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幕 六十二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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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秘黨進來攪局,我自信對猛鬼眾的戰爭有九成勝算,但如果棋盤上出現亂入的棋子……」

「老爹你其實並不信任犬山君吧?」源稚生忽然說,「聽說校長初次來東京時,犬山君是第一個挑戰他的男人,又是第一個倒戈投向校長的家主。」

「這樣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稚生你還年輕,不了解家族一些陳年往事。」橘政宗說。

「那老爹你還派出犬山君去接待校長?」源稚生不解。

「稚生,你有聽過一句話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橘政宗說,「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的蛇歧八家是和平的,犬山家在八家中也占據著重要的一席之地。」

「犬山君現在是有話語權的人,他的實力在諸位家主中也首屈一指,家族裡不再敢有人議論他、頂撞他,所以你看犬山君時常都是一副和藹的笑臉。」

「但是有著這樣過往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個好好先生呢?」

「以往的七家都曾對他不善,昂熱也對他百般折辱,犬山君心裡藏著憤怒與仇恨啊,無人發泄,於是這番憤怒一藏就是六十二年。」

「所以你不必擔心如今的犬山君再次倒戈向昂熱,他如今是有權勢與力量的人,一個人同時擁有了這兩樣東西也就會把尊嚴看得無比重要。」

沉默良久,源稚生輕聲嘆息,「老爹,你給我的那份有關於昂熱的資料我看過了。」

「你怎麼看待這個人?」橘政宗問。

「那種男人心裡藏著煤礦,怒火被點燃就再不熄滅,直到燒死敵人,或者燒死自己。」

「恰當的比喻。」橘政宗撫掌而笑。

「我擔心的恰恰就是這點。」源稚生擔憂地說,「犬山君是憤怒的,昂熱也是憤怒的,派這樣的雙方談判,豈不是讓獅子與猛虎討論劃分領地?」

「他們會相互撕咬起來的吧?」

「而且我更擔心的是……」源稚生猶豫了一下,「那個路明非身上的疑點相當多。」

「此話怎講?」橘政宗臉色微變。

「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展現過自身的實力,我在與本部下潛三人組的相處中也能發覺,他的存在感是最弱的。」

「但是檔桉上卻明明白白寫著,「獵殺青銅與火之王」以及「大地與山之王」。」

「我覺得我們與猛鬼眾的戰爭,變數不僅在昂熱,那個路明非,也要好好關注一下才是。」

橘政宗沉思良久,「是了,看來我還不能把場麵交給犬山賀一個人……早點解決完昂熱這邊,我們好空出手去處理本部乾員的事。」

他披上黑色的羽織,「這裡就交給你了稚生,記住,任何人倒下了你都不可以倒下,大本營現在需要一個威武的將軍。」

還不等源稚生說話,橘政宗疾步走向電梯的方向。

源稚生張了張嘴,最後卻沒能出聲,隻是默默地看著老爹威風凜凜的背影。

「你才是將軍啊老爹,你這樣的威嚴我可做不到。」

他在心裡輕聲說。

……

……

「校長打算如何處理我們?」宮本誌雄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昂熱有些醉意了,他笑著說,「處理談不上,你們歸執行部管,該煩心的是施耐德教授。」

「我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看看老朋友,現在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適合出行。」

「校長的意思是並不想跟蛇岐八家為敵?」龍馬弦一郎一愣。

犬山賀擺了擺手,「諸君容我說句話,你們可能還不熟悉校長說話的風格。」

「校長的意思是你們集體辭職對他來說不算大事,留給施耐德教授去處理就好了,他自己來是為了更大的事。」

「阿賀你是我的好翻譯。」昂熱笑,摟著和紗和琴乃問道,「話說回來,我記得你小時候是喜歡年長一些的女人對吧?怎麼老了反而喜歡更年輕些的?」

「校長,我也快要一百歲了,比我更年長的女性差不多都要躺進棺材裡了,我總不能去喜歡一堆骷髏對吧。」

犬山賀也摟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聲音卻驟然變冷,「六十二年過去,校長還把我當成小孩嗎?」

「抱歉,才意識到原來阿賀你也老了啊,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孩子呢。」昂熱還是笑,語氣漫不經心的,「但不得不說的是,你現在的樣子和六十二年前沒什麼區別。」

「校長倒是變了很多,以前的校長可沒這麼多客套話,上來就打。」犬山賀冷笑,「這次家族派我和宮本君還有龍馬君來接待你,這是家族善意的表現,因為我們曾是您的學生。」

「不不,阿賀你真是老湖塗啦!那時候的情況是喝酒喝到一半你忽然掀翻台麵,說你忍受不了我傲慢的語氣。」昂熱緩緩地端起一杯酒,「那樣挑釁我,我沒把蛇岐八家全殺光算不錯了。」

「我一直是個客氣的人,否則也不會允許你們活到今天。」

仿佛有無形的刀劍從他全身向四麵刺出,女孩們都警覺地避開。

「校長,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是把您作為朋友來招待,所以我才會讓乾女兒們出來陪您,真要白瞎這隆重的酒宴,把台麵掀翻麼?」犬山賀皺眉,目光淩厲如劍。

昂熱把玩著酒杯,「酒桌的掀翻與否在於對飲者的實力,並非是我太過傲慢,而是阿賀你太過弱小了,不然要掀桌子的怎麼會是我呢?你要是比我強,我就得看你的臉色了。」

「阿賀,我活了快一個半世紀,雖然事沒有辦成幾件,人卻見識過不少,比如強大的人,還有與其對應的,弱小的人。」

「強者無需多言,能成為強者一定是有特別的理由,我倒是發現了弱小的人有幾個值得說道的特點。」

「比如聽到露骨的實話就覺得別人是在嘲諷自己,自尊心還特別脆弱,隨意的一句話就能輕易碾碎。」

「說來說去說了這麼多,其實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阿賀你好像都沒變過啊,揣著那可憐得甚至有些可悲的自尊心。」

昂熱放下酒杯,站起來,「六十二年前你是這麼脆弱,六十二年後你依舊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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