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要想富,先修路(二合一,求月票)(1 / 2)
黃天掌握了社稷權柄,自身神職符籙,發生升華。
山神、農神、村社(土地神)、福運。
四個神職,都各自到達了入品境界。
但相互組合成了「社稷」之後,並沒有推進黃天到更高的神道境界,反而是帶動神力發生變化。
「接下來,就是煉化大地,保證風調雨順,修證福運,功德,走福德正神路線。」
《後土地祇神道真解》看來也不完全適合自己了。
不然走後土娘娘的路子,大地,幽冥……
實在太過於靜謐了。
看來得按照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走,多參考一些神道功法,創造出一門隻適合自己的神道真解出來。
黃天前世是個小說作者,一百多斤的身子,除卻幾斤黃色廢料,剩下的可全都是腦洞了。
什麼經典力學,我看也很適合做大地法則權柄。
再比如天體運動三大定律,也可以試試。
還有什麼電磁啊,都可以跟大地聯係起來的。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自己走大地之道,也該與天之道相互印證才好。
黃天收斂氣息,將權柄從社稷各自分解成原來的樣子,隻依然是山神土地的氣息。
煉完權柄,土地廟內的神像,也就完全變成了一個童子模樣了。
黃天也不勞煩別人,將夢己招了出來。
夢己是虛空屬性的神獸,還帶有夢境,死亡,虛幻等等權柄。
足夠帶著黃天進入村民的夢境之中。
黃天坐著夢己的身上,很快便被帶入了一個虛幻而迷離的世界之中。
這個世界和陰間不同。
陽世和靈境是彩色的,絢爛的。
陰世是隻有黑白灰三種基礎色調。
至於其他顏色,要麼紅,要麼泥黃。
紅色,最多的是出現在厲鬼身上。某些陰間的植物,比如彼岸花什麼的也有紅色。
此外陰間的月亮也是紅色的,有時候雲朵也是紅的,因為這個雲下的是血雨。
黃色就隻有黃泉水是黃色了。
這些色彩都是固定搭配,不容易變化的。
但是夢境世界,顏色不斷轉換,看得人眼花繚亂,更有一種切割感,迷亂感。
似乎是熟悉和陌生的矛盾體,很多東西在陽世隻是普通,但在夢境中,就有了象征的意思。
而且每個人的夢境都不一樣。
黃天代替了土地爺成為土地,要跟本村村長,保長,裡長,乃至於大姓族老,都要一一通知。
到時候村中村民,會酬錢,對新上任土地進行祭祀,對土地廟進行修繕。
黃天倒是不需要這些有的沒的花費,但這是歷來上任的傳統,規矩,土地爺上任的時候也經歷這麼一套。
要將威嚴樹立到村民的心中。
黃天雖然不稀罕他們的香火信仰,但青玄村的村民被引導入黃天山脈,進行開發山體資源,黃天就必須要上一上心了。
就算將其他事情外包給野生廟祝,這種建立威嚴的事情,也得親自做。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老傳統了。
黃天也不消燒多大,隻需燒得旺就好了。
青玄村村正乃是一個老秀才,此時夢中正在讀書。
隻是讀的不是什麼經義,而是一本《難念的經》。
正所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往外頭說,隻往肚裡藏。
白日憂思,夜裡煩神。
日積月累,心煩之事,無可化解,便成了這麼一本《難念的經》。
村正念著經,哀聲嘆氣,鬱鬱不通。
他之夢境世界,也是陰森怪狀,宛如牢籠。
頭上有套索如上吊。
腳下有火坑,進退兩難。
左右兩邊更是有一個兩個腦袋的健壯怪物,一個腦袋如犬如豬,嘴裡喋喋不休,或埋怨,或謾罵。
一個腦袋好似老鼠,目光短淺,貪婪而膽小。
那怪婦人手裡抱著一個巨大的嬰兒,隻有一張巨口,卻沒有四肢,隻需叫人投餵。
黃天入夢來,暗暗心驚:「此人之狀態,隻可謂用壓抑,精神堪憂來形容了。」
黃天哪裡知道,土地爺托夢,都是用法術的,哪裡會親自入人夢境中去?
夢中世界,荒誕無稽,毫無邏輯,便是有人在夢中夢見自己的神仙,能廢立天帝也說不定,可謂是危險之極。
黃天坐著夢己身上,居高臨下,身上神光大放,福德清靈之光相護體。
將這些陰鬱惡氣阻擋在外,夢己環繞身形,將那牢籠撕開。
村正恍忽:「童子何處來?為何到我家?可是走失了父母?」
黃天暗暗道:「身形沒個威嚴,就是不好辦。」
隻用了一個混響的法術,自帶回音。
「我乃前任土地之孫,黃天山脈之主,今前任土地李老太爺高升任調,便由本神入主,此乃天庭敕命文書,作不得假,汝可一觀。」
聲音宏大,如同雷聲。
現實之中,村正睡夢之中眉毛緊皺,仿佛被魔住了一般,自從中年以後,村正就一直沒有深睡眠,都是淺睡眠。
以往隨意一點動靜就會驚醒,如今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翻看了任命文書,村正這才明白,眼前這個童子,正是之前土地爺托夢所言,黃天山脈之主。
土地之前說過,山主仁厚,準許他們上山采藥,收集山貨,狩獵……
但青玄村農耕的比較多,從來沒有發展過狩獵,也獵人,武夫都少。
因此村正知道後,也隻是跟其他人說一說,有些村民上山,也隻是撿些枯枝,乾柴,回來好引火。
畢竟對於大山,村民總是抱著敬畏之心的。
特別是之前他們親眼目睹了黃天嶺拔高變成黃天山脈,就更加曉得其中必有神聖。
黃天山脈下麵的廟宇,因為散修劉成道解卦靈驗,他們也偶爾去問事。
但沒有想過,山神竟然是如此可愛一童子。
好在夢己的巨大蛇形,叫村正看清,不敢小覷,連連道:「尊神今日來此,可是有什麼指引?」
黃天:……
感情你沒聽我說話?
我說我現在成了你們土地了啊!
「本神今日入駐土地廟,告知爾等,以免驚慌。」
「另本神也是黃天山脈之主,爾等隻要上山之前,拜祝一香,便可放心入山,本神自有庇佑。」
村正連連答應,隨後小心道:「去歲天大旱,唯有本村落雨,我等農田未受影響。」
「但入秋之後,乃至入冬,直到今日,未見滴雨,不知土地尊神可否告知為何?小老兒心中也好踏實。」
黃天也不知道究竟為何原因,但要維持神道尊嚴,隻道:「本神既來,必保你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隨後又賜出一點元氣,幫其祛除了一些小毛病,用白蓮淨世咒,幫其淨化心中陰鬱,免得他哪天想不開受不住。
哪裡知道白蓮咒力落地,便穩穩生根,在其心中存神。
黃天暗暗掐算這是什麼情況。
最後得知,沒有壞處。
白蓮淨世,吸收一切惡意。
而惡意最深,便是人心。
白蓮能幫其重塑美好品質,積累善行功德。
死後魂魄也有咒力護體,不墮惡鬼之途。
黃天覺得有些佛門的意思,默默想道:「要不要把白蓮淨世大咒,簡化成普通咒子,叫凡人念個百八十遍,也能有所感應?」
越想越覺得不錯,後世宗教許多咒語,都夾雜神靈崇拜信仰,黃天也可以將自身信仰融入到咒子中。
比如佛門淨土宗,便有一句口頭禪「南無阿彌陀佛」。
又想到每個神靈,隻要稍微正規,就必定有自己的寶誥。
自己要不要弄出一個黃天寶誥?將白蓮咒夾雜其中。
如此不僅僅是傳播信仰,還能凝聚淨化,救苦之類的權柄。
黃天暗暗心驚:怎麼感覺跟諸天世界,第一造反勢力,扯上關係了捏!
但是轉念一想:關我屁事,拿來主義就是。
從村正夢境中出來,色彩逐漸正常,亦如從夢幻泡影之中走入真實而寒冷的世界。
黃天如法炮製,騎著夢己穿梭夢境。
將自己入主土地廟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當然,隻入夢了幾個代表,其他村民黃天是沒空一一進入夢境宣揚的。
雖然沒有入夢,但也拿著生民簿,一個一個點過去的。
黃天兼職了福神,現在可以看見一個人的禍福。
按照氣運流的設定,就是普通老百姓是灰白氣運,將死之人有黑氣,發生血光之災有紅光,致死的話是紅中帶黑。
生病的人是黏湖湖的黃綠色,如同鼻涕一樣的氣。
讀書人有文氣,武夫有血氣。
當官的有官氣,有錢的人身懷財氣。
寶物有寶光,寶氣。
此時根據生民簿,黃天一一記錄情況,對福禍命運之道,又略微有了一些心得體會。
但神道最忌諱妄用己心代天心,黃天便沒有動手,試圖改變生靈命運,隻做一個觀察者。
不改變個人命運,不代表不改變集體命運。
黃天參悟的社稷權柄,其中便有國運,族運一類。
有黃天在此,他們便是沾沾黃天洗澡水,也能一年到頭走福運。
黃天如果要參悟命運的話,也是以青玄村整個主體做為研究對象,而不會對其個人乾預。
畢竟曹城皇明確表示,希望青玄村能夠變成青玄鎮,黃天利用本身還是山神的優勢,帶動青玄村的發展。
而從村子變成鎮子,這就是整體命運的改變。
這種變化,隻需要黃天給出某一機會。
比如開放山林。
也隻需要某些村民做出自己的選擇,比如勇敢走出舒適圈,不再隻種地,而是選擇進入大山。
人生就是如此,不斷做選擇,不斷抓住機會。
總有改變命運的時候。
倒不需要像是當初年有餘一樣,資助一個秀才一壺氣運,叫其考中舉人,卻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