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陸少要帶她回家(1 / 1)
第五章陸少要帶她回家 除了針頭過分粗大,業務水平還是一流的,不好說什麼,隻能移步走開了。 抽好血,兩個小護士,一臉僵硬地笑著,眼前的慕千雪,不管怎麼樣,對陸總來說很重要,她們也不敢怠慢。 「慕小姐,抽血後容易頭暈,你躺著好好休息,不要著急起來,半個小時後,身體就會恢復。」 例行公事地叮囑兩句,兩個小護士,煩惱地站起身,慢慢往外走,她們真的不放心,將陸總單獨和這個女人,留在房間。 陸熠宸拿了新的棉簽,換下慕千雪手中染紅的那支。 「疼嗎?」 那麼粗的針頭,紮進血管,慕千雪一聲沒吭,她沒有小女生的嬌弱,堅強得讓人心疼。 「這點疼算什麼。」慕千雪粉白的臉上,掠過一抹淡淡的不屑。 這個時候,還在硬撐。 陸熠宸不想拆穿她,拉開被子,讓她躺下休息。 這張床很舒服,像躺在柔軟的搖籃裡,這是由瑞典著名工匠手工製作的頂級床墊,價格貴得驚人,國內僅此一張,這個陸閻王真會享受,這麼大的床,不會一個人,夜夜獨守空房吧? 慕千雪被自己腦海裡,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種事怎麼可以隨便懷疑? 再說了,就算他和別的女人共翻紅被,又和自己什麼關係? 別忘了,慕千雪,你已被他掃地出門。 不管怎麼說,這個房間總覺得怪怪的,到底那裡有問題,又說不出來。 「想什麼?快躺下休息。」 陸熠宸看著她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對她的心思突然好奇起來,乾淨的手指輕快地掠過她黑順的頭發。 「沒……沒什麼。」 碰到他探尋的目光,慕千雪慌亂地垂下雙眸,閉上眼睛,佯裝睡著。 腳步聲很快消失,臥室門隨後被輕輕帶上。 她用手覆著雙眼,從指縫裡觀察房間的情況,此刻偌大的臥室隻有她一人。 因為肚子裡的小家夥,才享受到陸閻王這麼細致體貼的照顧。 心頭湧上難以言說的情愫,又是慶幸又是憂傷。 倦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客廳裡,米色軟皮沙發上,陸熠宸身體前傾,手臂搭在膝蓋上,蘇醫生坐在他身邊,清談雅論。 「陸總,化驗結果出來,慕小姐身體不太好,她營養不良,貧血,這樣下去可能影響胎兒的發育。」 「營養不良?」 陸熠宸對這個詞很陌生,至少,他知道的環境裡,不允許有人營養不良,慕千雪應該是唯一的疏漏。 這個女人,怎麼可能營養不良? 陸家退婚,彩禮並沒有收回,據說她父親離開深東的時候,給她留下一張神秘的銀行卡,還有她童星出道,從五六歲開始,已經經濟獨立。 這其中的收入,就算有一項在她手中,也不至於讓自己營養不良。 「陸總,有些女演員,為了保持身材,故意節食,慕小姐也不排除這種可能。」蘇醫生好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說出自己的猜測。 米色的真皮沙發上,陸熠宸修長的手指,更顯白淨,他醇厚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如清泉叩響,「好,我知道了。「 「為了母子安全,還是讓慕小姐好好休息吧。」 這件事,蘇醫生十分謹慎小心,深東陸氏五代單傳,陸家上下都盼著陸熠宸多子多孫呢。 沒有說話,陸熠宸認可地點點頭。 蘇醫生起身準備離開,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打量著陸熠宸。 陸熠宸猜到他有話要講,「還有什麼事?」 「陸總,有件事,我請求你的原諒。」蘇醫生表情肅穆,聲音低沉。 空氣中散發出緊張的氣息。 不確定事情到底有多嚴重,蘇醫生做事嚴謹,一向自信孤傲,他第一次用這種低聲下氣的姿態跟自己說話。 「說來聽聽。」對他接下來的話,陸熠宸來了興趣。 「其實,慕小姐懷的不是單胎。」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蘇醫生,一雙冷傲孤清的眼眸,出賣了他能戰能醫的性格,在客廳中間,他孑然獨立,隻是為了說明情況壓低了聲音,絲毫沒有自責的成分。 「為什麼在b超室的時候,沒有如實講?」陸熠宸很清楚自己的夥伴,除了精湛的醫學造詣,他還有非常縝密的處事原則。 「在b超室,慕小姐精神一直很緊張,我擔心她對這件事,非恐即喜,孕婦情緒大起大落,影響坐胎。」 陸熠宸明白怎麼回事,認可地點點頭。 孕婦懷孕期間,如果情緒不穩定,大悲大喜都會造成胎兒的不穩定。 離開的時候,蘇醫生的目光從臥室門上掠過,匆匆一瞥,似乎有不願言說的情愫。 對他的行為,陸熠宸看在眼裡,他一時也猜不出,蘇醫生對從未謀麵的慕千雪,到底是什麼態度。 雖然這個女人長得如雨後梨花,經過懵懂苦惱的少年時期,她的青春在一場場雨水的澆灌下,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封鎖在那具嬌嗔的身體裡。 就算熒屏的慕千雪,眸如春水,粉唇貝齒,小臉不肥不瘦,每一寸肌膚粉嫩如新生,害得他在她麵前,不敢大聲出氣。 這一切,在蘇醫生眼裡,隻是染色體上x和y的區別。 立起長腿,陸熠宸不放心地向臥室走去。 手指無聲地落在實木門上,無聲無息地來到床前。 慕千雪還在睡覺,她精致的小臉,露出一絲疲憊的神態,眉心微蹙,手指抓著被角,好像夢到什麼不好的事情,讓她感到不適。 緊張地伸出手指,陸熠宸想叫醒她,又怕影響她休息,身體懸空在她上麵,猶豫幾秒,折身果斷離開。 夢裡好像聽到有節奏的腳步聲,很輕,就像踩在沙灘上。 慕千雪遠遠看到父親的身影,他在前方奔跑,一邊跑一邊大笑,還不時回頭看她。 突然一個變異的鯊魚從海水裡躍起,沖著父親張開血盆大口。 她拚命大喊,讓父親躲開,忽然到處都是霧,父親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慌亂地咬著嘴唇,慕千雪一下子痛醒了,睜開眼看著空盪盪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陷入寬大柔軟的床上。 落地窗前垂落的雲白紗簾,被暖風吹起淺淺折痕,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悄悄潛入房間。 沒有心思接著睡,慕千雪下床穿上鞋子。 一抬頭,嚇得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