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拆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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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飄散著淡淡的香氣,沐浴乳和洗滌劑交疊在一起,混合著□□的暖意,深灰色的床單上有些許褶皺的痕跡,顯得很有人氣兒,小夜燈散發出暖黃的燈光下,兩道影子貼得很近。

宋嶼洲微微睜大眼,臉上有種茫然的空白。

心髒一下一下跳動,擂鼓一般,在耳畔響起,甚至帶起了一點嗡鳴聲。

孟疏遙好像在笑,唇角又露出了兩隻酒窩,看著很討喜,他濃密的睫毛碰在一起很短的時間,然後又分開,眼睛微彎,那比其他人總要紅上一點的嘴唇一張一合,拉長語調,尾音纏繞在一起:「怎麼不說話?」他問,「這是要後悔的意思嗎?」

宋嶼洲來不及多想,本能地反駁這個令他不喜的詞語,眉心都蹙起來:「不是。」

隔了片刻,又完整地說了一遍,「我沒有後悔。」

後麵那句話好像說得很艱難,也不想說出口似的,但他還是說了:「我是怕你後悔。」宋嶼洲下頜線繃得很緊,目光下垂著,不太明顯地笑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我一點都不好,但是你很好。」

他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詞匯也匱乏得不行,所以隻能徒勞地重復:「但是你很好。」

宋嶼洲仍然緊緊握著孟疏遙的手腕,掌心貼著他溫軟的皮肉,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十公分。

孟疏遙聽完他說話,微微低頭似是在思考。過了大概有十幾秒鍾,宋嶼洲聽見他輕輕地「啊」了一聲。

「這樣嗎。」他說,「這樣聽起來好像我比較虧。」

孟疏遙再次斂目想了想,抿著唇道:「要是我後悔了怎麼辦?」

宋嶼洲登時血液都涼了半截,嘴裡泛苦,心裡分明想過這個答案,可真正聽見時卻覺得自己仍舊無法承受,他喉結上下滾動,深深地凝視著孟疏遙,專注而認真,啞聲道:「後悔了……我就當沒聽過。」

孟疏遙低頭,視線落在他越來越緊、沒有一點放開意圖的手背上,很沒辦法地說:「那你怎麼不鬆手?」

「我……」宋嶼洲說不出話。

孟疏遙便輕輕掙動了一下,輕而易舉地把手收了回來,白皙細膩的手腕上有一圈明顯的紅痕,他皮膚白,又容易留印子,即使他本人根本沒有感到宋嶼洲握得多用力,也還是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笨蛋。」耳邊響起孟疏遙不太高興的聲音,又有點委屈似的,泄憤一般用力推他一下,「被我拒絕了不會繼續追嗎?」

柔軟的指腹突然覆蓋上來,宋嶼洲還在發愣,孟疏遙卻不管他,隻拉著他的手臂,微微仰頭,口勿上了宋嶼洲的唇。

嘴唇相貼,但僅僅是短短的一瞬間,孟疏遙很快就離開了。他隻是簡單地碰了碰宋嶼洲的嘴唇,與其說是口勿,倒不如說是親。

小朋友表達喜愛一樣,甚至有些幼稚的,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落在湖水上,激起很淡的漣漪。

宋嶼洲發愣的時間更長了,直到孟疏遙又推了他一下,「怎麼?傻了?不樂意是吧,不樂意我就走了。」

他說著便真的要站起來,臉上表情有些憤憤的,也不讓宋嶼洲繼續碰他了。

這下宋嶼洲總算反應過來,用一隻手拽住孟疏遙的手腕,另一隻手繞過他的後背,把人往自己這邊按,準確無誤地找到他的唇,低頭口勿了下去。

他的動作急切又凶狠,仿佛餓了很多天終於見到食物的獵犬,要把人一點一點全部拆吃入腹。

孟疏遙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整的懵了片刻。

起初,他嘗到薄荷涼涼的、微甜的味道,緊接著,宋嶼洲的舌頭闖進來,深深地口勿他,那味道便成了他身上特有的柑橘香,帶著他略高的體溫,蠻橫地攻城掠池,要把他裡裡外外全部染上一樣的氣息。

他第一次被人這樣深口勿,生澀得不行,連換氣都不會,下意識屏住呼吸,憋得臉蛋通紅,雙手無力地搭在宋嶼洲的肩膀上,先是推他,後來又變成摟。

「呼吸。」宋嶼洲的聲音更低了,在察覺到孟疏遙聽話地呼吸後,才放心地把這個口勿繼續下去。

他口勿了好久,久到孟疏遙被放開的時候,暈暈乎乎的,腿軟的厲害,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接著被宋嶼洲一把攬進懷裡。

睡衣已經散開大半,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的晃眼。

宋嶼洲對著他的嘴唇又吸又咬,他坐在宋嶼洲腿上,喘氣都喘不勻,唇瓣紅腫,眼神失焦,眸中全是潮濕的氣息,眼尾緋紅一片,連鼻尖都泛著粉,看著很可憐。

孟疏遙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坐在宋嶼洲腿上,底下不平整的觸感讓他努力反應了一會兒,又伸手去碰,燙得驚人。他觸電一般飛速把手收回來,看著宋嶼洲得眼神很驚恐,仿佛他是什麼驚天大變態。

「你、你……」孟疏遙不知所措地你了半天沒說出來話,耳朵上熱度沒散,反而有隱隱上升的趨勢。

他這樣一副被欺負過頭的受氣包樣子,可憐又可愛,宋嶼洲哪裡還忍得住,當即又要低頭去找他的唇。

孟疏遙嚇了一跳,連忙用一隻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遮住大半張臉,另一隻手則抵在他們之間,不肯讓宋嶼洲再靠近,悶聲悶氣地小聲道:「不準再親了!我嘴巴好痛!」

譴責的意思很重,宋嶼洲便做出關心的樣子問他:「哪裡痛?」頓了頓,又保證,「我不親你,給我看看。」

孟疏遙看他的眼神中明顯帶著懷疑和不信任,宋嶼洲哄他:「真的,我就是想看看,要不要給你塗藥。」

他話說的很誠懇,孟疏遙又看他兩眼,猶猶豫豫地把手放開了。

柔嫩的嘴唇果然是被蹂躪過很慘的樣子,甚至還有一道小小的口子。

宋嶼洲立刻後悔了,放棄自己準備偷襲的打算,隻輕輕碰一下,孟疏遙就疼得抖。

「對不起,我沒控製住。」宋嶼洲給他道歉,「下次不會了,真的。」

又說:「我給你拿藥,塗一下好受一點。」

眼看宋嶼洲真的要給他找藥,孟疏遙立刻阻止:「不要!我不想塗藥,塗在嘴巴上好奇怪……」

孟疏遙始終不肯,宋嶼洲沒辦法,隻好放棄。

宋嶼洲把他轉了個麵,兩人麵對麵坐好,孟疏遙坐在他腿上,想下來又被攔住不準。宋嶼洲捏著他的手,很珍惜似的去碰他的臉蛋,才幫他把睡衣整理好了。

「好了,去睡吧。」話是這麼說,動作倒也不是個要放開的意思,依舊牢牢地抱著他。

底下那個東西耀武揚威地頂著孟疏遙,他羞恥得腦袋冒煙。同為男人,孟疏遙當然知道這樣肯定不好受,雖然他也沒什麼這方麵的經驗,但還是小小聲地問:「那、那你這個,怎麼辦?」

他說的含糊不清,宋嶼洲還是無障礙地理解了,隻說:「沒關係,我去沖一下冷水澡就行。」

物理消腫,冷水管用。

孟疏遙不理解地說:「現在都降溫了,沖冷水澡會感冒吧。」

宋嶼洲聞言就看他好一會兒,對上他清澈透亮的眼眸,起了點逗弄的心思,便微微笑了一下,緩聲說:「那要不然你幫幫忙?」

孟疏遙為他的變態程度所震驚,大驚失色地把宋嶼洲用力一推,慌慌張張地,連鞋都沒穿就跑出去了,隻留下一句擲地有聲的:「你變態啊!」

-

大概是昨晚輾轉反側到下半夜睡不著,宋嶼洲罕見地起晚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孟疏遙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往洗手間裡走。

宋嶼洲跟他同住過幾次,知道孟疏遙早上起床剛醒的一段時間反應遲鈍,要等洗漱完了之後才能清醒過來。

睡懵的孟疏遙也很禮貌,迎麵撞上宋嶼洲還跟他說「早上好」,接著就想繞過宋嶼洲走去洗手間。他頭發被自己睡得到處亂翹,幾撮呆毛搖搖晃晃,宋嶼洲看的好笑。

想也不想地,宋嶼洲伸手攔住他,在孟疏遙懵懂的視線裡,按住他的肩,低頭要親他。

本以為睡迷糊的孟疏遙肯定不反抗,誰想到他還沒碰到,孟疏遙的反應比他想象中大很多,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嘴,後退兩步,十分堅決地拒絕:「不準親!」又補充,「我還沒刷牙。」

宋嶼洲看他眼神清明,明顯是醒了,便遺憾地收手:「好吧。」

孟疏遙瞪他一眼,飛快溜進洗手間,剛想關門,就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抵住了門框。

宋嶼洲隻用了一點力氣就打開了洗手間的門,很正直地跟一臉震驚的孟疏遙對視:「節約時間,今天起晚了。」

他這話說的有理有據,孟疏遙無法反駁,隻能不情不願地把人放進來了。

洗手台很大,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洗漱綽綽有餘,對於一個人來說卻是過於大的,孟疏遙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你一個人住,洗手台修這麼大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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