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做夢的少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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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一個麵容平凡的15、6歲少年喘著粗氣,從床上驚起,喃喃道:「這個夢應該結束了」,用力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後,來到廚房開始做起早餐。

少年名為莫陽,家中還有一個弟弟莫凡,一個義妹葉心夏和一個老父親莫家興。

早餐剛剛做好,莫凡,這位跟莫陽長相相似的雙胞胎弟弟,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過來,跟莫陽打了聲招呼,而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則甜甜的喊了一聲「莫陽哥哥」。

每次看著這一男一女,長期被夢境影響的莫陽,腦袋中老是出現一種「癩蛤蟆和白天鵝」的奇妙感和「老父親」一樣的欣慰感。

三人吃著早餐,莫陽看著這個與前些天有著些許不同的弟弟,十分困惑,但沒去詢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是在家人麵前也會隱藏。

就像莫陽自己,從六歲開始,每天都會做一個夢,並且這些夢都是連續的。

在夢中,莫陽在一個沒有魔法的,隻有名為「科學」的偽魔法的世界,過著平凡的人生,可惜的是,這個夢中的人生已經走完了。

由於這漫長的夢境人生,讓莫陽失去了年輕人的朝氣,因此老是被猴子、莫凡等人,笑道:「年輕的老頭子」。

但是,莫陽卻很感激這個夢,如果沒有這個夢,也許這個在三、四年前遭遇巨變的家已經完了。

靠著在夢中的經歷,當時還很年幼的莫陽,幫助父親莫家興,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在博城開了一家連鎖店,並在博城安全結界附近貸款買了一套房。

至於為什麼在安全結界附近,莫陽說不出原因,隻是感覺博城有危險,隻有安全結界才能給莫陽一絲安全感。

而當時的莫家興也沒問為什麼,他相信自己這位早熟的兒子。

莫凡見父親又不在,嘆了一口氣道:「父親,又出去忙了,明明……」

「莫凡哥哥,莫叔叔忙碌了一輩子,或許停不下來了。」

看著出聲的葉心夏,莫陽莫凡兩兄弟雙眼中透露出憐惜,上天雖賜予了她完美的身材和臉龐,但是卻帶走了她行走的權力,讓她擁有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失去了姑姑等親人。

幸運的是,莫家興將其收養,葉心夏也依然善良。

「快吃,今天魔法中考,保持好的狀態很重要。對了,莫凡,中考沒問題吧?」

「哥,有你的輔導,當然沒問題。」

莫凡拍了拍月匈脯,信心滿滿。

見自己弟弟如此有信心,莫陽欣慰地笑了笑,不枉自己三年來的輔導。自家人知自家事,沒有莫陽的輔導,莫凡這個學渣怎麼可能成為一名偽學霸呢?

對於這個弟弟,莫陽既恨其多惹閒事,造成家庭被穆卓雲打壓,父親受傷,又欣慰其成長,和自己支撐這個家。

吃完早餐,兄弟兩拿起葉心夏準備好的包,走出家門。

臨行時,莫凡囑咐葉心夏好好呆在家中,因為美麗的麵龐,心夏有時會遭到騷擾,雖然莫凡一次又一次的擋住,但依然絡繹不絕。正因為莫凡的「勇敢」,兩人順利成章成為一對小情侶。

至於莫陽,女人什麼的,壓根不在乎。(不在乎,不代表不需要)

……

馬路上

四處彌漫著緊張的氛圍,眾多父母送自己的孩子,前往一個個考場,叮囑著要好好考。

這可是魔法中考,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唯一一次的鯉魚躍龍門的機會,而對於國家來說,這是不僅是魔法師的選擇,同時也是一次人才的篩選,龐大的社會,需要源源不斷的人才。

沒有父母陪伴的兩兄弟,在人群中顯得那麼鶴立雞群,然而兩兄弟也不在意。對於莫陽莫凡來說,一位成績從未跌出過年級前十的學霸,一位在學霸輔導下的偽學霸,考上天瀾魔法高中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加上獨立慣了,沒讓父親陪。

隻是,兩兄弟不知道的是,莫家興在不遠處默默地跟著,到兄弟兩進入考場後,和其餘孩子的父母耐心地等待考試的結束,在考試結束後才離開。

……

「叮鈴鈴」

宣判是成為普通人還是魔法師的終場鈴聲響起,張小侯像猴子一樣跳了過來,喊道:「陽哥、凡哥,暑期到哪去玩?」

張小侯,莫凡、莫陽的死黨,是當時唯一一個沒有遠離兄弟兩的朋友,因此莫陽打心底認可這位朋友。

「不了,猴子,我和莫凡說好了,假期到城市獵妖隊打工。」雖然很心動,但是為了之後的魔法師道路,莫陽還是婉言拒絕。關於有沒有跟莫凡說好這一點,望著已經在莫陽「核善」的眼神下,瑟瑟發抖的小莫凡,這一點很重要嗎?

「哦!」小侯略微失望地點了點頭。可畢竟是「猴子」,張小侯還是開開心心地與莫陽莫凡定下約定,一定會在高中開學前在他們倆麵前「顯擺」一下假日經歷,當然後果是這隻猴子,狠狠地被兩個五指山鎮壓。

三人打打鬧鬧地出了考場,這時一個渾身散發著大家族氣質的學生領著一個存在感極低的胖子,和三人擦肩而過。

穿越過來沒幾天,才接受完身體一切的莫凡,緊握右手,眼神恨意和自責不自然的流露出來,低聲吼了一聲:「穆家,穆白。」

「凡哥。」張小侯擔憂看著莫凡,作為知曉前因後果的小侯,自然也能明白莫凡心中的壓抑,沒辦法做什麼的他,隻能默默地在一邊分擔其心中的壓抑。

而另一邊的莫陽單手,緊緊地按住莫凡的肩膀,警告道:「忍住,別惹事。」

……

和張小侯分別後,莫凡沉默地跟在莫陽後麵,腦海中那一天的記憶不斷浮現出來。那一天,「拐跑」穆寧雪沒成功的莫凡剛剛回到家,便看見穆卓雲高傲地領著隨從站在一邊,另一邊父親莫家興則痛苦倒地,而自己的哥哥以瘦弱的身軀擋在父親的麵前。

年幼的莫凡被嚇傻了,隻能呆呆地站在一邊,直到穆卓雲離開後,才回過神來,急忙和莫陽扶起父親,並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可惜,莫家興隻是慈愛的扌莫了扌莫莫凡的頭,笑著說著沒什麼,便回屋休息去了。

還沒等莫凡跟上去追問,便被莫陽帶到屋外的一處寂靜的角落。那一夜,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哥哥,對自己拳打腳踢,雙目流淚,嘶啞地吼道:「為什麼要去找穆寧雪?平常不是告訴你了嗎?遠離這些大家族的人,為什麼沒有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句句「為什麼」的發問,直擊莫凡的心底,也讓其明白了這一切的緣由,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後,便不再吭聲,無聲承受著這份挨打,也許這樣會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也許這樣會讓自己刻骨銘心,也許……

不知多久,家中的莫家興才意識到兒子們可能出事,急忙從家中走出,就看見莫陽莫凡臉上掛著淚痕睡著了。

心疼地抱起莫陽莫凡,這時莫家興才注意到莫凡身上的拳印和腳印,很快想明白原因後,莫家興哀嘆了一聲,慢慢走回家中,生怕會驚醒沉睡的孩子。

回到臥室,將孩子放到床上後,坐在一邊的莫家興痛苦地閉上雙眼,他何嘗不知道莫凡身上的傷是莫陽打的,莫凡還小,有錯沒錯都有,但是這個時候身為父親的自己,卻不能打莫凡。他痛苦的是,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兩個孩子的生活該怎麼辦?

那一夜,三人瘦弱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淒涼。

興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一夜過後,莫凡長大了,而莫家興憑借自己老實敦厚的性格,再加上莫陽的幫助,一年後成為了普通人的成功人士。至於穆家,一個普通人罷了,他們壓根不放在心上,可能他們這一大家沒想到的是,被他們瞧不起的普通人的孩子,之後一手將他們推進深淵,雖然是被牽連的。

回憶結束後,莫凡張了張嘴,麵對記憶中如父一般的長兄,想把自己穿越過來的事情告訴他,可惜不知道怎麼說起。

莫陽無視了莫凡,告誡道:「我不知道為什麼隱藏情緒很好的你,今天會失控?我也不想知道原因,我隻知道你是我弟弟就可以了。」

「我隻想提醒你,想找穆卓雲的麻煩,必須成為高階法師,如果不行,那就超階,在那之前無論怎麼樣,都得忍著!哪怕他們在我們之前趾高氣揚,有時候我們都得麵露微笑。」

「我明白了」

莫凡扌莫了扌莫小泥鰍,如釋重負一般,成為高階法師的執念深深紮在莫凡心中。

而莫陽,對於自己能不能成為高階法師,心裡充滿迷茫。畢竟從小在博城生活的他,通過有限的渠道知道博城隻有一位高階法師,而那位則是軍方的軍統,位高權重。

可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

打開大門,在家休息的葉心夏溫柔地喊了一聲:「莫陽哥哥,莫凡哥哥!」那天使一般的笑容,是莫凡最好的治愈藥,心中的壓抑一掃而光。

莫陽則是幫助莫家興準備晚餐,晚餐間,那和和睦睦的家庭氛圍,正是莫陽心安的源泉。酒足飯飽後,莫陽便回房睡覺了,而莫凡則一個人坐在屋外,喃喃道:「城市獵妖隊……」

兩個平凡的少年,明日正式踏上充滿艱辛的魔法師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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