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1 / 2)
池榆第二天醒來,首先感覺到的是緊箍在他月要間的手臂,而後是一個溫熱的月匈膛,半敞的睡袍裡麵隱約可見幾條抓痕。
池榆想不著痕跡的翻個身。
才剛剛一動,身上被索求過度的鈍痛瞬間被喚醒,同時頭也是一陣一陣的疼,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喉嚨很乾,嘴巴裡還有些苦。
「你發燒了。」
抱著他睡覺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手背探了探他額頭,道:「夜裡我餵你吃過一片退燒藥,現在還有點燙,再吃一片。」
池榆不喜歡吃藥,但現在身體難受得很,而且生著病影響工作,他點點頭,在江沉硯的攙扶下坐起來靠在床上。
江沉硯往他身後放了兩個枕頭,讓他靠得更舒服。
床頭櫃上放著一個保溫壺,一個瓷杯和一個印著藥店名字的塑料袋,裡麵放著幾盒藥。
江沉硯把保溫壺中的水倒了半杯到瓷杯裡,抬起來吹了吹,待溫度適合,他拿起退燒藥剝下一顆。
池榆正要伸手去接藥片,就看到江沉硯把白色藥片丟進自己嘴裡,仰頭喝下一口水,捏住池榆的下頜覆了上來。
池榆長這麼大,這種餵藥方式他是頭一次見,一時間都懵了。完全任由江沉硯擺布,任由對方撬開他唇舌,將苦澀的藥片和溫熱的水餵到他口中。
現在池榆知道他醒來的時候口中的苦澀從何而來了。
——江沉硯半夜餵他吃藥大概也是用這種方式。
「咳咳咳……」藥片是吞下去了,池榆還是被嗆著了。
江沉硯拿了紙巾過來,似乎打算幫他擦,被池榆一把奪過紙巾。
池榆吃了藥,又喝了半杯水,才勉強將口中的苦澀味道沖淡,他問江沉硯:「你不苦嗎?」
如果是半夜他昏迷的時候,江沉硯用這種方式餵他吃藥他能理解,可是現在他醒著,江沉硯明明可以不用這樣的。
難不成是為了占個便宜?
但是就為了占個便宜也不至於這樣,什麼時候占便宜不行啊,偏要用這種方式?池榆這個吃藥困難戶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江沉硯接過池榆手裡的空杯子放回床頭櫃,不鹹不淡丟下一句,「一點苦味而已,你把我當什麼?」
頓了頓江沉硯又道:「或者說,你以為我是什麼?不能吃苦嬌氣的少爺?」
真·吃不了苦味·但不嬌氣的池榆:「……」
行吧,他不該以己度人,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不喜歡苦味。
「那你呢……」池榆躊躇了許久,還是把話問了出來,「我們現在算什麼?一夜情對象?約了個炮?炮友?」
池榆問完這句話就沒有再開口,他靜靜的看著江沉硯,等待一個解釋。
也許不是解釋,他想要江沉硯的一個承認。
承認他們的關係。
或者,否認發生過的所有。
酒店窗簾沒有拉嚴實,有淡金色的陽光透過縫隙灑了進來,正好打在兩人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上。
直到那一縷陽光偏離了衣服,江沉硯才開口。
「不是一夜情,也不是炮友。」江沉硯望著他,眼睛裡倒映著他的臉,開口時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認真。
「池榆,我不會跟不喜歡的人上床。」
江沉硯繼續說著:「既然我們上了床,那我就是你的。你想怎麼定義我們的關係都可以,男朋友,戀人,甚至是未來合法伴侶……隻要你願意,我立馬讓人提交資料走流程,等你身體恢復我們就飛國外領證。」
「或者,你想公開嗎?」江沉硯扌莫了扌莫他的臉,說,「想公開也可以,我現在就發一條微博,官宣我們的戀情。」
池榆一點都不懷疑江沉硯話裡的真實性和江沉硯本人的行動力,隻是……
「你覺得大家信嗎?」池榆問。
這話一出,江沉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事實證明騷過頭了也不太好,因為就算他們現在發個微博官宣,大家也隻會覺得:這倆臭直男又開始了!
良久,江沉硯才回過神,「那……先領個證?」
池榆說:「再說吧,拍《新世界》這段時間我積壓了很多通告,後麵一段時間應該會很忙。」
工作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池榆原本隻是想跟江沉硯確定情侶關係,談一陣子戀愛,看看彼此是否合適?
誰知道江沉硯直接把「領證」丟出來。
兩個人適合做朋友不代表就適合做戀人,更別說上升到婚姻這件一輩子的事情上,他們都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下來好好考慮。
「那搬來我家住。」江沉硯又道。
不再是問句,而是不容置疑的陳述句。
這讓池榆想起前一夜,江沉硯也是用這樣不容置喙的語氣說「你心裡隻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