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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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玻璃窗前,看著對麵坐著的嫌疑人,諸伏景光此時有些恍惚。

記憶中的情形與現實穿行而過,他有種莫名的角色錯亂感。

發現目的地是警察局,諸伏景光十分意外。

福爾摩斯挑眉:「怎麼,你的小腦袋瓜終於轉過來了,現在覺得喝一杯再乾活更好了?」

諸伏景光:「……福爾摩斯先生,您就別開玩笑了。我的意思是,這可是警察局誒?」

在港口的時候,福爾摩斯威脅那位黑田會長,不還說了——「你難道想要報警嗎?」

就常理而言,他們這種人,怎麼都應該是畏懼警察的吧!?

「你該不會是,害怕警察吧?」

諸伏景光看得清楚,福爾摩斯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訝異。

諸伏景光:……

身為臥底,總有種被看清了的感覺。

「放心放心,綠川,組織可不是那種地方。」像是在輕輕發笑,又似乎是在冷笑,福爾摩斯敲了敲車窗,就直接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警局。

諸伏景光看著他的背影,琥珀般的眼眸不自覺地暗沉下來。

組織可不是那種地方?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如果可以,他真是希望現在就是把他們抓捕歸案的那一刻。

諸伏景光抿緊唇盤,幾乎是呼吸間,就再沒有任何異樣。

時間回到玻璃窗前,窗戶那邊坐著的,是他們手上這個案件的嫌疑人。

嫌疑人名叫清子,家境富裕,父母都是上市公司董事,自己也剛剛考取了東大,前途一片光明。

可就在一切都向好發展的時候,她——自稱手刃了自己的父母。

但這個案件,卻有許多的疑點。

比如她的父母明明是被割喉而死,可當晚卻沒有任何鄰居聽到慘叫。比如明明可以擺脫嫌疑的清子小姐,卻在沒有找到凶器的情況下,主動自首,要求警方將自己逮捕歸案。

清子低著頭,黑發雜亂無章地披散下來,亂糟糟地沒有一絲光澤,像是她那如同深海般暗沉的墨色眼眸般,毫無生氣。

「清子小姐?」諸伏景光低聲喚道,眼前的清子卻仿佛什麼也沒聽見一般,一動不動。

還在車上的時候,福爾摩斯大概提了一些關於清子的事。

她在學校的時候成績優異,同學師長無一不誇贊她性格大方善良。

福爾摩斯輕描淡寫地開口:「組織懷疑她的父母想要帶走一些秘密,她應該是靠自首來尋求警方的庇護。」

諸伏景光心下一顫:「她的父母,其實是……?」

福爾摩斯轉過身,墨色眼眸似笑非笑:「哦呀,聰明的綠川君,又有什麼推理可以發表了嗎?」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句明誇暗諷。

諸伏景光哽住。

「很遺憾,組織還沒來得及動手,事情就已發生了。綠川,我們不是去給她做辯護的,你可別想錯方向了。」

福爾摩斯的警告仿佛還在耳邊,可現在……

坐在他們眼前的這個少女,形容枯槁,似乎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諸伏景光很難忽略自己的惻隱之心。

「……福爾摩斯先生?」

想起之前送的那個貨物,原本有許多問題想問的諸伏景光抿了抿唇,最終看向了身旁的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福爾摩斯卻在和清子對視。

他看著清子,輕聲道:「我們會給你做無罪辯護。」

明明是輕得就快要融入空氣中的聲音,諸伏景光感覺自己如果不是坐在福爾摩斯身旁,根本就不會捕捉到這一聲音,更不要說還隔著玻璃窗的清子了。

但清子就是聽到了。

她猛地抬起了頭,回望過來的視線如同烈火般熾熱,但諸伏景光卻沒有看到其中有任何的痛恨,任何對組織,對福爾摩斯的厭惡。

反而像是個狂信徒一般,眸中盛滿了快要溢出的狂熱情緒和極強的求生欲,和她枯槁瘦弱的體型相比,簡直從上到下都異常萬分。

像是已經失去養分的白玫瑰,卻仍然紮根於深泥之中,腐爛於泥濘依舊綻放。

這個人,從頭到尾都透著不匹配的氣息。

清子咧開了唇角,笑得單純又無辜:「律師先生,你相信世上是有神明的嗎?」

神明?

如耳語般:「我·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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