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就是來給你撐腰的!(1 / 1)
一襲紅衣的女子氣定神閒地走了進來,雙眸如畫,眉眼含煞間清冷動人。 陸心匪笑意盈盈的站在離尋的身後,身後跟著笑意邪肆的溫淵,和銀麵黑袍的鬼影帶著兩排整齊劃一的鬼門殺手,肅殺以待,氣勢懾人。 「你怎麼來了?」離尋轉頭看見是帶著銀色麵具的陸心匪,一瞬間又驚又喜。 陸心匪笑著,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在他耳邊低語道:「來給你撐月要啊。」 溫淵也走上前來,小聲傲嬌地說道:「要是不夠,還有我寒淵閣,今天哪個老東西敢惹你,本座就讓他以後在床榻上安度晚年!」 離尋的心突然一下定了,踏實地放下了,心下暖洋洋的,沒了父親,他也不算是孤單一個人,也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在孤苦伶仃的孤軍奮戰。 「你是誰!?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娃娃,就敢在我們這回春堂中大放厥詞麼!?」回春堂大長老第一個不樂意,怒不可遏地盯著陸心匪。 「我能站在這兒,自然有站在這兒的資本。」陸心匪滿不在乎地冷哼一聲,「說我乳臭未乾上不了台麵,那我還說你一把年紀,應該退位讓賢,躺在床上頤養天年呢!」 「你!?你個女娃娃,老夫今天不教訓一下你們這些後生晚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大長老擼胳膊挽袖子地就要動手,卻被一臉凝重的二長老給攔了下來。 銀麵黑袍,氣勢肅殺,他又怎麼能認不出來? 「你們是鬼門中人?在下失禮。」二長老忙說道:「姑娘可是鬼門之主?」 「鬼門!?」三長老驚叫出聲。 就連大長老和回春堂一眾人的臉色,都是煞白煞白的,他們這種祖祖輩輩傳承著醫者仁心的清流門派,驟然遇見這種以人命為交易、刀尖上舔血的門派,哪裡能夠不心驚膽戰呢? 陸心匪露出兩隻尖尖的虎牙,歪著頭看著眾人,「是啊,本座就是鬼門門主!本座與離少主交情匪淺,乃是過命之交。今日離少主不僅僅要查出先堂主的死因,也必定要繼位,成為回春堂堂主,無須任何異議!父子子繼,兄終弟及,這些道理,難道三位長老不明白嗎!?誰若是敢反對,本座手上鮮血無數,也不介意再多個幾條人命。」 二長老臉色一變,說道:「這……這就算你是鬼門之主,身份尊貴,也不應該擅自插手我們回春堂內部之事吧?」 「有何不可?雖然江湖四分,各成一派,但是也沒有人說不讓精誠合作啊。再者說了,本座此次來也是為了和先堂主討論回春堂和鬼門合作之事,共同壯大門派難道不好嗎?如今先堂主已去,那麼本座也隻能和離少主洽談。離少主若是不繼位成堂主,回春堂內部這是群龍無首、一片混亂,本座又如何能夠和回春堂合作?還是說三位長老想要和鬼門為敵,想要本座在此地大開殺戒嗎!?」 最後一句,那可就是隱含威脅之意了。 陸心匪目光涼涼地望著眾人,給離尋使了個眼色,「開棺!驗屍!」 緊接著,鬼影會意,立刻帶著人將回春堂門口和靈堂內全部團團圍住,不許進更不許出! 「你是外人,怎能插手回春堂之事?先堂主已經入棺為安,又怎能輕易驚擾先堂主?」 「事急從權,難道不能麼?」陸心匪看著那出聲的人,是大長老的心腹手下,也可以說是走狗,在某些方麵他可能就代表著大長老的嘴,還有那顆不安分的心。 還未等那人開口,歸陽一個箭步沖上前,拿起手中短劍,隨手一插,正中他的心髒。 人當場身亡,鮮血流了一地,倒是把身旁的大長老嚇了一跳。 「當著先堂主的麵,在這靈堂之中,你……你居然敢動手?」 「多嘴的狗,不就是該殺麼?難不成還留著過年嗎?」陸心匪不以為意,看著那死相猙獰、還在源源不斷滲出鮮血的屍體,一臉嫌棄,淡淡地吩咐道:「來人!拖走!」 鬧出了人命,又在絕對的威勢麵前,該閉嘴的和不想閉嘴的人紛紛都閉上了自己的嘴。 離尋深吸一口氣,顫抖著自己的手去掀開了父親的棺木,裡麵的父親緊閉著雙眼,安詳的睡著,劇烈的酸澀感湧上心頭,這個從小陪伴自己長大,將自己一身醫術都盡數傳承給他,護著他、體貼他的父親,終究還是永遠的離開了他。 「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陸心匪走了上來,觀察後說道:「你看你父親臉色發青,眼底烏黑,瞳孔發散,很明顯有些中毒的症狀,既然是中毒,回春堂的三位長老又為何說是突發急病而亡?又會是怎樣無色無味的劇毒,讓你父親這樣一生行醫之人都能夠毫無保留地吞下去呢?」 「對!我得驗屍!」離尋的憤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你若是不忍下手,我可以替你驗,你在旁邊看著就好,我一定可以做到讓凶手浮出水麵,也讓他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離尋點點頭,「心匪,你來吧,我在旁看著。」 陸心匪戴上手套,從溫淵手中接過各類刀具和驗屍的器具,抬起眼來不鹹不淡的看了一下三位神色各異的長老,開始動手對屍體進行分割,將內髒一一拿出來確認。 從屍體的中間位置將屍體分割開來,將心髒腸子以及肝髒都拿出來,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在場之中的有些人甚至有些作嘔,有些想吐的跡象,可是陸心匪依然麵不改色地進行著驗屍。 離尋亦在一旁看著。 他既為自己父親的死而哀痛萬分,如同失去了可供庇護疼愛的一方天地,同樣也為自己苦苦掙紮多年的情思,有了幾分安慰。 哪怕並非男女之情,哪怕陸心匪心係旁人,可至少她這心中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所以才甘願冒著暴露的風險,及時帶著人趕來回春堂,免得讓他在此地孤軍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