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天怒人怨?(1 / 1)
陸心匪乾巴巴地笑著,「嗬嗬嗬嗬……」 「是過得不好嗎?本王瞧著你怎麼瘦了這麼多,臉頰都已經凹下去了。」 說著,趙辰安就要伸手去摩挲陸心匪的臉頰,被她輕飄飄地給避開了,理智就是在那一瞬間恢復的,心跳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多謝王爺關懷,本座一切都好。」陸心匪輕描淡寫的兩句話,瞬間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他們再也不復往日的親密,隻是再熟悉不過的陌生人。 趙辰安心下失落,若無其事地抽回了手,「好就行了,本王卻不好,因為本王的心裡一直都在惦記著一個人。」 「真的一切都好,往日裡我在京中,總會夜以繼日的擔憂著,我和王爺會不會站到對立麵上,會不會有一天所有的恩愛都化為了泡影,現在很好,因為我再也不用擔心了,我和王爺現在已經站在了對立麵上。」 「你這些憂慮,從來沒有和本王說過。」 「說不說的,其實也沒太多要緊。」陸心匪垂下眼簾,掩下心頭的酸澀,「該發生的,終究都會發生。我與王爺相遇是命運的緣分,如今弄成了這副模樣,王爺就隻當今時今日緣分全都盡了罷。」 趙辰安眼中的絕望傾瀉而出,他不顧陸心匪驚詫的目光,緊緊地握住她的肩膀,「本王說緣分未盡!它就盡不了!我與師父是少年恩義,教養之恩,不敢忘懷!那幅畫像,不過是經久的懷念!我與你,才是同生共死的恩愛繾綣,才是期望於白頭偕老的執子之手!」 都說人定勝天,可是緣分二字,誰又能真真切切地說得準呢? 陸心匪怔愣地看著他執拗而又瘋狂的雙眼,那張放大的俊臉再一次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她用力掙紮開,「王爺,該放手的時候還是應該放手的,就莫要再執迷不悟了。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我在外如此,人來人往的,若是看見多有不便,還是先進去吧。」 「心匪……」 陸心匪走的並不轉圜,她匆匆地溜進了宴席中,坐在了溫淵和離尋的身旁,平復著自己跌宕起伏的心緒。 「他沒為難你吧?」溫淵磨著牙說道,一雙眼睛涼颼颼地瞪著剛剛落座的趙辰安。 「沒有沒有,肯定沒有,別耽擱了,一會兒還有要事要做呢!」 離尋默默無言,替陸心匪倒了碗溫熱的酒水,又遞過來了幾碟子點心,「心匪,快吃點吧。你來的路上還沒來得及吃,快先吃點,別餓著了。」 趙辰安坐在對麵,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緊緊的盯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 壽宴開始,藍穆陽似乎看起來格外高興,他坐在首位之上,遠遠的拿著一杯酒水站起身來,「寡人今日壽辰,為表與永安王朝和北朝之間親密友好的關係,還有與江湖諸位的信重關係,特意設了此宴,今日便希望能夠賓主盡歡,大家隨意一些便好。」 眾人也能紛紛舉起酒杯迎和著,隻是心思各異而已。 南朝歷來是有個傳統的,就是當場王上要在自己的壽辰當日進行祭祖,藍穆陽在前來赴宴之前已經祭祖完畢了。 這時候眾人都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藍穆陽也不時地舉著酒杯下來,場麵一時之間十分熱鬧,南朝後宮之中又特意排演了一場歌舞,貌美如花、婀娜多姿的舞娘們,就在正中央的地方盡情舞動著,月要肢輕擺,引得人流連忘返。 正當歡暢之際,卻突然出了一個小小的意外,一個舞娘突然間口吐鮮血、臉色慘白地昏倒在了正中央,雙眼發白地癱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與此同時,天空中又忽然下起瓢潑大雨,響起陣陣驚雷。 緊接著又有一個舞娘,從正中央跌落下來,摔斷了腳踝,臉色煞白的蹲在一旁。 意外一個接一個的出現,讓眾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扌莫不著頭腦。南朝中人素來迷信,加上藍穆陽又剛剛祭祖過,說不定是因為自身之德行惹得天怒人怨。 藍穆陽臉如同菜色一般發綠,張著嘴不知應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陸心匪輕笑了一下,沖著在場的一位大臣——南朝丞相,使了個眼色。 這位南朝朝臣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開口緩緩說道:「王上,在您的壽宴之上,發生這種事情實屬是過於不吉,微臣推測……王上方才祭祖過後,是不是因為什麼事情惹的祖先不悅,天怒人怨,才會將此災禍帶到了這壽宴之上。」 「你這是在說什麼!?」藍穆陽「唰」的一下暴怒,站出來指著丞相的鼻子罵道:「寡人是真命天子!是這南朝的王上!是從太子之位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你敢說寡人不是真命天子嗎!?你是不是活夠了!?還是說你這個丞相想當到頭兒了!寡人乃是先帝嫡子,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臣不敢,臣覺得天怒人怨,惹得上天雷霆震怒,祖宗不寧,可能就是跟王上自身有些關係吧。」 眾臣無人敢言,可是心中都在暗自腹誹。 這分明就是王上的罪行,惹得天怒人怨。 陸心匪冷眼旁觀,看這種氣氛已經達到了頂峰,開口說道:「王上勤勤懇懇,繼位以來一直為了朝中大事小情殫精竭慮,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問題才會惹得上天如此呢?莫不是王上並非皇室血脈?」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藍穆陽一下子愣了,又怒吼道:「你在說什麼!?寡人明明是先王嫡子!先王又沒有旁的兒子,難道這種問題還需要再次解釋一下嗎?」 丞相淡淡說道:「王上息怒。隻是據臣打聽到,先王並不是隻有王上一個兒子,先王生前還有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子,隻是礙於王後的麵子,一直不曾將皇子接進宮來。先王曾經囑托過,一定要臣日後挑個合適的時機,將皇子接進宮來,南朝皇室血統,豈可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