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1 / 2)
得出這個推論的不止是迦摩,還有此時正在觀看著這一幕的諸多觀測者們。
【陀總的合作者?難道是天人五衰要登場了?】
【應該沒有這麼快吧,這個混合世界感覺劇情已經完全混亂了。】
【是啊,還有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他們,有陀總不一定有天人五衰出來的機會吧。】
【剛剛他們不是在聊太宰和織田作不見了,有沒有一種可能,和合作的是太宰呢?】
【這麼說,龍頭戰爭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合作過吧!也不是沒有可能誒。】
【龍頭戰爭?前麵記錯了吧,合作是太宰在武偵時候的事了。】
【剛剛不是提到織田作還活著,還和太宰治混在一起,這裡又有陀總,該不會這裡的時間線還沒到龍頭戰爭吧?】
【啊,感覺這個世界線好亂啊,修復難度一定很大吧,萩也加油!!】
龍頭戰爭……注意到彈幕提到的東西,迦摩眼眸微動。
在處理黑暗生物的那一年裡,她也根據論壇不斷核對了橫濱當前的時間線。如同論壇一般,彈幕也是將織田作之助的存活與否,作為一個重要的判斷時間線的依據。
織田作之助……如果要修復世界線,大概還是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這麼想著,周防尊的模樣又似乎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在聖杯製造的那個幻境之中,周防尊到底為什麼,可以伸出手抓住梅林……明明聖杯已經喪失所有能力,就算製作出這一幕,也絕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動搖。
「跟我來吧,迦摩小姐。」
費奧多爾柔柔地笑著,看起來格外無害。
他不知操作了什麼,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就豁開了一個半人高的洞口,需要稍稍歪月要才能進去。
迦摩斂起神情,彎月要跟著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走進了通道裡。
從咖啡店的暗房裡一路前行後,很快他們又回到了地麵,這裡是橫濱的郊外地帶,四周滿是密密麻麻的樹木植被,走進地下通道,熟悉的陰暗潮濕感覺就沿著小腿一路攀延了上來。
迦摩懶洋洋地垂眸,這還真是奇妙的緣分,今天一天的功夫怕都是要耗費在這通道裡麵了。
不過她也沒想到,費奧多爾在這座城市之中居然有著如此之多的通道,層層疊疊地仿佛跟迷宮似的。
係統檢測的太宰治,也幾乎在和他們一起移動著。奇怪的是,明明位置大致統一,但迦摩卻並沒有看到太宰治的身影。
想來,也隻能跟費奧多爾有關了,作為陰暗的死屋之鼠,還真是有不少藏身的法子。
【這個地方,有點熟悉啊。】
【是共噬的時候陀總待過的地方吧,原來這麼早就開始布局了】
【啊,陀總的背影好柔弱,很適合待在我的懷裡!】
【前麵是認真的嗎,陀總的異能力可能分分鍾就讓你炸了】
【抱抱而已,有什麼關係,萩也就正在我的懷裡呢】
【?小心說話,萩也剛剛還裹著被子在我這滾來滾去呢】
【幾顆花生啊喝成這樣,認真一點看萩也工作啦!】
【想看陀總拉大提琴了,氛圍這麼好待會應該會拉一下吧】
【你們也太會歪話題了!】
本來還想從彈幕獲取一些東西,看到這一條條討論得亂七八糟的東西,迦摩不禁有些頭大,甚至有些手癢癢——一些想要壓製無趣人類的沖動,自身體之中升起。
不過所幸女神大人本質上是對人類又愛又恨的存在,加上隔著彈幕她也打不著這些高高在上的觀測者,很快又悻悻地作罷了。
共噬這個劇情,迦摩也是有了解的,不過論壇裡
提到這一段,隻不過是因為太宰治受傷加上……嗯,她們推的某一對c是這一段故事的主角。
具體的幕後故事到底有什麼,也是完全沒有提到。隻顧著沉迷她們c的絕美愛情了。
總結起來,是的,迦摩對費奧多爾這家夥的秘密洞穴,完全就是一無所知。
停下腳步,麵前赫然是一截廢棄車廂,也不知道他們的人是怎麼把這麼一截車廂放在這個前後都沒有軌道的地方的。
費奧多爾優雅地推開門,盡顯紳士風度:「迦摩小姐,請。」
迦摩懶懶抬眸:「你倒是周道。」
這截車廂應該是個高級車廂,也可能是費奧多爾他們改造過了。車廂的四處都鋪著上好的毛毯,咖啡的香氣從正中央的圓桌上緩緩飄起,苦澀中夾雜些微甜意,讓緊張的情緒舒緩了些許。
而此時端坐在圓桌旁的黑發青年,一雙鳶眸似笑非笑,原本纏繞了許多的繃帶,此時也隻剩下手臂兩側。
他正饒有興味地直直打量著迦摩,隻是再繼續深究,那眸中的些許興味又極其淺淡,像是早已看透一切。
早在乾洗店就用藤丸立香和太宰治接觸了許多回,現在甫一見麵,迦摩臉上波瀾不驚,紅眸緩緩從太宰治臉上掃視而過,帶著些許女神大人獨有的威壓。
隻是麵對迦摩的到來,太宰治並沒有起身,某種程度來說,無論是從社交禮儀還是身份地位,都是有些失禮的。
迦摩輕笑,沒有走進車廂:「費奧多爾,你這位合夥人,還真是很有個性啊。」
熟悉歸熟悉,這也不是迦摩能夠容忍他舉動的理由。畢竟,這也可以算是某種下馬威了。
費奧多爾故作頭大,看向了太宰治,介紹道:「這位是迦摩小姐,你期待已久的那位。」
太宰治笑得溫和:「是迦摩小姐呀,哪位哪位?是黑衣組織的那位首領迦摩,還是……迦勒底的迦摩小姐呢?」
他吐字清晰,卻似乎帶著某種獨特的力量,具有十足的穿刺力,如果迦摩真是擁有著兩種身份,此時秘密被戳穿,反而是落了個把柄在太宰治手中。
該說不愧是曾經親手拿到過「書」的家夥嗎,太宰治這家夥,還真是這個世界線的命運之子。
預知未來這種東西,實在是太作弊了。
不過,作為擁有係統的人,迦摩並沒有什麼資格來評判別人作弊。
她不過剛剛和太宰治碰麵,彈幕就已經刷得讓人快要眼花繚亂。
【是宰!!穿著白衣服的白宰誒!】
【居然是白宰,所以現在其實是武偵的時間線嗎?】
【這個發型好像不是白宰的啊,算了不正要,宰宰好帥,讓媽媽再多看幾眼!!】
【好奇怪啊這個世界線,混雜了兩個世界就算了,怎麼太宰和陀的出場也這麼混亂,難道萩也的任務難度升級了?】
【萩也現在最快也就是接中級任務吧……】
【不過確實,萩也現在的這個難度,和高級任務區的難度也對不上誒,萩也到底接的是什麼難度啊。】
高級任務區的難度……居然也不是他現在任務的難度嗎?
掃過數條彈幕,七瀨萩也心中微沉,原本和係統做交易,對他來說可以算是百利而無一害,畢竟人死燈滅,他並沒有什麼值得失去的了。但從彈幕上的信息來看,他的這個係統,似乎還有不少事瞞著他。
不過,早在簽下契約的時候,七瀨萩也就知道事情並沒有簡單。
隻是為了復生的目標,其他一切他都可以忽略。
回到眼前的太宰治,白宰……這個稱呼倒是有些微妙。
仔細看去,太宰治此時的穿著確實和一旁的費奧多爾十分相似,都是不見一點雜色的
純淨衣服,像是雪般的白皙毛領外套,音樂可以窺見裡麵的白色內襯。
乍一看去,這兩個人略帶幾分憂鬱的氣質,竟也有幾分相似。
隻不過,費奧多爾還有幾分陰森森的潮濕,而太宰治則帶著幾分對生死的無畏感。
相似是相似,卻也很明顯並不是同路人。
「哦?你的名字,是太宰治?」迦摩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回去,她抬手挽起耳畔的碎發,殷紅的眼眸滿是侵略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實在是有趣,迦摩對自己的調查結果信心十足。
畢竟除了從黑衣組織的線人那邊收集的情報,還有這個世界的媒體上一些簡單就能搜到的明麵證據。
關於橫濱曾經也是三足鼎立的黑色組織之二——高瀨會和gss,都隨著ia的崛起,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橫濱的長河之中。
對那個長達88天的流血事件,官方命名為龍頭戰爭。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正是通過龍頭戰爭,才結交為至交好友。
而跟費奧多爾之間的關聯,應該還要加上那位代號為白麒麟的亮晶晶收集者了。
——眼前這場好戲,到底是哪一幕的重演?
原本懶洋洋地太宰治,此時不自覺地長嘆了一聲:「哎呀哎呀,迦摩小姐真冷淡呢。我原本還真地想邀請您一起殉情呢~」
「誒——」迦摩拉長尾音,染上幾分惑意和惡劣本性,「殉情啊,如果是太宰君想要的話,我也無所謂哦。不過,得先告訴你,就算是殉情,太宰君的靈魂,也是隻能交給我的哦。」
「交給你?」太宰治眨眨眼,一臉的純情,「和迦摩小姐殉情,自然是身心都是屬於您的嘛。」
「嗬嗬,這可是交易哦,太宰君。」
迦摩輕笑了幾聲,殷紅的眼眸隨著眉尾挑起一起轉向了太宰治,兩人的視線甫一對視,巨大的危機感就在催促著太宰治的身體迅速遠離。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歷。
——她,迦摩說得是真的。
一旦答應,就像是把靈魂賣給了魔鬼一般。
或許迦摩不是魔鬼,但卻同樣可以將他的靈魂吞吃殆盡。
和這樣的人相處,讓太宰治有些血液沸騰。
感受著身體的異樣,太宰治反而笑得更加歡心,語調也浮誇了幾分。
他站起身,幾步靠近迦摩,伸手紳士地牽住迦摩:「很榮幸為您服務。」
這個世界的變數,還真是遠比「書」看到的還要多。
太宰治這麼想著,臉上的神情卻沒什麼變動。
迦摩,如果不是靠「書」,他們對憑空出現的「新東京」,還真是一點情報都接收不到。