嬌嬌,問道,「丫頭,你覺得老夫這主意怎麼樣?」

「前輩既與此處為舊識,前輩做主便是,」唐嬌嬌開了口,素手放於月要間刀柄。

旁人未見她有何動作,隻覺與先前一樣,眼前藍芒一閃,那兒童手臂粗細鐵欄做成的鐵籠已是被整齊地砍倒一麵。

她並未在意他人驚詫的目光,走進籠中,將倒在地上的阿飛扶起,柔聲道:「還能走嗎?」

阿飛虛弱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昆沙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這才知道,眼前這位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少女,同樣不好惹,已是決定賣了這個麵子,隻是需要個台階下而已,當即問道:「今日難得,樓蘭蠱大駕光臨,這個麵子我還是要給的,隻是不知如何代打?」

司蘭箬見對方上道了,再看向唐嬌嬌問道:「丫頭,你以為呢?」

「好,」她點頭同意,指著桌案上的碗,說道,「就它們。」

眾人循著那纖纖玉指看去,皆是疑問道:「蛐蛐?」

「你先選,」她看向昆沙,「若是你選的死了,我將阿飛帶走,若是我選的死了,人任由你們處置。」

「這」昆沙有些為難地看向碗中。

碗中,一隻是精心培育的鐵頭青背,另一隻則隻是為了保持鐵頭青背凶性的尋常蛐蛐。

「讓你選你就選,」司蘭箬不耐煩道,「這麼多人看著,還會誆你不成。」

「我選這隻。」昆沙咬了咬牙,決定富貴險中求,指向鐵頭青背。

唐嬌嬌清冷的聲音響起:「選好了?」

接著,她便出手了。

這次眾人看清了她的出手動作。

但見她從月要間抽出短刀,出手輕淡縹緲。

短刀驚羽閃過一道藍芒,在空中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從昆沙的眼前劃過桌案上的碗,再回旋至她的手中。

她收起短刀,攙扶著阿飛向外走去,而碗中的鐵頭青背蛐蛐已是被分割成了整整齊齊的兩半。

「哈哈哈,這丫頭當真有趣,」司蘭箬大笑一聲,取出一張銀票拍在桌案上,「這蛐蛐錢,算老夫的。」

待人走後,昆沙接住從自己額頭飄下來的一縷劉海,看著斷口整齊的發絲,再瞟向桌案上的碗。

碗中一片光滑,毫無刀痕。

「樓主,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追回來?」有不長眼的手下上前問道。

「追個屁,」昆沙一腳將沒有眼力勁兒的手下踢翻,「交代下去,我們的人,誰也不要去惹這兩位瘟神。另外,把禮物備好。」

「是。」



混亂之城,某處客棧二樓。

唐嬌嬌看著請來的大夫正在給躺在床上的阿飛上藥。

看著阿飛淒慘的模樣,她身上的寒意越來越濃,終是坐不住站起身向房外走去。

不曾想,她剛走出房門,一身黑衣的司蘭箬攔住了她的去路。

司蘭箬看出了她的想法,說道:「老夫勸你,不要為了逞一時之氣,想著要回場子。」

「阿飛被打成這樣,我總要做點什麼,」她還要向外走,再度被司蘭箬攔了下來,「前輩這是何意?」

「不用你做什麼,聽老夫的,再等等,」司蘭箬對她眨了眨眼,「你這丫頭哪都好,就是親朋好友一有事,就容易變得沖動。」

正在兩人說著,一人提著一不大不小的木盒子,踩著樓梯走了上來。

「敢問,可是樓蘭蠱司前輩?」那人恭恭敬敬道。

「老夫正是司蘭箬。」司蘭箬邊說著,邊向唐嬌嬌使著眼色。

聽到司蘭箬的回答,那人立刻將木盒子奉上,說道:「這是我家樓主送給司前輩,還有這位姑娘的禮物。」

「哦?」司蘭箬老神在在道,「你家樓主還說什麼了。」

那人趕忙說道:「我家樓主還說,還望兩位大人不計小人過,揭過這一回,大家不打不相識,人在江湖,多個朋友多條路。」

「行,老夫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們樓主,多謝他的禮物。」司蘭箬擺了擺手。

那人如臨大赦,點頭哈月要地退走了。

司蘭箬踢了踢放在地上的木盒,問道:「打開看看?」

唐嬌嬌瞥了一眼木盒大小,說道:「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打了阿飛那人的人頭。」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

「嘖,要老夫說,女子太聰明了可不太好。」司蘭箬搖頭說著,打開木盒蓋子,裡麵放著的,赫然是先前在鐵籠中與阿飛搏鬥之人的頭顱。

接著,司蘭箬提著木盒,跟進了房間。

「提進來做什麼?」唐嬌嬌回頭看到,眉頭一皺。

司蘭箬嘿然一笑:「這麼好的東西不能浪費,我那幫鴉兒們平日了辛苦,正好犒勞犒勞它們。」

聽著司蘭箬的話,她不禁翻了個白眼,指著敞開的房門說道:「要餵出去餵,別把房間弄得全是血腥味。」

「嘿嘿,」司蘭箬也不惱,再提著木盒向外走,邊走邊提醒她,「這混亂之城雖然沒什麼頂尖高手,但一致對外時可是很團結的。昆沙能妥協一次不代表著就有第二次,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知道了,等阿飛傷好一些,我們就走。」唐嬌嬌應了下來。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知道司蘭箬雖亦正亦邪,但大是大非上還是拎得清的。

兩人曾經對立,隻是立場不同,而如今,她已看清了啟皇的真麵目。

又過了幾日,阿飛身上的傷好了一些,人已是可以下床走動。

三人在城中做了補給後,決定聽從司蘭箬的建議,早些離開這混亂之城。

三人走後不久,立刻有手下去給昆沙報了信:「老大,他們人走了。」

「走了好,走了清靜,」昆沙捏著手中工具,逗著碗中的新寵,說道,「這天下局勢動盪,就連混亂之地都是受到了波及,我們能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可以了。

「記著你老大我的忠告,人都是貪婪的,但要懂得審時度勢,否則伸出去的手可不一定能收的回來。」

「是,老大教訓的是。」



花荷拖著病懨懨的身子,終於到了萬刃山脈下。

「姑娘,目的地到了,後麵的路,馬車走不了了。」花荷雇來的車夫將馬車停穩,對著馬車中說道。

「咳,咳咳,」車簾被掀開,露出了花荷那張有些灰白色的俏臉,「多謝,這是報酬,還請回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花荷說著,在車夫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將身上剩餘的所有銀票送給了車夫。

「這」老實巴交的車夫看著手中銀票,說道,「姑娘給多了。」

「我一個將死之人,用不上了。」花荷擺著手,三步一歇地向山中走去。

車夫看看手中銀票,再看看花荷的背影,咬了咬牙,跟上前,彎月要將花荷背在了背上。

「你這是做什麼?」花荷詫異道,「咳咳,不是說此處為禁地,不敢進去嗎?」

「我實在不忍心看姑娘拖著病懨懨的身子,獨自一人,」車夫邊走邊說,「能送姑娘多遠便是多遠。」

「那便多謝了。」花荷沒有拒絕,她深知自己的身子扛不了太久。

再往裡走,到了一座穀口。

風聲吹過,如鬼哭狼嚎般,又像是冤魂索命。

車夫再不敢上前,將花荷放在刻有字的巨大青石旁,說道:「姑娘,實在抱歉,再往裡我真不敢進了。」

「已經足夠了,多謝。」花荷強顏一笑道。

「唉,姑娘何不再想想,人生雖苦短,但活著總比死了好。」車夫最後又勸了一句。

她搖了搖頭,隻說了句:「多謝。」

車夫走了。

她緩緩地向穀中走去,邊走邊咳著說道:「掌櫃的,你慢點走等等我,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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