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久違地坐在了辦公桌前,琴酒看著案前擺著的一疊疊資料,放在最上麵的赫然是映著迦摩側臉的照片。
琴酒輕嘖道:「《文豪野犬》嗎……原本還以為她是小打小鬧,現在規模也著實驚人。伏特加,你怎麼看?」
伏特加:「迦摩小姐身上,或許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大哥,要親自上陣嗎?」
「不過是小孩子的玩具,還沒到那種程度。隻是,怕家裡孩子玩過了火,鬧大了可就不好了。」琴酒嗤笑了一聲,語氣間滿是不在乎。
不過不在乎,卻不代表不關注。
雖然並不清楚迦摩究竟在搞些什麼,但琴酒隱約能感覺到,這和他們正在試圖攫取的東西……所謂神明的力量,應該是同一種存在。
自遇見迦摩以來,不止首領變得愈發古怪,原本信息雖少但不至於絕跡的「荒神」也徹底變成了傳說故事般的存在。
毫無疑問,問題出在了迦摩的身上。
但她有首領的保護,且整個人也古怪得不行,琴酒幾次想對她下手,都以失敗告終。他隻能勸慰自己,迦摩所作的事都是利好組織的,古怪……就古怪吧……
隻是派了這麼多人去迦摩那,都被她懟了個奇怪的「要不要試試演戲呢」諸如此類的話,有心的人聽了之後,自然而然地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隻能悻悻地回到琴酒這裡請罪。
琴酒按著太陽穴,想到這一群廢物,就恨不得把子彈上膛。
之前倒是有個人選——福爾摩斯,查不到任何過往,如同憑空出現般由迦摩引進來到組織,卻對組織十分忠心耿耿,接連發現了不少老鼠,是個可以用一用的家夥。
但,他是迦摩引進的。隻此一點,便不可以輕易相信。
琴酒輕嘆了一聲,理論上,迦摩深受首領喜愛,也在幫忙推進組織的各項業務,他本不應該有過多的懷疑。
這大概是從初遇開始,就已經深深埋下的懷疑種子吧。
「砰砰——」
「進來。」
砰砰兩聲敲門聲,打斷了琴酒的思緒,抬眸對上一雙如寒碧的眼眸,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麵。
「諸星大是吧?嗯……你加入組織也有半年時間了,是時候換個工作。」琴酒似笑非笑,「或許能夠獲得代號也說不定。」
諸星大,宮野明美的戀人,也是因為她才加入組織,是足夠可控的對象,身手也十分了得。目光淺淺掃過眼前的青年,琴酒心中已經一一彈出他的相關情報。
最重要的是,在他的有意攔截下,他和迦摩並沒有過多聯係。
「是。」化名為諸星大,實際名為赤井秀一的黑卷發青年愣了愣,壓下眸中的謹慎,他佯作欣喜:「能夠為組織效力,就算沒有代號,也是我的榮幸。琴酒大人,您盡管吩咐。」
似乎是從他的話語中得到了想要的態度,琴酒的笑意愈發深了起來,輕輕抬手拍了拍諸星大的肩膀,才緩緩點起了指尖一直夾著的煙。
「迦摩小姐過幾天要去參加帝丹高中的校慶,但是聽說條子那邊出了點問題,對帝丹高中的校慶警戒度提高了不少。這可不好,迦摩小姐是組織的瑰寶,萬一有什麼意外,可是會引起很大的動盪的。」
「諸星大,迦摩小姐的護衛,就交給你了。你應該沒問題吧?」
「要記住,可要好·好·地·看管保護迦摩小姐啊。」琴酒慢條斯理地說著,顯得加重音調的部分就格外顯眼。
琴酒垂下眼眸 ……迦摩,就讓我看看,你創作出怎樣的奇跡吧。
好好地?在這個地方重音,琴酒又是什麼意思?他加入組織時也曾見過迦摩一麵,有著如月華般發絲的少女格外嫻靜美麗。比起生長於黑衣組織裡的荊棘玫瑰,更像是名門大家生而高貴的柔弱月季。
她整個人,和黑衣組織都截然不同。
但那次見麵之後,他就因為擅長狙擊而被調離了東京,再也沒見過這個如同吉祥物般的迦摩小姐。
這次,是琴酒下令連夜把他從任務重抽了回來。
僅僅是做迦摩的護衛,就可以獲得代號嗎?這對赤井秀一而言,並不是壞事。
「好,聽從您的吩咐。」
思緒萬千,赤井秀一最終低聲應下,按捺住心底不斷翻湧的疑惑。
……
「聽說,警方那邊收到了有炸彈魔盯上帝丹的消息。很多雙眼睛都落在了上麵,這次的校慶,不會太平靜。」
那天在都立第三醫院綻放的煙花實在是過於顯眼,不少人都以為是《文豪野犬》新版本發布會的預熱。而高層的人,在出席帝丹高中校慶前,就先後收到了警惕的情報。
坐在梳妝台前,少女一頭銀發如月華般傾瀉而下,紅眸慵懶地半眯了起來,一邊打瞌睡一邊聽著身後給她梳頭的貝爾摩德說話。
「唔,就是校慶而言,貝爾摩德,不用擔心。」
「迦摩。」貝爾摩德停下手上的動作,拍拍似乎又要睡著的迦摩,皺了皺眉:「真的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嗎?」
迦摩笑笑:「貝爾摩德不是會在東京嗎?隻要你在東京,那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是約等於零嗎?朝日電視台會有校慶的轉播,回來以後,我可會檢查貝爾摩德有沒有好好收看哦。」
「而且,不是有那麼多警官先生,在好好看護帝丹嗎?」
貝爾摩德嗤笑一聲:「警察啊……都是一群廢物。不過,既然我們迦摩想要輕鬆的校園生活,自然是會心想事成的。」
她彎下月要,親昵地和迦摩進行貼麵禮,如同凝視珍寶般看著鏡子裡的銀發少女,眸中隱約有淺粉色光點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