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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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沒想到喝了水休息了過後,她完全忘記了在昏倒後到清醒之間發生的事情了。
薑略言聽他淡定地說著這一切,她表情痛苦了,顯然是一副不願意接受的樣子:「你居然不記恨?」
陸應淮笑:「有那麼一點,要不以後你給我洗雙襪子將功補過一下?」
她對自己在即將戀愛關係裡的身份拿捏得十分到位:「補過?我錯了嗎?」
陸應淮在道理上沒輸,但在戀愛關係的身份中瞬間讓他的氣勢矮了一截:「愛情產生的瞬間,美妙、恩賜。」
薑略言沒憋住笑,嬌嗔:「油嘴滑舌。」
將早飯吃完之後兩個人從賓館裡離開,他去買早飯的時候已經付過錢了。
九點的洵川在八月的已經艷陽高照了,太陽光發白,讓人覺得刺目。
薑略言抬手擋在額前的時候,突然想到:「為什麼後來你給我補課的時候你不說這件事呢?」
陸應淮扭頭看見她抬手擋太陽的動作,將店鋪屋簷下窄小的陰涼處讓給她站:「主要還是想靠人格魅力,怕你太感動以身相許。」
他問這算不算在一起了。
陽光好大,他眼眸在太陽的白光下像是透光性極佳的棕色玻璃珠子,又遠比教堂彩繪玻璃窗才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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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因為陸應淮實在是太拿得出手了,薑略言沒藏著兩個人談戀愛的事情。但祝福沒有收到多少,反而還成了別人的眼裡的顯擺,招來一些不好的言論。
這段戀愛沒被多少人看好,就連除了楊姍姍意外的兩個室友都這麼認為。
有人說不是隨便一個帥哥和隨便一個美女的搭配都契合的,氣場是個玄學的東西。
室友則是覺得陸應淮長著就不是一張老實巴交的臉,怕到時候薑略言吃虧。
另一個室友甚至告訴薑略言,樓上一個追過陸應淮的女生在和別人打賭,賭她和陸應淮多久會分手。
晚上兩個人在學校裡夜逛的時候薑略言把這件事告訴了陸應淮,早就說好晚上一起散步,他推掉了和其他人晚上打籃球的局。
聽她說那些,他讓薑略言不要去管那些唱衰的聲音。
薑略言沒答應,而是反問他:「你給我一個準信啊,我也去押注,我們賺她一筆。」
說著,她伸手問陸應淮要下注的本金。
陸應淮拉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伸進褲子口袋裡,裝模作樣掏錢,然後往她手掌心拍了一下:「行啊,買大別墅包養我的重任給你了。」
薑略言胳膊往回抽了一下,沒有將自己的手臂從他掌心中掙脫,乾脆由他牽著自己:「那你有點太虛榮了,做男人不可以太物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就一間茅草房。」
聽她說完,陸應淮嘆了一口氣:「得了,走快點吧。再走慢點了籃球場旁邊的塑料瓶都要被人撿光了。」
比起楊姍姍周末總和房祁不住宿,薑略言和陸應淮的戀愛就更麵向於青少年一些了,戀愛一個多月之後陸應淮才蜻蜓點水般地親了薑略言的臉頰。
那天他剛打完籃球,身上汗津津的。喝了大半瓶從冰櫃裡剛拿出來的礦泉水,薑略言到現在還記得是在他送她回宿舍的路上。
沿路的路燈有一個因為電壓不足或是線路問題不停地閃爍著,他的手若即若離地碰著她的手背,拿著水瓶的手很涼。
他在那個不亮的路燈下突然叫住了她的名字:「薑略言。」
她嗯了一聲,轉過頭,卻看見他猛然湊近的臉。
那天沒有星星、月亮也不亮,頭頂的路燈也壞了,但他是那一刻刺目的光。
喝過冰水的唇有點涼,因為她下意識地避閃隻是碰到了她的臉頰。
電流產生,月匈腔裡的那塊一直跳動的肌肉也仿佛是被電流擊中,所以心跳不由地變快。
兩個人的眼眸近距離對視,他看著她,她也望著他。
回過神,她下意識退了一步,後腳跟磕在了高出一截的石階上麵。身體的重心往後倒,多虧了陸應淮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
降溫的那片的皮膚又瞬間升溫,她被拽著手腕,身體懸著。
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感因為加速的心跳而顯得沒有明顯。
薑略言借著他的力氣,人懸在空中。
陸應淮向她伸出另一隻手:「手給我。」
薑略言聽話地將手放到他的掌心裡,他用了些巧勁將她拽起來,陸應淮拉起她的手腕接著遠處微弱的路燈光打量了起來。
帶著繭子的手掌揉著捏紅的地方:「疼嗎?」
薑略言抽回自己的手:「不疼。」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將薑略言送回了宿舍,宿舍樓下的情侶大軍已經散去了。隻剩下一棵香樟樹下有兩隻是他們的「學長學姐」小貓在互相舔毛。
臉頰上的溫度一直都沒有被夜風帶走,那塊皮膚仿佛和身體出現了排異反應。
一陣風帶著雲而來,樹葉沙沙作響,樹下的兩隻貓突然躥了出來,讓原本靈魂就有點神遊的薑略言嚇了一跳。
胳膊碰到了旁邊的人,他順勢把手搭上她的月要側:「沒事,貓。」
薑略言想裝死,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正要跑回宿舍的時候,他手一用力,摟住她沒讓她得逞。
「還不能親啊?」
薑略言想了又想:「這裡一點都不浪漫。」
她說她喜歡浪漫,往後他確實徹底貫徹落實。
他們兩個一直談著戀愛,托陸應淮的福,他們之間很少會冷戰。但不代表薑略言不會和他有矛盾,相反她挺容易生氣的。
因為原生家庭的原因,所以導致人會將自己理想中的父母模樣設為尋找對方的標準。薑略言想要陸應淮愛自己、不要喝酒、不要動不動就使用暴力、希望他可以接受自己平凡,這些他都做到了。
可當陸應淮做到這些的時候,她就在他麵前變回了小孩子。
可戀愛關係終究不是真正的親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